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开口:“小心你的身后!”
刚子此时是面对着我——倒着走的,此刻在他的身后又出现了情况,我赶忙提醒刚子。然而我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刚子转身时,在这瞬间他的脚下却出奇的一滑,“欻”地一下滑落而下。我连奔带纵急忙跟着刚子,也窜落下去。像是从夏天一下子跌到了寒冬,又像是从黑夜刹那间来到了发着极光的地方。寒气带着呼呼寒风与七彩斑斓绚烂夺目的彩光瞬时扑面而来。又是突如其来——一个眨眼之间的巨大的变化,如梦如幻,一时令人目眩神迷,眼晴昏花缭乱。此处诚然是另外一重世界,真的是别有洞天。一惊一诧反倒让我很快就清醒镇静过来。在空中,我运化气息稍做了动作,感到自己的功力和能量陡然倍增——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能在空中停留、翻转、随心所欲了!我上下飞快打探,左出右旋四下里张望,极力寻找刚子的方位,同时也在探察搞清楚这里的情况。这里是一个直径大约三十多、近四十米的圆柱形深坑,因光线较强,多色光线且交织干扰,我大概估计坑深有约二百多米。从坑的底部,壁面上发出赤、橙、红、绿、青、蓝、紫……或者更多的明亮的光点,这些光亮色彩纷呈相互交叉,光怪陆离,让人炫晕。而且,不时从坑的底部和坑的顶端有多色的光柱照射并上下连接贯通。其中有的光柱上面与下面一断、然后再一合,非常有节奏感,显得更加玄幻而神秘。这些多彩的光柱有粗有细,均晶莹剔透,虚实相间。而其中三根呈三角分布的光柱与其它有明显区别,这三根光柱的直径比其它的光柱直径大一倍。最大的怪诞在于它们不仅粗大,而且一忽儿变的黑若墨玉,一忽儿又变的晶莹透亮。忽闪切换着色彩,幽明异路,与众不同。在它们虚实相间、如梦如幻的变化中,我看到那三根光柱好像是三根吸管——仿佛是插入地下的,似乎从地底下吸取着什么东西?三根吸管静默状态,吸东西的时候——吸管就变黑,中间停歇时,吸管又变成透亮,自行变换着模式。从外面根本看不清管子里面到底吸取的东西,不得而知。如此神秘莫测,扑朔迷离的现象让我不可揆度,无法揣测,感到十分的离奇?莫解前事,又怯流光。深入了地下四、五百米,竟然还有如此炫烂多彩,迷离恍惚的地方,这种幽雅绚烂绝非自然天成。然而,在没有人跡,幽冥怪生的地底世界里,会有谁在此作业?还有,其光源源自何处?缘何于此等等不可思议的疑问纷至沓来萦绕于心。我又顺着光柱腾升上去,想去高处探个究竟,意料不到在此又是一个碰壁!我被看似透明玻璃样的的东西挡住了去路。没有去路已无关要紧,因为透过玻璃我能够看到上面的情况,不影响我的视力。这些彩光柱是透过玻璃——由上而下直射下去的。蓦然,在这三根粗的、忽儿变得晶亮透明的光柱的里面,又似增添了不为人知的东西——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其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还看到,在距离玻璃约三十米的顶上有一个非常圆、直径有二十米的圆形发光体,这些光柱都是从那里分布、发射出来的。而且,在圆形发光体的外围还套着一个更大的圆圈,这个大圆圈的圈边也发着忽明忽暗的光亮,其亮度较其它的光柱——显得太过黯然单调了一些,容易被忽略。此刻,它正在左一圈、右一圈颇为神秘缓缓的转动着?如此庞大、科幻一般的神秘器物,为何听不到一点机械的轰鸣声?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的机器振动?竟然悄无声息的在深深的地底下自行运作,难道它的里面没有人在操作吗?所看到的,处处诡异,所到之处,迷雾一重又一重。一切都是疑问?殊不知,这匪夷所思的地下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我俩在地下的所有境遇,事实上都贯穿着哈喇古城的古今。沿着壁面朝下察看,壁面上分布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蓝宝石、红宝石、绿宝石和各种颜色的水晶体。这些宝石一经光柱的映射,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难怪有这么多的光线交叉,深坑里七彩斑斓的光原来是这些宝石以及其它晶体经过反射、折射而形成的。这是谁的奇思妙想?真的是鬼刻神劖,巧夺天工,神来之作。而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啊!正当我看的入神,忽然听到了噼里啪啦击打的声响。“啊!刚子,”我随声而去。刚子在他脚下一滑的刹那间,多年入坑“摸金”的丰富经验叫他顿感大事不妙,他心悟手从,心有所想~手足同时就有了相应的应对动作。他在下坠的瞬间,身子夲能的向上一挺一纵,腰身一拧舒筋运气,双脚在空中向下猛的用力一点,丹田之气息在全身运化开来一齐向手指间聚拢发力,手指上的力量顿时猛增,“哗、哗、哗”他舒展双臂又作了“鹰击长空”的鹰瓜功势,几个动作在空中一气呵成,迅猛且潇洒,不费劲的、很快的就抓住了石壁稳住身子。“嗯?”
