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催眠术的作战员,完全丧失了意识。被打倒又爬起来,继续发起攻击。云拓单手挟持着虞蓉,一拳撂倒一个作战员,看着前赴后继的作战员,他咬着牙说道:“傅爷,用枪吧!”
这些都是他的战友,他也不忍,但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他和傅爷会被耗尽体力,到那时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他的任务是保护傅爷,为此,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包括自己的命!傅凌枭薄唇紧抿,面容矜冷,出手轻松制服攻向他的作战员,模糊视线扫了眼平静的海面,“再等等。”
话落进乔岱山耳中,他沉淡的凤眸浮出冰冷笑意,“不用等了,你的人来不了了。”
话落,寂静的海面上倏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达声。一艘快艇如蛟龙游海般飞驰而来,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波!“傅爷!”
寒浞一手驾驶着快艇,另一只手拎起一把投射枪,架好位置,对着岛上的包围圈连续发出几枚炮弹。“砰!砰!砰!——”炮弹在空中炸开,里面的药粉洋洋洒洒的落下。作战员接触到药粉,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纷纷倒地,昏迷过去。乔岱山眼波微动,只以为傅凌枭安排了支援,没想到他还做了破解催眠的准备,倒是心思缜密。不过无所谓!在踏上无忧岛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傅爷!”
寒浞停好快艇,跑到傅爷身边,“不好意思啊傅爷,路上遇到了暗门的人伏击,耽误了点时间。”
傅爷出发前,交代他去庄园等着,时夜一研制出药,就马上送过来,没想到路上会遇到伏击,他让手下与其周旋,自己则是冲出重围先赶过来,所幸,来得还算及时!傅凌枭寒眸睨向乔岱山,“还有别的招数吗?一并使出来,慕星在等我回去,我们速战速决。”
乔岱山眸光猛地一暗。他知道星儿的下落了!该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在觊觎他的人!“你以为你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乔岱山倾世郎艳的面容阴阴沉沉,那双凤眸淬满了阴狠的杀气。岛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砾,全都带着毒。平时不会有问题,一旦被烈火燃烧,就会挥发出致命的毒气!傅凌枭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必死无疑!但,他还是要亲手杀了傅凌枭,替屠炎报仇!这时傅凌枭也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慕星的这个师父,诡异的让人防不胜防,能想到的防备他全都做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那就看看,这里究竟是谁的葬身之地!”
傅凌枭削瘦的俊颜冷沉阴鸷,说罢,举枪指向乔岱山。子弹飞射出去的瞬间,乔岱山突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云拓和寒浞震惊得瞪大双眼。卧槽!人呢!一丝轻风掠过后,云拓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枪不见了!“傅爷小心!他拿走了我的枪!”
他话音未落,乔岱山已经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傅凌枭的身后,同一瞬间,傅凌枭猛然转身!“砰!”
“砰!”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傅凌枭心脏位置被子弹击中,所幸他里面穿了防弹衣,并无大碍。而乔岱山在枪响的瞬间,就又消失不见了。云拓和寒浞站在傅凌枭的两侧,环视四周,寻找乔岱山的身影,警惕他突然袭击。傅凌枭视力不佳,但其他感官绝对的敏锐,他闭上眼睛,去感觉四周的气息变化。没有人能凭空消失,突然消失,只是因为速度足够快,用肉眼捕捉不到而已。一道冷冽的气息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傅凌枭收起枪,从云拓那里拿来匕首捏在手心,凝神静气锁定住它,感觉到那气息袭来,他攥紧匕首猛地反手划过去!乔岱山的身形显现出来,他站在傅凌枭的面前,持枪指着他,而他的脖子,已然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极深的刀痕。鲜血潺潺的从伤口往外冒。一袭白衣染上了刺目的红,他的下颌飞溅上了点点血迹,那张清寒的面容却泛着一抹嗜血的笑,如同堕魔的仙人。“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冷笑着压下扳机。傅凌枭神色一凛,极速偏头躲开,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他手上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乔岱山的心脏!“阿羽!”
虞蓉眼瞳震颤,拼命的挣扎想要冲过去,直接被云拓一掌劈晕。寒浞怕乔岱山死不透,对着他补了两枪。乔岱山中了枪,心脏被刺穿,脖子上的刀口还在涌着血,却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寒浞被这个诡异的男人惊出一身冷汗,“妈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都不死?”
傅凌枭模糊的视线睨着乔岱山,寒眸微眯,“药人!”
三年前他就有了这个猜测,但被十三界的人否认了。直到怀疑慕星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就是她的师父,他又再次产生这样的猜测,而眼前所见,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他不知道,药人是否真的长生不死。但这个男人,确实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管他药人还是药鬼,看我给他打个稀巴烂!”
寒浞举着枪对乔岱山疯狂扫射。乔岱山幽冷的凤眸浮出一层薄怒,手狠狠的一抬。一枚冰针飞袖而出!傅凌枭看不清楚,却敏锐的感觉到危险,一把将寒浞拽开,而他体内的毒,因为接二连三的对峙,被彻底激发出来。血气翻涌,冲击着血管,身体似要爆裂!他咬着牙,不动声色。可乔岱山还是从他惨白的脸上,觉察出他的异样。他漫不经心拨弄着手中的枪,嘲讽的冷笑了声,“呵,你负隅顽抗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是么?”
傅凌枭颀长单薄的身躯凛然而立,扫了眼云拓,下巴微抬睨向乔岱山,“我怎么觉得你更可怜,亲手把慕星送到我身边,最后爱而不得,只能对我赶尽杀绝,你以为我死了,慕星就会爱你?不可能,别痴心妄想了!她永远不会爱你,如果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知道抚养她长大的师父,竟然对她产生了龌龊的心思,她只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