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兄为何如此?”
王导问了起来。“小弟啊,可知秦国朝堂文武分立之事?”
申害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王导。“申兄可是有些为难小弟了,只知道我秦国朝堂文武对立,其中细节并不是很了解。”
王导据实回答。“不错,这秦国可不单单是朝堂上文武对立,学宫也是如此。”
申害也是说了起来。“为兄我所在的临高学宫,虽说面向秦国无论文武,但是因为当初建立学宫之时,背后是由护国公等军方之人提议并且一手操办,创办到如今只有二十年时间,只有武将后人在这个学宫。”
“至于那文昌学宫,如今的学监乃是卢植,前任礼部尚书,在他的一手操作之下,文昌学宫也主要是收那秦国的文官子弟,若是武将后人想要进入文昌学宫,确是难如登天啊。”
申害自顾自的说着,说完后也是心中不忿,于是在倒满了酒一口喝进了肚子里。“这些事儿嘛,自然是我大秦之人都清楚的。不过小弟我倒是有一个疑问,为何,这玲珑阁会有人这么多的学子在这里议论朝政呢?”
王导作为武将之后,自然是知道朝堂之后文官集团对武将的排挤,这些事儿自然引不起他的关注,于是又问出了自己最大的一个疑问,因为此时,来自一个齐国学宫的学子登上了台,开始讲了起来,不过是在传播王道之论,倒是没有几人愿意听。“哦,小弟你难道不是学宫之人吗?”
申害听到了王导的话之后,于是反问了起来。“是的,申兄,小弟我还未曾进入过学宫求学。”
王导回答了申害的疑问,于是想了之后又继续说道:“小弟是有人给我玲珑阁的请贴之后才进入到这个玲珑阁来的。”
“受邀请进入玲珑阁?”
“确实如此。”
“据说,玲珑阁原本是由当初商朝的管家子弟一手建立起来的,是为了能够寻求挽救大商求贤而建立的,虽说当初也找到了几个贤良之才,只不过时间终究是太短了一些,若是再给这些人一点时间,恐怕那大商也不会有覆灭一说,甚至是可能还会中兴。”
“别忘了如今南方的那卧龙,也是当初在这玲珑阁里高谈阔论了一番,而且,当时的他可是清楚的说出来如今的天下局面,七国分立。”
“而近百年来,这个玲珑阁也是不断的再扩大,才在如今的七国之内推广来,虽说几代更迭,至于这个论政之事却从未停止,也是给了诸位国家收集民间言论,提拔人才之地。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秦国因为文官不许在这其他地方议论朝政,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方能一说咱们心中的实话,哎,如今啊,秦国文官限制了我秦人的悠悠众口,也不怕死后遭人扒坟掘墓。”
申害一说起来便收不住自己对秦国朝堂的抨击,尤其是对文官的咒骂更是大声。“哼,想我秦国官员为国呕心沥血,你这小人居然在这里诅咒他们,十足的小人。”
申害的话引起了从身边走过的人的注意,尤其是那最后的几句咒骂,王导明明看到这个小子就是对着那走过来的人说的,就好像明明是专门骂接话的这个人的。“说是秦国文官呕心沥血?我呸,呕心沥血打压异己?呕心沥血害我秦国尽失北方之地?呕心沥血让我北秦人居无定所?”
申害听到这个人说出秦国官员为国呕心沥血之后,更是大骂起来。“不过,我这个魏国人都在好奇了,如今的秦国官员到底是秦国的官还是我北魏在秦国的内奸,今日朝政居然让秦皇答应了割让北方五百里之地给我魏国,哈哈哈哈。”
听到了申害和几人的争吵,于是又一个魏国人说了话。“哦,你是魏国人?”
“不错,我是秦国大梁之人。”
“打死你个魏狗。”
“秦国读书人居然如此粗鄙。”
“哼,我今天不是读书人,只不过是秦国一介平民罢了。”
说完两人便又扭打在了一起,而旁观秦国的人一听居然是北魏国的人于是又加入了殴打之中。王导也想上去踹两脚,但是由于距离太远也就没去动手了,就是希望那些动手的秦国人多替自己踢几脚。只不过殴打了几分钟之后,玲珑阁的管事便带上人把几个动手的人拉开了了,而后便带到后院去了,王导仔细听来后院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之声。“哎,那些动手的秦人和那魏狗又得半月下不床了。不过那几个人好像是我临高学宫近日刚刚进学之人。”
申害看到人被玲珑阁的人带走之后于是说了。“哦,秦国法律不管?”
王导问道。“哎,秦国如今哪有法律可言,文官误国!”