刚子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自己的轻功以及手指上的功力为什么会在闪眼之间功力大增呢?他又“呼、呼、呼”做了几个悬空翻腾,空中旋转的动作再次试探确证,身轻如燕,敏捷自如,功力确实增加了数倍——明显不同往日了。他非常欣喜,心中同时也产生了莫名疑问?“噢哟!这里是一个丰富的矿坑,到处是极品的各色宝石。”
刚子兴奋不已,自言自语。深坑的壁面上的各色样的宝石又让他眼花缭乱,心神摇荡,喜不自胜。高兴的不能自持了。但是,欣喜之后他很快的平静下来,不再被眼前的璀璨迷惑,心思再度转回到现实的境地,保持着原来的镇静和警惕。眼前的变化着实使他吃了一惊,他的第一反应虽然心悦这里美丽的色彩,转而就深深的感觉到此地太不寻常。因为,太过于寂静,静的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与绚烂的色彩南辕北辙相背相斥,他不禁有了如临深渊之担心了。吃惊归吃惊,但是他丝毫没有慌乱,很快就静下心来。他放眼观察,洞察幽微,用他犀利敏锐的目光洞晓深远,察看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微末。眼里看着,嘴里不停的嘀咕“太反常了!太反常了!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事情反常就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必有祸患。”
以前每每入坑前师傅常常叮咛他这话,也是摸金校慰奉为圭臬传承下来的规矩准绳。他不敢冒昧,莫再迟疑,赶紧扫视寻找离开这里的出口或者路径。目光所触皆奇离古怪,他纠结不清这里是否与哈喇古城存在着什么勾连?甚是晦涩难懂!那里似有一个口子。他在距离深坑坑底的近底处瞅见了一个豁口,于是毫不迟疑“呼呼呼”“欻欻欻”身法矫健,敏捷若猿,纵腾而下直奔了那里。当快要接近那个豁口时,眼前的一幕又让刚子停住了动作。他紧贴着崖壁目瞪神呆,一动不敢动,不可名状傻愣愣的看着。此刻,他看到从两根彩光柱的底部出来了几个诡异生物,因为是从上往下看,俯视朝下,加上彩光照射干扰视线无法看清,唯一看得清楚的、是它们都长着似茶杯大小、一对绿幽幽透着凶光的暴珠眼。不知此为何物,是何方神圣,缘何在此?他暗自思忖:“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再说这些怪物,它们一登场就有所指,它们目光如电,直接瞄准了刚子。所以刚子最先看清楚的是——它们的眼睛。仿佛私下里商量好似的,只见它们自动一字摆开,走到了刚子所在位置的下面。它们的一举一动刚子全看在眼里。对于怪物,其类类种种,各色各样,刚子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而眼下的,它们犹如从远古时期穿越过来的怪兽,浑身古铜颜色古里古怪,突兀横空出世,很突然的出现在眼前。世上绝有,他不曾碰到过,所以非常的震惊和诧异。正当刚子从身后抽出武器做战斗准备时,下面的怪物已经排兵布阵,蠢蠢欲动了。那些看似古板的怪物一动起来就十分灵活迅速,光是一个弹跳就有三米多高,而且攀缘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刷刷刷几下就弹跃而上几乎包围了刚子。其速度之快,完全出乎刚子的意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嗯!这些不就是小老板在沙漠里给我说的怪物吗?还真的有那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螳螂头、骆驼脖子、马身子、蚂蚱腿、还有四肢鹰爪。刚子看清了它们的面目长相,也明白了我曾经说的话了。他此时相信了——确有此事。突然,一个怪物欺身前扑,率先出击。猛的弹跳奔刚子而来,它四个爪子在抓壁面的同时,钳子般的大嘴同时也张开钳口、来夹刚子。刚子见状,急忙离开原地腾空躲过。他见怪物是四肢动物,而四肢动物的腰都比较脆弱,是要害部位,于是就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抡起旋风铲砸怪物的腰处,只听“啪”的一个脆响,砸的很准并且“火星四溅”,但却毫发无损,未伤皮毛。“我操,这家伙的腰背比钢铁还要硬!”
刚子啧舌发怵,自言自语!他不敢迟疑,旋即一个纵身找了一个着脚点,寻找机会想再度发力。怪物用钳子嘴夹刚子落空失败,又伸长骆驼脖子把钳子嘴张的又开又大,从嘴里再突出来一个喇叭口样子的吸盘,想连夹带吸对付刚子。它的其它同伙,看到同伴攻击失败,没有沾到便宜反而受到刚子的打击。立刻弹跃着朝刚子围拢过来,都把骆驼脖子伸张开来,摆着各种攻击姿势夹击刚子。尽管它们有数量优势,但是它们的爪子却都不敢离开深坑的壁面,爪子一旦抓不住、脱离了壁面,就会掉落下去。所以它们只能靠脖子、头和嘴来收拾刚子。这情况,刚子在与它们的打斗中已经看的仔细。有五个怪物从不同方向采用、抡头、砸嘴、夹钳子、吸、砍的动作,在同一时间,采用不同的方式来围攻刚子,试图一举拿下获得成功。却不料被刚子的一个动作化解。刚子见它们个个都把头高高昂起,瞅准其中的一个“嗖”的一下窜到它的身下,对着它的爪子就是一铲,用力之大——把刚子的手臂都震麻了。十指连心,按理说,怪物的爪子挨了一旋风铲,真够它喝上一壶、够它受的。不伤骨断筋——也会疼的它蹦起来才是。然而,依然是火星四溅坚硬如钢,不伤皮毛也毫无反应。刚子这次失算了,他完全没料到怪物坚硬如钢的鹰爪会往后反弹。怪物的爪子挨了一铲,它迅猛往回一弹,刚子没有防备,“咚”的一下——被弹落到了坑底。“哗啦哗啦”它们速度急快,纷纷跟着下来,迅速的围住了刚子。我确定声音是从坑底传过来的。我飞身下来。快接近刚子时,看到刚子与怪物周旋,他的旋风铲上下翻飞左捶右砍,怪物吱吱乱叫。尽管如此,它们凭借数量以及力量优势,分别以踩踏、弹踢、抡砸夹吸等多样动作围攻刚子,虽然一时没有得势,时间一长,刚子肯定会吃亏。再接近时,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望而却步——硬是愣在空中发呆——我又看到沙漠里的那几个怪物了!而且还不止四个?定睛再看,十分蹊跷,眼前这些的躯体个头,明显要比沙漠里所见的大出许多,难道这些是看家护院的打手?那些是巡山瞭望的“喽啰”?区别会这么大。管它呢,先下手为强,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金钢杵飞过去连捶带砸。噼里啪啦,电光石火,与它们顿时混战在了一起。刚子:“沙漠里的怪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这些不是沙漠里见过的,是另一波。你心里早就有数了吧。”
