第446章威风状元郎 魏玲即便不情愿,这时候也不敢下皇上的面子。 周恒担忧的看了一眼周挚:“阿挚,你还坚持得住吗?”
周挚淡淡点头,疼依然是疼的,但吃了苏小鹿给的药后,他精神气也恢复了。 周昭露出欣慰笑意说道:“衡儿关心弟弟,不错很不错。”
周恒知道他从今以后就恢复身份了,他可以做回周衡了,他是大皇子,是周挚的哥哥,即便周挚对他有疏离,他还是坚信他感受到的,周挚是他的亲弟弟,他希望他好。 魏玲死死的咬着牙关,她实在是挤不出笑容,就是假装都做不到。 皇上皇后和两位皇子都走后,百官也开始退场。 有人上前恭贺苏华和柳子衿,他们一位是当今状元,一位是榜眼,而且还都和大皇子相识,将来必受到重用。 苏华和柳子衿都面带微笑,应对自如。 苏小鹿对苏华使了使眼色,然后她就和苏小灵跟随太医院一起离开。 路上,苏小灵挽着苏小鹿的胳膊小声说:“小鹿,谢谢你。”
今天,她能亲眼看着周恒成为周衡,她很开心,替她的恒弟高兴。 苏小鹿也高兴,这件事虽然波折,但总算完好落幕了。 苏小鹿和苏小灵出了宫就回了齐府。 齐家人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 苏三郎和赵氏还有苏崇都很激动和高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苏华会成为状元。 柳子衿竟然是榜眼,周衡是探花。 从今天周恒恢复身份后,他叫周恒的日子就过去了,今后,他就是大皇子周衡。 “小鹿,小灵,你们都知道了吧。”
赵氏眼睛微红,她性子一如既往,难过了会哭,高兴了也会哭,所以在传来好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激动的哭过了。 明明苏小鹿和苏小灵都知道,但看见两个女儿,赵氏还是忍不住问她们。 两姐妹上前,抱住赵氏,一起说道:“娘,我们都知道了。”
“爹,娘,我们二哥是新科状元了,二哥好厉害的。”
苏小鹿笑眯眯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真的太骄傲了,一个状元,一个朝代,三年才出一个啊,几十万学子里唯一的一个,当今文状元是她二哥,真的超级开心呢。 “爹知道了,娘也知道了,爹娘为你们骄傲。”
苏三郎眼圈也微微红了,有些哽咽。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有时候真的很怕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一场美梦,许多次,在他的梦里,他们一家还是在那个家里,两个儿子受着欺负,他和赵氏永远都有干不完的活。 每次从梦中醒来,他会摸摸自己空荡的眼眶,会抱紧身边不是那么瘦弱的赵氏,这样,他才会知道,眼前所有的幸运,都是真实的。 “娘也是,娘为你们高兴,为你们骄傲和自豪。”
赵氏也哽咽的说,她的每一个孩子,都让她骄傲和自豪。 大家相视一笑。 齐老将军欣慰的看着这一幕,他不由的看了看天上,他的语儿若是在天有灵,此刻应该也是笑着的吧。 半个时辰后,柳子衿和苏华就回来了。 柳子衿礼貌的对齐老将军和齐父说道:“大将军,子衿不请自来,还望大将军莫怪。”
“不怪不怪,你们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别人请还请不去呢,外面麻烦,在我这儿,想住多久都行,老夫保证不会有人来叨扰你们。”
齐老将军豪爽的挥挥手,他也很高兴。 家中曾孙,齐行之正需要文人指导呢,有谁能比当今状元和榜眼更合适呢。 别的府门请都请不去,他还不用请,他做梦都要乐呵醒好吧。 “华弟,子衿,恭喜你们取得如此好的成就,对了,恒弟怎么没来?”
苏崇道了一声恭喜,他疑惑的问。 在他心里,周衡永远都是他的恒弟。 苏崇的疑问,也是苏三郎和赵氏的疑问。 苏小灵虽然没问,但也是担忧着的。 苏华微微笑了笑说道:“大哥,恒弟还在宫中,他是当今探花,也是大皇子,这段日子应该都会留在宫里了,现在他会很安全的,等他抽得出空了,相信他会来见我们的。”
他和苏小灵当初口头婚约,依着他们的了解,周衡也会说出来的,他终于恢复了身份,他心里有苏小灵,自己家里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我也相信恒弟。”
苏崇笑着点头。 对于这一点,苏家人都信,因为周衡是他们朝夕相处的亲人,周衡的人品和脾性,苏家人早就了解。 晚上吃饭,所有人都喝到醉意朦胧。 就是赵氏,也有醉意。 在大将军府,很安全,因为府内根本没有年轻的丫鬟。 柳子衿和苏崇苏华搀扶着一同回房休息。 柳子衿虽然醉了,但他意识却很清醒,还写了家信准备让将军府的人帮忙传回家信去。 他就等着三日后的巡街,巡街之后,他就要回家了。 等到放任书下来,他要去上任,而那时候,他也当爹了。 柳子衿看着苏崇苏华,笑着说道:“阿崇,你也可以给你喜欢的女子写信啊,阿华,你定了亲,这时候书信一封回去,你的未婚妻,会很高兴的。”
“你们相信我,任何女子受到这样的信,都会为你们高兴的。”
柳子衿一边把家信装进信封,一边笑着说,他已经可以想象,王慧兰收到信后,会有多开心了。 苏华笑了笑说道:“多谢提醒,那我也写一封信给孙姑娘。”
孙宝倩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今年都可能会成亲,他给她写信也不唐突。 借着醉意,苏华也写了信。 苏崇抓了抓头发,他讪讪的说:“我又没定亲,我就不写了,我先回房睡觉了。”
苏崇说完就回房去,他刚刚扫了一眼柳子衿给王慧兰的信,总觉得怪怪的,这么细碎的事情都写进去,看了就不会心烦吗? 但柳子衿每句话开头都是‘阿兰’。 苏崇心里也忍不住,最后还是拿出了纸笔,把进京之后的事情一一写在了纸上,包括他才学不足止步于此都写了进去,写完之后,他又很犹豫纠结,寄还是不寄? 他红着脸,悄悄出门了,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现在醉酒,醉酒脑子不清醒做这样的事情有理由,等明天酒醒了,他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