申害听了这个王导的话于是说了起来。“哼,在我秦地殴打秦国爱国之人,军叔,凯叔跟我一起去,拆了这玲珑阁。”
王导听了申害的话,加上那后院传来的惨叫于是便打算带上这个宗胜军和宗胜凯前去救人了。“护国公世子可要三思而后行,这是玲珑阁,可不是护国公府。况且打的可是一群坏我玲珑阁规矩的人。”
正当王导和宗胜军和宗胜凯准备动手前往后院的时候,突然二楼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后王导便看到身披绿衣脸上被薄纱掩盖的女子缓缓走下楼来。这女子的出现,让原本喧嚣的玲珑阁安静了下来,因为这女子下楼之时提到了护国公世子,在座的读书人也有些懵了,那护国公世子也不在学宫之内,这玲珑阁难道坏了规矩,让不是学宫的人进入了?“大秦的土地上,欺压我大秦的子民,今日救不了他们,我也会一把火烧了这玲珑阁。”
突然申害愤怒的说了,毕竟玲珑阁欺压的乃是自己临高学宫的学子。“哼,本姑娘惜你之才,但是你也别自误。若是惹了我玲珑阁,我也必将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这个小丫头,快放了我秦人,不然我宗胜军今日便拆了你这个玲珑阁。”
见到下来的女子如此,于是宗胜军便说了话。“宗胜军,他居然是前护国军千夫长,宗胜军。”
“这大汉居然是护国军的千夫长。”
“据说这个人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宗家兄弟可是从来不会单独行动的,那他身后之后不就是宗胜凯?”
“宗家兄弟,一龙一虎,估计这要是动起手来,玲珑阁人数虽多,恐怕也是会吃亏哦。”
听到了宗胜军的话后,有听说过宗胜军以及宗胜凯的人也不由得夸赞了起来。“哼,护国公府的匹夫罢了。”
“一群丧家之犬,也敢如此猖狂。”
有人夸赞自然也有辱骂,不过王导注意到,辱骂的人居然是秦国的人之后怒火中烧,暗中记下那几人的样貌。“想不到,堂堂的护国军前任千夫长,也不过如此,不过也不知道这护国军还在吗?也不知道你们的世子还能接下护国公的爵位吗?”
绿衣女子听到眼前的人是宗胜军,本来也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于是出口说到。听到这女子的话,宗胜军和宗胜凯气的不轻,至于宗胜凯就想出手教训这个女子了。“我即使不能得到这个护国公的爵位,我王导依旧是秦人,护国军虽然不在,但是护国军魂尚在,若欺我秦人,我王导自然不同意,那万千护国军魂更不会同意,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辱我护国公府,欺我护国军当真无人?”
王导看到宗胜凯想出手了,于是拉住了他,对着那女子说了起来。至于那绿衣女子被这一通说,也是感觉这王导不像传言中的那般就是个不会动脑子的匹夫,心想这嘴可真厉害。“哼,不和你们争口舌,不过我邀请护国公世子来可不是吵嘴的。”
那女子瞧见王导那大义凛然的样子恨的牙根痒。“我还想是谁邀请我来的呢,原来是你这黄毛丫头,哦不绿毛丫头。”
“你......你这个登徒子,算了看你无父无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家教,本姑娘不与你争吵。”
“大胆!”
听了这个话,宗胜军怒发冲冠,而宗胜凯更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向了绿衣女子,只是可惜被那绿衣女子身后的人挡住了。“哈哈,这位姑娘,你说的不错,这小子幼时,父母皆亡,当然没有家教了。”
这时看戏之人突然说到了,不过这个人居然是身穿秦国文昌学宫的学子。“竖子!你可知二十年前,若无王将军和她妇人,这京师如今还能有活人?你真是畜生,看你这样子可是文昌学宫的子弟?文昌学宫难道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一听那人辱骂王导无父无母,想起王导父母只是,申害骂起了那人。而其他人则是看着说话的那人,还有来自其他几国的学子也是不善的看着那人。虽说是敌国学子,可是也是对护国军王将军和其夫人的十分敬佩的,别忘了这将军可是在城门上死战不退,别忘了拿女子当初安葬之时,可是足足从她身上拔下了近十斤的箭头。被众人盯着的文昌学宫的学子,自然也是不好意思起来了。“要想对我动手,好啊,那我先杀了后院的秦人。”
那绿衣女子见宗胜凯动了手于是愤怒的说到,话音落下,便看见原本被拉到后院的那几个秦国临高学子,被拉了出来,虽然被打的浑身是血,不过依旧死死盯着那魏国人。“王导,我且饶了你们刚刚的无礼,毕竟我玲珑阁邀请你来不是想要动手打架的。你想要就这几个秦国人,好啊,那我告诉你,看到那中间的论政台了吗?上去,给我讲一个灭秦之策我便放了他们,若是不然,这几个人还有你们便留在这里吧。”
绿衣女子看着王导说出了自己的放人的要求。“歹毒之人啊。”
“这,居然让秦国护国公世子说灭秦之策?”
“还能这么玩?在秦国京师谈灭秦之策?”
众人听到那女子的要求之后纷纷议论起来。“世子,我等请战!”
至于宗胜军和宗胜凯则是想让世子下命令,要和这玲珑阁之人好好战斗一场,请战可不是打架了,他们可是想灭了玲珑阁了。“好啊,我说了灭秦策你就放了他们。”
王导看着那几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秦人,没搭理宗胜军和宗胜凯的话,对那女子说道。“不错,你说了灭秦策,我便放了你们,同时你们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我玲珑阁。”
绿衣女子看着王导说到,同时突然发现这王导似乎是一直在隐忍着,虽说自己一直在激怒他,但是这王导一直都很平静,而且哪怕自己说起他的父母也没有动怒,她感觉这王导如今冷静的很可怕。听了这,王导示意让宗家两兄弟和刘虎以及小翠四人放下心来,同时对宗家两兄弟,做了专属于护国军的手势,宗胜军和宗胜凯知道世子是让他们两准备一会儿世子要杀人了,而王导则是慢慢走向了论政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