刚子:“应该是我我师傅说过的外来生物吧。”
我:“目前只能这样看了。”
我俩相互配合,共同对抗,一直处于上风。我是头一次见刚子实战,令我刮目,没想到他是孔夫子挂腰刀——有文又有勇。刚子的反应极其迅速,动作灵活迅猛。只见他一忽儿拧身摆胯、就地起“旋子,让对手的夹击围攻几次落空。又见他双足一蹬,腾空而起在空中一连几个翻腾,连续化解了它们弹跳起来钢头铁嘴的抡砸、钳夹和盘吸。此刻,他单手借力,左右手相互交换,然后又在空中一个燕子纵翻,眨眼之间从原处向外移动了十多米,冲出了包围圈,动作干净利落。搞得这群怪物十分狼狈,有一身力气却拿不住刚子。它们个个气急败坏,摇头晃脑,生气的把地跺的咚咚响……刚子的战斗力不能不令我为之震惊和诧异!唯有轻功且功力深厚、才能完成那些难度大的动作。刚子与怪物打的激烈。果不其然,它们的数量已取得优势,刚子的体力已明显不支。但见一个怪物使用钳子嘴猛的朝刚子一扑一捣,被刚子避开,它的嘴尖一下子捣在了地面上,地上立时被捣出来一个坑,可见其力量非凡,威力极大,不容小觑。它嘴捣没有成功,改换用蚂蚱腿前蹬后弹,刚子再闪过,地上顿时出现三条爪痕。刚子叮嘱我注意防护,严防怪物的弹簧腿和钢刀一样的爪子。“小老板,那怪物的钳子嘴能把石头夹碎,你可得小心。它的软弱在腹部和它的咽喉处,打其它地方没有用,它约背部脊梁脖颈坚硬如铁,爪子比钢爪还要厉害。”
刚子的话音还没落,他又“嗖”地一下冲向怪物。一个怪物见刚子先它而动,吓了一跳,猛的一个弹跳,离地有三米多高,刚子正好扑到它身下挥铲刺腹,被它一个蹬腿“呯”一声弹开,皮毛未伤,还差一点碰到刚子的脑袋。刚子也吓出一身冷汗。刚子见对方的身子快要落地,他疾如闪电,一个前扑加翻滚,举铲刺向它的咽喉。怪物见状,身形一闪而过。它急速调整攻击方法,甩脖颈顿足,大钳子嘴又碰开钢子的铲头,猛如惊雷,杀气凛凛。它又迅速转身,想用钳子夹刚子的脖子,用大鹰爪来踩刚子的头。也就一眨眼的瞬间,刚子的反应又令我大吃了一惊,不知他使用了什么功夫,只见他“嗖”的一下,当怪物袭击他时,他声东击西,看似是打头其实是击腹,电一样的速度,直挺着身子在地上平移了两米多,让怪物的袭击失败。几乎在同一时刻,刚子又到了怪物的腹下、举铲一刺成功、把怪物的腹部刺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个怪物也非等闲之辈,轻巧一弹多高,躲开了刚子的二次攻击。但是,它受重伤了,在它的腹部哩哩啦啦不停流下来黑臭的污秽。怪物气急败坏,虽然受伤了,战斗力丝毫未减,它凌空一个转身,屁股对着刚子,使用两个后爪猛的刨抓地上的沙石,又准又狠,劲道十足地向刚子抛射地上的沙石。它的两个后爪一时间变成了一个力量强大的抛射机器,“哗哗啦啦”,一时把地上的沙石射向了刚子。刚子猝不及防,被“哗哗啦啦”射过来的沙石打到。刚子与这个怪物打斗的时候,我挥杵极力把其它的与刚子分隔开来,不让它们靠近刚子。它不动、我不动,它们一动我就动。它们因害怕我捶它们的眼睛,不敢冒然妄动。我在一旁警戒,防止从旁再冲过去其它,做好围点打援。此刻,我脑海里不停的在闪现着几个疑问:“它们在我面前活灵活现的上窜下跳,真刀实火的与我俩拼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绝非什么幻觉;又让我想到在沙漠里,刚子与它们彼此是看不见的,那么为何在这里、在这个时间、彼此都看得清楚了呢?难道——与刚子的“充电”有关吗?还是这里的环境特殊?或者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吗?神秘怪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我看到刚子被猛烈的沙石打倒,我不容迟疑,一个箭步飞跃过去,金钢杵对着怪物的两个眼睛“呯呯呯”连锤带砸。它一时不曾防备我的突然袭击,被我击打的眼冒金星,瞬间被我砸懵,呆住未动。说时迟,那时快,我和刚子抓住了时机,我俩一前一后,我的杵尖对准怪物的咽喉用力一刺,刚子对着怪物的屁股也使劲一捅。它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我俩的这一合作,完全震住了这里的其它怪物,它们慢慢后退,有了胆怯的样子……“真琢磨不透啊,简直是搞不明白。地底下还有这么大的深坑,坑里竟然有这么猛的怪物。老小板,你过沙漠时说过的,这么大的家伙怎么会从我身体里穿膛而我呢,我的肚子有那么大吗?看来,定有玄机。”
刚子喘着气一边四处察看、边看边说。我也是如此,不仅仅感到奇怪,而是有一种超乎想像,偏离正常逻辑轨道、正常思维的蹊跷?我两眼盯着从怪物的身体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见它的伤口在做着自我修复。脑子在不停的思考——“红色的血液”我们见过,可是“黑色的血液”——你见过吗?诚然,世上有些事情——用言语难以说的清楚,找不到答案时,只能用心来感受,慢慢的开悟吧。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地下幽幽,却遇宝石。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玄幽之地不可久留,我到处察看打探,想着如何离开这里。说不定又会碰到——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在做身体自我修复的怪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呢,夲就逆行而来,那就逆行到底。“走,小老板”刚子兴冲冲的拉着我要离开。“嘿嘿,那东西还当真能给人充电,看样子黑地里我再也不用矿灯了。娘的,早知道那玩意是个充电器,我就多沾上一会儿充个饱和你一样了。小老板,你说那玩意会是那儿来的呢?究竟是何变故?”
