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老师终于回来啦。”
终于两个字，彻底取悦了陈行一。 感觉今天的疲惫在看到媳妇的笑容都已经一扫而空了。 偏偏他要嘴贱。 “可可同学等急了吗？”
老色批。 不正经。 李可听懂了他的逗趣，她也不想做秒懂女孩。 但是，阅读经历太丰富了，她有什么办法。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正经，然后还都嫌弃对方不正经。 大概是，主动狩猎更香？ 陈行一去洗澡换衣服，李可去给他热饭。 婆婆心疼儿子，给他留了一大盆肉骨头。 陈行一确实饿坏了，大口大口吃肉，却不显的狼吞虎咽，吃相依然优雅。 吃完饭他主动把碗洗了。 “来吧可可同学，哪里不会告诉老师。”
李可把自己做错的题目拿出来，虚心受教。 陈行一大致看了一眼，“这些错题中，有一半，你错了不止一次了。可可同学，学习不用心的话可是要受罚的哦。”
什么罚？ 师生play吗？ 不好吧？ 李可也知道自己很多题错的不应该。 小板凳搬搬好，准备听讲。 “老师今天干了一天活儿，挺累的，所以这些题目我只讲一遍，讲完所有错题重新再做一遍，错了要挨罚。”
错的本来就是自己不会的。 李可这在数学上七窍开了六窍的天赋，怎么可能全部作对。 表现不好的学生只能被惩罚到天亮。 第二天，李可发誓要一雪前耻。 去县里都要带着数学习题集。 店里最近比较敏感，小心为上，李可跟王香君准备在鞋厂门口摆摊。 羊城进的衣服还没到，现在卖得还是李可之前在省里进的货。 李可粗粗看了一眼，剩的不多了。 “不错嘛，香君，六天时间，这么多货都快卖完了。非常棒。”
王香君受到表扬，非常开心，喜悦之前溢于言表。 她赶紧拿出两个本子给李可看。 一个是她记得账本，每天什么货卖的什么价，卖了多少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本是王香君自己总结的卖衣服心得，什么衣服适合什么样的人，怎么推销能卖的更多。 短短六天，已经写了十几页。 “这都是你写的？”
王香君非常骄傲的点点头，“有的是我自己想的，有的是我奶奶给我分析的。”
“哇塞，宝贝，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这么幸运，遇到像你这么棒的小姑娘。”
王香君小脸红扑扑的，得到自己佩服的人的认可，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李可观察了会儿，王香君热情主动，虽然搭配还有些问题，但她很真诚，不会给顾客推销不适合的衣服。 反正也没剩多少货了，李可就让她一个人卖，自己回家看书了。 做人一定不能怂。 李可把昨天的错题反反复复做了多遍，不会的地方都结合昨晚的笔记弄懂。 算算时间，羊城的货，应该快到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天。 反正留了家里的电话，到的话货运中心会打电话的。 中午公公做的红焖羊肉，味道很棒。 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 婆婆接的。 “嗯，好的，麻烦您了，我们会尽快去取的。”
李可心里有数，应该是衣服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 李可对这批货非常期待。 吃完午饭就骑车去县里了。 陈行一找了个很大的三轮车，俩人一起去汽车站取货。 店里现在都是装修材料，一动工就没法放衣服了。 这批货先放到王香君家里。 陈行一卸完货就去还车了。 李可打开包裹检查，和她封包之前一模一样。 李可一件件把衣服拿出来，王香君眼睛都亮了。 这些衣服都吼吼看啊。 尤其是粉色的毛衣配小裙子，太好看了吧也。 李可看她喜欢，提出让她自己挑一身，就当员工装了。 王香君非要付钱，李可也没拒绝，就当给这批货开了个张。 两人把货整理出来，每样都拿出一些，然后用熨斗熨烫平整。 年轻亮丽的款式王香君拿到鞋厂门口卖。 成熟有质感的款式，李可拿去一高家属院卖。 这次的这些款式，女老师们肯定会喜欢的。 李可先给陈淑婷打了个电话。 “赶紧来吧，我这段时间都没买新衣服，就等你呢，把你的尖货都带上啊。我去给你摇人，我们姐几个得好好挑挑。”
李可听到这话就放心了，羊绒大衣羊绒衫羊绒裙，真丝丝巾，每样都带了四五件。 这批货毕竟价格不便宜，也不是每个女老师都能消费得起的。 双职工，家里没负担的还好，自己拿了工资，一半都能自己买买衣服买买化妆品。 家里负担重的，一个人工资要养小孩，还要全家吃喝，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有钱买新衣服。 但是陈淑婷关系好的那几个女老师显然都不在此列。 李可挑着下课点去的。 好几个女老师都在等了。 “淑婷妹妹，你可算来了，这几次逛街，陈老师都不让我们买衣服，说都比不上你的好。赶紧拿出来让我开开眼，都是什么尖货。”
“谢谢各位姐姐捧场了，我这回带的都是正宗的羊城货，我亲自去选的款，刚发回来，还没捂热呢，就想着先拿过来让各位姐姐先选，然后再往外卖。”
这番话说的几个女老师心里妥帖极了。 谁不想要特殊优待？ 谁不想先挑？ 没人愿意挑别人挑剩下的。 陈淑婷肯定是不差钱的，先选了一件羊绒大衣，上次买的是驼色的，这次选了白色的浴袍款，穿上超级显气质。 白色李可拿的不多，怕不好打理不好卖。 然后又配了一件半高领的灰色羊绒衫。 这套穿室内穿是没问题的，室外的话还得羽绒服。 陈淑婷想买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百搭耐造。 但是又实在眼馋李可身上的白色的。 沉闷的冬季，大街上到处都是黑色藏青色宝蓝色等深色衣服。 茫茫深色海洋中，一抹白，亮眼极了。 而且白色显得人年轻干净。 陈淑婷一咬牙，羽绒服也拿的白色的。 大不了勤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