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被人听到多不好!”
朱鲤鲤呢喃道,她就在前面跑,听成了:让我看看你肚兜,我爱你,小祖宗。 朱鲤鲤一边跑,心里寻思着,这小师弟,真是胆子太大了,但被小师弟这么调戏,她好喜欢。 看到朱鲤鲤一溜烟儿的消失了,江寒也就不再去追了,心说自己裤头还有很多,大不了再去镇子里面买几条。 他更感兴趣的便是精英弟子的事情,既然能够进入藏宝阁里面,那就是说,一切都还有戏。 在双月峰上,晚上言珠仙正半躺着坐在雕花檀木椅中,手里拿着一本《春闺戏》,看得如醉如痴。 烛台上正点着六根红烛,跳动的烛光映在她绯红的脸暇,更显美艳不可方物,言珠仙既博通武学典籍,当然也会涉猎自古流传的才子佳人类的,她虽还是冰清玉洁的双月峰弟子,身为精英弟子,又师从十大长老,但她却寂寞的很。 情念二字,谁也躲不过的,男人是,女人也是,尤其是女人往往是越聪明,想得越多,表面越正经的内心戏也就越足,而言珠仙却二者都是上上之选。 看了这些书,言珠仙已然渐解人事,虽然在外人看来,她仍然宝相庄严,纯洁高贵,内地里她却已经幻想了起来,若是如同书中说的那样,有个情郎出现,那么让她下山她也愿意,当然前提是她也得看得上眼。 言珠仙正在出神,突然一阵风来,抬头一看,却是来了个陌生人,来人相貌堂堂,俊朗飘逸,嘴角微微向上,双目也炯炯有神。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言珠仙熟悉的女子,正是朱鲤鲤师妹。 言珠仙从卧榻上起了身,如同仙女一样从天而降,来在了一处小花园里面,她说道:“这不是朱鲤鲤,朱师妹么。”
朱鲤鲤看到了言珠仙,她立刻抱拳说道:“言师姐。”
“你们回来了啊,这位莫非就是之前大出风头的寒江师弟?”
言珠仙上下瞧看江寒,顿觉此人相貌堂堂,一副人中龙凤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佩服的紧。 但看江寒那充满邪气的俊朗面孔,言珠仙顿时心花怒放,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片蓝天白云,言珠仙正在看书,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于是身边的六根红烛一齐被吹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觉全身麻了,原来是他被点了麻穴。 一双大手从椅后伸过,重重抱住了她。 言珠仙羞燥万分,张口欲呼,却已被后面那人死死堵住了口。 来人正是江寒,在坏笑一阵解开了麻穴,戏谑的说道:“爱妻,我回来了。”
“郎君,怎那么晚回来,你是去干嘛去了,难道你是不爱我了,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既然你不爱我了,我等你也是白等了。”
言珠仙垂下了头,露出了一个林妹妹似的委屈模样。 江寒连忙安慰:“我爱你的紧,你怎会说我不爱你了。”
“哦呵,原来你是爱我的紧,那我要是松呢?你岂不是不爱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却隐瞒与我,也罢……就当我看走眼了,万千柔肠都给了一块石头,你说石头怎么会有爱?是不?”
言珠仙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寒。 但江寒哪里会放过她,立刻是将她搂抱在了怀里,又一阵安慰:“我恨不得将你捧在手里,放在心里,含在嘴里,放在脑里,你这丫头可是我的全部,我想死你了,也爱死你了。”
“坏人,就知道用甜言蜜语来哄骗我,我可是将所有的好都给了你,你不能负我,你若负我,我定饶不了你。”
“你如何不饶我?”
“我钻入你的怀里,用小锤锤打你的胸口!嘤嘤嘤!”
说着,言珠仙就朝着江寒过去。 然而以上都是言珠仙的幻想,在她的脑海里,她已经跟江寒走过了百年。 “你这冤家,现在才来找我。”
言珠仙说道,上前就捶打了一下江寒的胸膛。 江寒傻眼了,他说道:“言师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咱们似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嗯?好你个冤家,都要了人家,却还说不认识,你这负心汉,登徒子,我讨厌你!”
那言珠仙说着就眼睛含泪了。 江寒更懵了,当他看向了桌子上的书本才恍然大悟。 《春闺戏外传,浪子回头》 丫的这是个宅女,而且还是读书入魔了那种,一边的朱鲤鲤掩嘴说道:“你莫怪,我言师姐说话就这样,病恹恹的,不过她是个好人,也是我好姐妹。”
江寒尴尬一笑,说道:“我没误会她,我知道这是这本书害的,这笑笑生呐……写的东西容易让人看走火入魔。”
“师姐,我替我师弟报个名可不?毕竟我师弟是过了一千层的阶梯,目前也够资格。”
朱鲤鲤说道。 被朱鲤鲤这么一说,言珠仙却又看向了江寒,她擦去了泪水,呢喃说道:“坏人,你舍去了我,又寻了新欢,现在还要我又给你,你真是好不要脸,你拿去吧,都拿去,我都不要了,就连我这性命你也拿去。”
说着,言珠仙将一封书函塞在了江寒的怀里。 然后朝着屋内走去,“篷”得一声巨响,她摔门了。 江寒歪着脑袋:“她真的认识我?”
“别……言师姐就这样,她有……妄想症,你莫见怪……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许久没有犯病了,怎么今天犯病如此严重。”
朱鲤鲤摇头说道。 “她修为多少?”
“小天人。”
朱鲤鲤说道。 江寒暗暗感慨,这月影宗,还真是小天人扎堆啊,也不愧是大申王朝排名第一的宗门,天下排名前五的宗门。 既然言师姐走了,江寒也拿起了桌子上的春闺戏外传,心说自家表妹又写什么话本了,他可好久没有看了。 再一看,顿时惊得他全身一阵。 但看书页上如此写着: “……潘月儿受着他恣意的狂笑,还要被他如此言语羞辱,羞怒交集,只得闭目不语,那人越发得意,将她的双手反剪背后……” “……他潜运内力,薄薄的春衫已化做片片飞花飘落于地,展眼潘月儿除了脚上的小蛮靴,全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