刚子很乐观,他和我一样,都颇感神秘,却说不清楚。我:“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我和你一样,也觉得到了另一个世界……”刚子:“说起来其实不难,可能咱俩只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都在妖呀鬼呀往幽邪处寻思,想像力受到了传统的思想限制了,思维没有超常发挥,被始料不及的新生事物搞懵了。思维一直在过去的误区里游离徘徊,没有往高的一层去想。一开始我也犯了糊涂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到这里后,经历了这些古怪的事情后,尤其是刚才和那些怪物对打了之中我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普天之下,你在那里碰见过这等玄乎事,为什么不从地球以外去想、去看呢?说白了,还是咱俩的境界不高。”
他说完又讲:“我忽然想起师傅说的平行世界和暗物质,还有什么外星人等等,这难道不是吗?再说了,外星球上有人脸,地球上出现这些奇怪的脸还稀奇吗?你能去——人家就不能来吗?在我们的人群里,说不定就混杂着这些被试验出来、然后再被复制了的奇怪的脸。他们不说,你自然不会知道。咱俩只是碰巧了而已。”
刚子不是故弄玄虚。他说的这些话以及分析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仿佛一层窗户纸被人捅破,心中的疑问顿时云开雾散一目了然。话虽如此,事实也大概如此——如此大概吧!但是,我脑海里仍旧翻转着模模糊糊的——但……是“窸窸窣窣,呲呲啦啦”我听到了声响,这响声我没有告诉刚子,我仔细听,注意观察着。在我俩的后面,大约十几米处,有十几只绿光在闪动,不好,那螳螂头怪物又集结成一群追过来了。见状,我急忙跑过去告知刚子。此刻,只见刚子半个身子已经进了一个宽不足一米的地裂缝了,他头也不回的叫我“小老板,咱俩从这走吧,我跟着他也走了进去。”
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我回头看到——一个怪物卡在了裂缝中间,进又进不来,出又出不去……裂缝忽徒忽缓一路向上,走过的有些区域还会碰到直上直下几十米、上百米的竖缝,虽然有难度,我俩却不费多大周折。裂缝里满地满壁上的各色宝石让刚子喜不自胜,他说这里是储藏丰富高品位的宝石矿。又何止如此,我看到整个地方都是。前面的裂缝突然被一似墙体的立面截止。见路被挡,没有了出去的途径,我一怔,哦了一声,面色愕然。刚子用手在墙面上摸了一摸,神情自如十分镇静。他朝头顶和脚下望了望,稍一沉默后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用手给我指了指说:“那墙体是山体里边的建筑,山的裂缝在其下面……”船到江心,峰回路转。尽管再费了些周折,紧帖建筑的下面确实有一道山裂缝,总算又找到能出去的缝隙。正走着,刚子不知发现了什么,他停下来用旋风铲在铲右首偏上的土,我扫了一眼,原来那里有一点山体滑坡。但听声音不对,他的铲头在不断的和石头接触,发出“吱啦”声。我贴近一看,他在刨建筑物下面的山土,在刨土的地方,建筑物的底部露出来一个能够一个人进出的正方口。有近路不走是傻子。我俩从正方口钻了进去,进来后四下里一看,空间不大,就是个小石屋。刚子在石屋的墙角捡起一个锈迹斑斑的烂金属,拿在手里翻来复去看了几遍放回原处。又在屋子里上下前后左右巡视了两遍后,拿着铲这看看,那敲敲,还用耳朵听着声音。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处墙壁上,他用铲朝着墙壁用力一插再一撬,墙壁上倏然露出来了一个洞来。还是刚子的经验老道。“哎呀!”
就在这个洞子打开来的同时,刚子轻声叫了一声。听到声音,我以为刚子遇到了险情?刚子:“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个古墓葬,那两个口子是工匠给自已留的逃命通道。”
他语气坚定,脸上依然很镇静。我一听“古墓”两字,十分兴奋。那么说,朝代已经久远了?立马想到当初我所估计的哈喇古城的历史脉络,心下里希望刚子的预估和推断能与我契合,那怕沾上边也好。“这里的空间,一半是自然形成人工稍加修饰、再用巨石叠涩砌成,另一半完全是人工开凿。”
我俩还没有进入,刚子通过观察就掌握了其间的一些情况,可见行江湖的人真不是吹出来的,没有真夲领诚然不敢入此险地。又是一层天地一个世界。我俩一进入墓内,映入我眼帘里的——是摆放在墓中间的五个脸盆大小,放着五色光彩的大珠子,它们把这里的空间照射的十分明亮,到处五彩斑斓,闪烁着光芒。刚子在前,我紧随其后。我俩走近五个珠子,刚子仔细看过后讲:“中间的那一颗是夜明珠,其它的是萤珠。夜明珠是通过萤珠获取光感的,那么,萤珠则是经过夜明珠得到光亮,这是一组巧妙的科学能量循环搭配,采用彼此间的能量转换来相互依赖,实现长明不息的。”
说完他指着墓的上方,说这是一个圆顶墓,以视觉高度和圆顶的直径看,是大墓无疑。墓葬独特的建筑结构与陈列物布局均属典型的西亚风格。我跟着他又走了几步,看到几根粗大的石柱对称排列,柱子上雕刻着狼的图腾。在每一根柱子的中间——柱子和柱子之间建成了连廊,连廊与连廊钩环盘纡,纵横牵掣,每个衔接处摆放着巨型石刻猛兽、绘画、雕塑造像等等,在连廊的左右两端的墓壁上建有左边三个,右边三个形似门洞的方口,连廊的两头全部深入六个方口之中,这些建筑物体把墓室里的空间分成了上下两层。布局十分玄妙,看似简洁却富丽堂皇。我俩的目光由高处向下察看,目光又回到大墓的一层。我环顾四周,浏览到墓壁上雕刻着丰富多彩的壁画,想上前浏览。“奇怪啊,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刚子的声音,我急忙走过去。刚子:“这是墓主人的棺材,官材为什么是打开的?还是纯金打造,你看,金光灿灿。”
我一看,棺材的盖子是放在地上的,确实如此。又看见棺材里有金冠、金衣、金面具、金链子、金杯、金壶、镶着金边的玉杯等一堆金灿灿的金器凌乱放置,足见其富足奢华程度。“嗯,里面怎么没有尸体呢?”
