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罪臣之后,先父以前是朝中的大员,后来惹恼了相国大人,被贬去塞外,如今十年音讯全无,而奴家则是被卖入了妙音坊,幸好从小擅长音律,才不至于被欺凌,被妈妈好生培养,才至今日的三大花魁之一。”
瑶琴说道。 江寒望着她,的确,这瑶琴也是个美人。 学音乐的女子,身上总是会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气质:“相公如今也算一手遮天了。”
“殿下……”瑶琴忽然带了哭腔说道,“殿下,能不能……” “能不能?”
“能不能帮奴家一件事情,这些年奴家存了不少银子,赎身已经绰绰有余了,奴家不想待在这妙音坊了,殿下给奴家赎身吧,奴家不求名分,只求能在殿下的身边伺候,便足矣了。”
瑶琴说道。 江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若我纯粹是一个世子,也许我早就赎了你了,不过我除了世子这个身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嗯?殿下还有什么身份?”
瑶琴说道。 江寒说道:“江湖人,而我每天面对的都是刀光剑影,诗词歌赋占的比重很少,你若跟着我,而且也没有保命之能,容易遭到不测。”
江寒也是就事论事,他不可能长期的呆在京城的。 虽然在京城短短几日,但江寒却也感觉到了京城豪华的背后,却是层层阴谋,每个人都是谜语人,而且到处都是套路。 按照江寒的算计虽不至于混的太差,但这种生活他还是不喜欢的。 他更喜欢江湖儿女,快意恩仇。 所以料理完了目前手头的事情,江寒打算立刻离开天权城。 瑶琴没有继续往下说,似乎陷入了选择的疑虑之中。 几分钟之后,随着一声口哨声在外面传响,江寒知道双马尾成功了,便和瑶琴出来。 接受了一套完整的SPA之后,瑶琴面色红润,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 当然在外面人看来,瑶琴是好好的被滋润了一番。 妈妈也开心,毕竟江寒身份在这里,若是和瑶琴有了超越友谊的感情,对于他们妙音坊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才子佳人离开的差不多了,他们也都抄了今日诗会的副本,心满意足的离开。 在门口,双马尾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她叹道:“真是暴殄天物啊!啧啧,表哥你这样不行!”
“我怎么不行?”
江寒瞥了她一眼,“你呢,东西找到了没?”
“你一说这,我就来气,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的么?”
“哪里?”
“被人拿去垫桌脚了!垫桌脚啊!”
双马尾气得两条辫子都竖了起来。 江寒想了想:“那是他们不识好货,什么时候出版,你想好了没?”
“晚点你来皇宫里,我觉得你今天说的那些剧情都很有意思,我要小小的修改一下,如果将女帝描绘成一个童年悲惨的角色,我想能引起读者很大的共鸣,并且再制造几个爽点,当大家更能接受女帝和男主的感情。”
双马尾一谈到书,显然已经不顾其他了。 江寒也不太理解自己的这位表妹,他说道:“为什么你喜欢写大男主的书呢?”
“因为看不惯。”
双马尾忽然声音严谨了起来。 面对双马尾忽然的变化,江寒很意外。 而双马尾却指着远处的几个公子哥说道:“你看,这里是天权城,但是胭脂摊前却有很多男人,那些书生为了让自己更贴合书生的形象,用女人们的胭脂水粉来粉饰自己,一点点小伤就会哭爹喊娘,有这样的男人,大炎王朝如何复兴?”
她声音忽然变得严厉:“我认为的男人,那就应该一手美人,一手权利,用铁腕的手段震慑天下,这就是豪气!”
“这和你写小皇书有关?”
江寒看着她。 双马尾咧嘴一笑,翘起了大拇指说道:“君子,食色性也,敢于面对内心真是的念想是真豪杰!反之,内心想要,嘴上不要,那就是虚伪!”
“绝!”
江寒顿时对这位表妹,又有了新的认识。 恰好这时,几个女侍卫已经堵在了路口。 那女侍卫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她们警惕的看着江寒:“大胆,还不放开殿下!”
“那个,两位姐姐,你们误会了,其实他是我表哥,是长公主的儿子。”
双马尾说道。 “公主,你是说他是……世子殿下?”
那女侍卫不解的看着江寒。 江寒拿出了公主府的腰牌,这俩女侍卫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表哥,你记得早点过来,我们好好研究!对了,最近我的母后有点奇怪……”双马尾说道。 江寒眯起了眼睛:“你是说,皇后娘娘?”
“是啊,她似乎遇到了糟心事,关在房里已经有好多天了,期间只让一个小太监进出。”
双马尾说道。 江寒尴尬一笑:“那个,既然只容许那小太监进出,那你就别管了,这是大人的事情,毕竟身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心里有事也是正常的,说明娘娘忧国忧民,百姓之福也。”
俩个女侍卫听到了江寒这一番话,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个女侍卫对着双马尾说道:“殿下,我们快回宫吧,夫子要是知道您又流出来了,必然又要生气了。”
“夫子?哼……就拿个老家伙,文章还没本宫写得好呢!”
双马尾朝着江寒摆了摆手,渐渐远去。 而江寒也朝着秘密的印刷社过去,恰好逮虾户在值班,原来石傲玉已经先离开了,毕竟熬了一天一夜,人也不是钢铁做的,总是得休息的。 逮虾户看到了江寒,立刻过来就递送薄荷草:“殿下。”
江寒没想到这逮虾户那么喜欢薄荷草,嘴巴里都不间断的拒绝,如今看这逮虾户,似乎脸更方了。 这和喜欢嚼口香糖一个道理,会造成咀嚼肌发达,人脸会变方的。 “报纸印刷的如何了?”
“初版已经出现了,不过尤千岁过来了,说文章要重新修改一下。”
逮虾户啐掉了嘴巴里的薄荷草渣滓,又放了崭新的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