这时候我才想起了墓的主人!刚子:“我正纳闷这事呢,有棺材无人,那么人呢?怎么会是个空的?他低头在棺材里闻了几闻,嗯,这可是下了葬的墓啊,器物上有尸体气味。难道是诈尸了?”
刚子表情凝重,说着就四处张望寻找。“嗯,那里还有门洞,是甬道呢还是?”
刚子察看到了什么。我也听说过“诈尸”和尸变以及墓穴里出现尸鳖之类的晦事,当下墓主人的去向和下落才是我俩最为关心的。因为我俩都想知道他(她)是谁?此地是也不是神秘消失的哈喇古城,墓的主人是能寻得谜底蛛丝马迹的最大一处遗存线索,在他(她)的身上就能找到答案。还是刚子经验丰富,他说棺材里有无尸体已不重要,只要找到墓主人的印章或者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就找到答案了。即使两个都找不到,他指着那些雕刻说——在那里也能找到答案。他宽慰我别着急,说那个棺材已经给出了一半的答案,就只差确定“哈喇古城”几个字了。我俩在棺材的里外又仔细寻找了一遍,没有墓志铭,但确实找到了一枚金印章,扫兴的是——印章上刻着不是汉字!视而可识,察而见意。看到印章,刚子高兴的笑了,他笑着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比手掌大点的手帕样的锦绢,其上面圈圈点点,线条曲里拐弯画着不少符号,也盖有一枚印章,其大小及文字刻画形式与刚才从棺材里拿出来的一做对比,一般无二,大意相同。只是几条刻画的线条有些微区别而已。也就是说——这两枚印章一脉相承!刚子说锦绢是从罗孜古城得到的,那上面就有哈喇古城的标记文字,他说着用手指给我看。难怪刚子那么镇静,不慌不忙,原来他是胸有成竹,是有备而来呀!我恍然大悟。“走,去那里看看,雕刻当中说不定能对照出哈喇古城的字样来。”
刚子拿着锦绢去雕刻上对照寻找。墓壁上的雕刻画图文并茂,果然有文字记录。但其文字我和刚子都不认识,而字样却与锦绢上的和那枚金印章上的字样大几相同,只是在刻画、书写记载的形式上有些差异,仔细观瞧还是能对比出来的。再者,对知识和经验富足的人来讲,这些图案就是文字,已足以看懂并能掌握欲知的一切了。整个壁画是以记实的手法和形式,记录着这群衣着和长相属域外人种。他们由弯弓射箭族群部落发迹起始,他们逐步繁衍转而发展成了马背民族,他们骑马挥刀,杀伐抢掠四处征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刀尖滴血凶狠残忍,他们老弱妇幼皆为刀爼,视人如草芥毫无人性,他们攻城掠地尸骨成堆,野蛮屠城惨不忍睹,他们一路劫掠马驮车拉战果丰硕,他们载歌载舞弹冠相庆……刚子看着雕刻,照图给我解释,且看且说。由于雕刻的内容简单直接,并不抽象复杂,简洁记录着它们的发源以及又是如何操练,征杀,获取巨大战果等他们的部落发展壮大的过程。雕刻内容与我之前想到的基本上吻合。关键在于雕刻上有没有他们东征掠地,建立国家的记载。刚子:“哎呀!有了有了,小老板,这不就是吗?”
刚子的声音激动。我急忙贴近看。在刚子手指的地方,我看见了最想看到的那几个字。在整个雕刻的几近结尾处,刚子首先对照出来与锦绢上标记一样的“哈喇国”的字样。在这一幅雕刻画面上,雕刻着一座恢宏巨大的“品”字型建筑,在其正上方刻有十分亮眼的“哈喇国”的字样。这些建筑均为大圆顶,全部采用巨大的方石叠涩筑建而成,原来哈喇古城是哈喇国的国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费了好大劲,想不到,答案来的就这么简单!刚子又指着雕刻对我说:“你再看这里,雕刻的画面把哈喇古城、以及古城周围的环境刻画的这么美——这里整个区域不仅街道繁华富庶,而且还建了不少的城堡。草肥水美,牛羊遍地,土地肥沃,有耕有种,物阜民安,人民幸福。刀箭、征战、刀尖上滴血的画面到此已经看不到了。对比鲜明的,是国家祥和太平,繁荣昌盛欣欣向荣的面貌了。那么,他最后是去了哪里了呢?”
时光在雕刻中悄悄流逝。只在其中深深的刻着它的过去。哈喇古城得以确定,就是此地。然而哈喇国的人呢?人和国家缘何消亡?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等等一连串的问题也萦绕在我心头,在这里能找到答案吗?我和刚子继续观瞧阅读着壁上的雕刻,企望能在已快结尾的雕刻里能找到蛛丝马迹,得到结果。“哎呀!”
我俩几乎同时出声,在最后一幅雕刻画面里,突兀出现的东西让我俩惊叹不己,又叫我俩不由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我俩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陷入了沉默。都不敢相信它是真的。难不成天底下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和存在吗?这一幅雕刻画的画幅和材质与前面的有明显的区别,雕刻的手法也大相径庭有所不同。前面的雕刻大气、张扬、豪放、雄沉一气连贯而成,而最后这一幅除了画面较新,却是一味低调暗淡,悲凉凄惨……是明显补加上去的。画面简直不可思议,令人绝对难以置信和震惊。在最后一副雕刻的画面里,哈喇古城的空中悬浮着一个我前面看到过的“手电筒”,手电简在不停的向古城里释放、发射着仿佛“电磁波”或是其它的“波”样的东西——攻击古城。从手电筒里踏空走出来小矮人,小矮人像是押解着身材魁梧,高高大大的灰色人,灰色人有形无骨,一身皮囊里装满了发黄色的蛊毒,这情景让我俩顿时想到了前面在洞子里遇到过的皮囊里装满蛊毒的两个怪物。看着看着,刚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刚子说:“神奇又离奇,离奇的简直不可思议,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叫人难以置信啊!”
他是看着说着:“天有不测风云,飞来的横祸。”
我没有接话,看着思考着。冻云黯淡天气,是在暮色时分。小矮人像牵牲口一样牵着一队队“灰色人”去了人口多的地方,当小矮人踏着“空气”回到手电筒里后,灰色人完全就是一个人肉炸弹,它们自爆自弃——自已爆炸开来——蛊毒瞬间弥漫开去,浸染吞噬着哈喇古城的民群!整个说来——哈喇人猝不及防,却遇到了未知、不可抗拒的力量。接触到蛊毒之后,蛊毒侵蚀攻心,人们旋即出现了精神恍惚,从而进入幻觉状态神经迷乱直到完全丧失理智!辉煌一时的哈喇人尔后日落西山,凄然沦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了任由宰割的地步了。遭受了手电筒电磁波的攻击,灰色人的蛊毒袭击后,哈喇古城里的以及近处的居民深遭祸殃,一部分被“螳螂头”怪物猎上手电筒,成了小矮人的试验品,大部分成为牺牲品变成类类白骨。那些距离古城远的人则背井离乡,得以侥幸四散逃离。这是磁波能量加上蛊毒攻心,曾几何时发生的——兵不血刃——无声无息——巧夺天地的战争。自此以后,哈喇国——哈喇古城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刚子:“乱麻必有头,事出必有因。意料不到呀!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事情存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会想到英勇一时的哈喇人会被外星生物这样抹掉!反而言之,是这个星球容不下人类呢?还是地球人自己不容自己!自古到今,地球上人类自相残杀就没有消停过,不是你打他,就是他打你,互相残杀掠夺!殊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争来抢去,不曾想自己还被别人惦记着呢!唉!”
刚子又在自言语,又无限感慨了。我:“在高级文明面前,任何的血性和彪悍都不堪一击。世界之大,大的咱们都无法想象,如此玄秘的事更是无法言喻了的。如果我俩不是亲眼看见,说起来谁会相信呢!”
此刻,我想到了“能量,磁场”以及能量转换等等超然物外神秘的力量了。我告戒自已,目前我所处的地方十分特别,不可以用平常的思维和能力对待,不可掉以轻心墨守陈规。必须因地因事变化而变化、超常发挥。刚子:“哈喇古城从其起源到哈喇国的消亡,情况大体已经明朗,从我俩进入到这里至现在,除了遇到怪物,鬼魂和那么多的尸骨,完完正正的哈喇人骨一个还未曾看见。这最后一幅雕刻画提醒了我,这里未必就是古墓,尽管摆放了一口金棺椁,联想到深入地下,广大的空间以及那么多的人工工程,其用来住人,或者公务使用也说不定?年代太久、变数太大、无法定论啊!”
说完话,他用手敲了敲最后那幅雕刻画,又加了一句:“既然是古墓,怎么会在后来加上这一幅呢?”
话一落,我俩就离开了此处。刚子去了放置棺椁那个区域,我纵身上了二层,我俩分开来行动。我贯注视力,极目探视,看到二层的上下空间里无有异常,然而左右两排的门洞里放有不少东西。我“嗖嗖”纵身过去,先进入左手的一个门洞。这里是一个由巨型方石砌成,空间面积很大,有三个门洞的半圆形长方体建筑,其坚固结实程度一看便知。虽然黑漆漆,静悄悄,室内却整整齐齐堆放,摆满了金块、金条、金币、各种金饰金具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的金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又纵身到右手的那一排,走进一扇门里再细察,这里同样,还是满地的金子金器。对金银财宝,我素无兴趣,不屑一顾就很快地离开了。因为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我寻思着能否探察到一条玄门通道,继续寻找哈喇人的遗迹,那怕能看到一具完整的骨骸我也心满意足,不虚此行了。否则,总感到心里不满足,犹如吃饭只吃了七八成饱胃里欠食,肚子里还似空落落的。正当我贯注神力洞察四周时,刚子从一层急乎乎跑上来对我说。刚子:“这里不是墓室,而是哈喇人的金库或者是他们藏宝的地方。在一层放置棺椁的右手边,那里有两个很大的暗室,他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的金银财宝……”没等他把话说完,我给他指了指二层室内我所看到的。刚子不看则已,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张大嘴巴惊的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刚子:“乖乖,他们把全世界的金子都抢掠到这里了……”我:“在生命的长河里,不到最后,永远都不会知道谁是最后的强者。哈喇人暴敛贪婪了这么多,到最后人却没了!在这里,所谓的金钱还不如一把粪土呢。这或许就是天理吧!”
有一个疑问突然涌到嘴边,我急忙问刚子:“你不是说过,那个棺材里装过死尸吗,而且棺材里的陪葬品也不是寻常之物呀?”
刚子:“我也在思考这事呢,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呀!算了,咱想要的答案都有了,其它的事情应该是考古专家们回答的问题,咱俩赶紧寻找通道离开,这里阴气太重,神秘莫测太邪门,咱就不耽误功夫了。”
言毕,刚子扫视了一圈,在四下里打量之后,他双目微闭,两掌合一,步罡踏斗,凝神静思。少顷,他的两眼猛睁双目如电,目光直视一个地方。我知道刚子会“风水”探穴,在他作业时,我已经做好了等待下一步的准备。当我看到刚子的目光视向那个地方后,我毫不犹豫地飞纵过去,刚子也健步如飞的奔过来。离不多远,我已经透视到前面果然有一个通道,我一个闪身,穿石而过。刚子随后赶到,他确被巨石墙体挡住了去路。看到此,我想到了刚子不会隐身穿越和遁地术,就急忙再穿越过墙体返回。运足气力,拥着刚子就穿过了巨石墙。似乎轻轻松松,感到毫不费力。这一个动作与效果,令刚子又吃惊又激动,他用手拍拍石墙,看看我又瞧着他自已——都穿墙而过了,而且相安无事。“天哪!简直神了……”刚子虽然高兴,但却没弄明白。其实,我也十分的诧异,因为当初妈妈在教我学习穿越、遁地、隐身术时,只讲过“物随人”的功夫。今天我一时性急拥着刚子却一穿而过,“人随人”的功夫只有道学修炼到了一定层次后才能获得。莫非刚子修炼过道学?刚子更是云里雾里了,短短的时间里,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已的一些变化,首先是功力莫名其妙的大增,那些闪飞腾挪的动作在以前也曾使用过,但是,不运用大气力是完成不好的,要想达到预期效果,他就必须竭尽全力来完成。然而自来到此地后,自身的功力似乎在不知不觉的增强增大,做各种动作时、只要自己轻轻一用力,就会身随念想,手随念起,心悟手从运动自如,身轻如燕身法迅疾,力量也增大了不少。而这些变化从何而来,因何而得,他虽然有感觉却无从知晓。尤其是突然获得了夜视功能以及刚才的那一个穿越让他更加喜出望外了,他醉了,同时也完全懵圈了……总是经历的太快,领悟的太慢,一切都来不及仔细思考。这条通道漆黑一片,一看望不到头。刚子健步如飞头前带路。“左手方向有情况。”
行走间,我透过障碍物,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急忙告知刚子刚子停住却步,顺着我指的方向察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你跟着我。”
我的话音一落,我就一把拉着刚子一起穿越,来到这个空间里。一进来就感觉到煞气很重,有一股难闻尸体味,阴森恐怖和紧张。放眼看去,旷阔苍凉而又神秘莫测,让人不寒而栗。空旷寂静,漆黑如墨。只能听到我俩的呼吸声和鞋子着地的声响。经过一番仔细观瞧和察看,我俩是从一偏僻的角落穿越进来的。该空间要比放置金棺材和金子的那个藏宝库的空间大几倍。瞬间会给你一种静穆、沉雄凝静的感觉。我俩慢步前行,向着这个空间的中央探去。忽然,我看到前面站立着许多人,还有数不胜数摆着各种姿态的黄金造像。刚子也看到了,他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叫我别乱动。他可能意识到这里有玄门机关之类的东西存在。我肯定听刚子的,他必竟江湖多年,地下的经验我己亲眼目睹,见识了不少。我紧跟着刚子。不惊不慌,很镇静的察看着四周的情况。“小老板,”刚子低声叫我。我赶紧走了几步,听刚子说什么?刚子:“小老板,你看看,这些是人尸,由于时间太久,其肌肉和脂肪已严重脱水从而变成了干尸,其头发、眼睛和手指甲基夲完好。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尸的双手一律在腹前自然交叉,而且都是卑躬屈膝,一副和蔼谦恭的样子。”
“尸体为什么不会腐烂?”
我的感觉有些反常,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刚子继续说:“看到了吗,全都是西亚人的形样,无论其神情,还是外表,他们都比较个性化。还有,他们所有的目光都看着一个方向,包括那些造像的眼睛,都看着哪个方向。”
他用手指着。一切来的都那么突然,按照刚子的意思,我认真对照察看,情况果然如此。看到了哈喇真人,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静穆、沉默的安详,这里似乎看不到一点恐怖的影子。刚子:“你往顶上看,全是圆顶,每一圆都刻有文字符号。中间是个大圆,又有五个小圆围着中间的大圆。示意着哈喇国的势力范围最大,像精绝、罗孜那五个国家都是它的卫星国。再看,从大圆顶的中央还垂下来五条诡秘莫测,犹如巨型蟒蛇粗壮的铁锁链,它是何用意?不得而知。难道和什么东西互有关联吗?”
因为我俩此时所在的位置与铁链落地的位置正好相反,彼此还被中间的一个巨型建筑相隔着,要想看详细,弄明白就必须走过去。这里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因为这里的地面、立面、顶端……到处缀满了各色的宝石,墨黑阴森却吞噬了这里整个的空间,正常人是看不见这么美好多彩的世界的。当然,我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和动响,这些,刚子是毫无知觉的。我凝神静气,加强了防范。我随着刚子来到铁锁链落地处,锁链乌黑粗壮,势沉而有力量,在落地处分散开去。看着铁锁链,刚子若有所思。刚子:“势力,力量的象征啊。哈喇人自以为他们才是最有势力,最有力量的人。看样子,他们唯独崇尚武力,看重的是力量和势力,却丝毫不讲究智慧和对文明的追求。”
五条大铁链分散来,各自伸展了十多米后又伸入了地下,这又是何意,是何讲究?地下面难道还有什么文章?我思忖不知,晦涩难懂!“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子指着黑压压一群人。我:“这些人为什么都是脆着磕头的样子?”
我立即俯下身子,耳朵几乎挨着地面,去听去探,确实听到了低沉恐怖的呜咽吼叫。刚子:“他们怎么都没有脑袋,难不成把头都磕到地底下了吗?有这么顶礼膜拜的吗?人在崇拜的时候五体投地,会跪下来磕头,以表现出谦卑、服从、忏悔、求助和感恩等,他们的这种姿态在表达什么?意欲何为?”
此举匪夷所思,令人唏嘘不已。这群人排列整齐朝着一个方向磕头,其方向所指与之前站立着的那些人的目光所向一致——是同一个地方,就是中央的这个巨型建筑。我凝神静气,将目光探入其中。发现在巨型建筑里有一个大囚笼,囚笼的里面还囚着一个人。我忙将看到的告知刚子。听了我的话,刚子睁大眼睛也用力探视,他的眼力不到,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刚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个墓中墓。囚笼子里的人才是这个大墓中的主人。其它的人全都是陪葬品。那为什么是囚笼而不是棺椁呢?”
我:“对了,之前的那个金棺材说不定装过他。囚笼说不定是后来换了的?”
我说着,就奔过去想细探究竟,却被刚子劝了回来。“你不用进去看了,己无必要,将棺椁换成了囚笼,这不就是答案了吗。在这个地方,一切皆有可能。都翻天覆地了,发生意外之事一点不奇怪。”
刚子的话有道理。他接着又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草长出来长着长着就没了,虫子生出来被吃掉了,小小的黄鼠狼能吃鸡吃羊……都是自生自灭。天地又给万事万物创造了一样的生存环境,一样的时间,任其自由发展。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没有偏爱谁、没有偏私之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规。都亡国了,再磕头作揖有什么用呢!”
我听着刚子说话,没有忘记警戒。刚子挪着步,在说着话时,已经走到最近的磕头者的跟前。刚子俯下身轻轻抚摸了一下磕头者时,不知触及到了什么机关,只见这一群脆着磕头的人,忽然间平起身子,一个个的脖颈犹如乌黑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我和刚子。“不好。”
我因为早有戒心有所防备,“嗖”的一下窜过去一把拉住刚子腾空而起。几乎同时,“欻欻,唰唰……”闪眼之间,从那些脖颈里飞射出无数枝箭,齐刷刷射在了我俩刚才站立的位置。在我俩腾空纵身躲避时,那些静默站立,和蔼谦恭陪葬者也不再安静,它们开始发威,它们竟然能从口中射出箭来。此时此刻,无论是磕头的,还是站立的,它们似复活了一般,个个的身子灵活,全方位、无死角稳、准、狠、的有的放矢。一时间,整个墓室的空间里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向我俩射来,让我俩难以招架,只能躲避逃生。我大惊失色,在纵身腾跃间大喊了一声:“把人都做成了暗器,是何等的歹毒凶残呀!”
我俩落在一个黄金的造像上匆忙缓了一口。造像摇头晃脑很不乐意,我见它的两只手臂开始活动。见此情景,我不敢停留,急忙运足气力,双足一纵,挽着刚子直奔巨型建筑的顶部,试图去抓高空中的铁锁链,这样以来,就只是一面受敌,我俩用金钢杵、旋风铲格挡从地面射上来的箭头应该轻松自如,不费力气,绰绰有余了。不曾想,我俩刚落到顶上、还没去抓铁链时就看到——在我俩慌忙躲箭的这一时间段里,五条铁锁链已经有了动作——它们徐徐开始轮动。在五条粗壮的链子上,不知何时从地下面连接上来一群“铁人铁马。”
五条铁锁链,每一条铁链上均匀串联着“六对”铁人铁马,铁人骑着铁马,铁人的手里挥舞着弯刀,每对一人一马一把弯刀。马嘴里能射箭,马背上的铁人挥舞着马刀见人便砍,铁链子如果飞转起来,任何东西只要碰上就会“粉身碎骨。”
五条大铁链转动起来犹如空中转轮。从地面至墓顶,它们一忽儿交叉旋转,一忽儿上下升降自动切换,它们即能自动伸缩调节击杀距离,又能自如衔接,恰当保持着彼此的合作,整个布局密不透风,严丝合缝,布局非常巧妙,活脱脱、硬生生、诚然技术高超的切割机或者空间击杀器,击杀效果不言而喻。到此者,无处藏身,不成肉末就成肉渣,当真是有来无回的。“嗖嗖嗖”箭在射,“唰唰唰”刀在砍,“呼呼呼”大铁链子忽上忽下,左右绞杀,墓室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成了攻击我俩的杀器。情势迫急,不容我俩思考。不能犹豫迟疑,不能处处被动,走为上策。我再次用力,挽起刚子朝着墓壁飞跃过去。我俩穿越在了一个较小的石室内,石室里面只放有三样东西。一把弯刀,一副铠甲,还有一个精致非常的小金盒,除此之外,空空如也。刚子拿起金盒打开一看,盒子里只装着一条锦绢。锦绢手巾大小,上面圈圈点点,有横有竖,像星座付号?刚子:“这里是一个秘室,这个锦绢是哈喇国的“藏宝图”。”
他高兴的将锦绢放进金盒,然后把小金盒装进身后的背包里……一路走来一路探寻,探古寻幽艰难凶险。离开了秘室,我俩再一个穿越之后~来到一个天然的石洞里。石洞里凉风阵阵,空气新鲜,让人的心里一下子舒坦轻松了许多。刚子用鼻子闻空气的新鲜度,还用手挥一挥测风的流向判断这个洞的出口。这边走——他的右手一展:“小老板,不见高山,不显平地。咱俩是初次合作,没想到会非常的合拍,你的本事真是太神了,什么事都难不住你。”
刚子在夸我呢!我:“你经的多,见的广,功夫超群,出类拔萃,能精细神机妙学,实在让我佩服。”
刚子:“小老板,不是我客套。这次我总算领教了哈喇人的个性了,连玄门暗器都设计的与众不同,那么的高超利害。要不是你的神勇,我这回十之八九难逃此劫,就出不来了!我入坑下地不计其数,这等玄幻邪门的经历还是头一次。”
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讲:“我十分怀疑墓室里的那些玄妙暗器,其技术高超程度,岂是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哈喇人设计建造的吗?有许多机械的东西,人类几千年前能有吗?”
我:“神致由性灵出,神明与古会。与其说哈喇人不幸,不如说宇宙之生存法则就是这么残酷。生命相依又相残,不仅仅只是丛林法则。”
如此一遭,我敢说我不负自己,也敢说自己不负夲心。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不惧我心。天空中没有翅膀,但我己飞过,领略到了大自然的无限神秘……我的体会大致如此。没走多远,前面就出现了光亮。在距离洞口十几米远处,刚子拉住我让我坐下来歇会,以此来缓一缓眼晴,防止阳光下伤了眼睛。经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我俩无昼无夜,这些时间里一直在地底下忙活,把地上的时间已经忘的一干二净。有凉风吹拂,从洞口照射进来的自然光,柔和而惬意。刚子在地下一直没有吸烟,这一会他的烟瘾上来了。这时候,他在背包里掏烟,背包鼓鼓囊囊费了半天劲没掏出来,急的他索性完全打开背包、“哗哗啦啦”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香烟被压在背包的最下面。“好家伙,你收获满满不虚此行啊。”
我见刚子从背包里倒出来小金盒、小金印、那一顶金冠、金币、金块、金条以及各种颜色的宝石等,便同他打趣说笑。刚子知道我说的是趣话,他深吸了一口烟说:“小老板,你也收获不小啊。”
他笑着,笑的很开心。我一瞧自己背包,里面的东西也是鼓鼓囊囊一包,什么时候装的我都不知道……刚子说他要带着包里的一些东西去见他的师傅——我的舅舅肖杰。到时,有关哈喇古城的所有谜团都会彻底解开。我对刚子说:“世界上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人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俩误打误撞,才碰到了这些事情,更加离奇的事还多着呢!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已经解了疑惑,再扩散传言没有益处,自然而然才是天道,相安无事才是最好。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