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连哭带吼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疯狂地推开了身边拥挤在一起的人,推得不少人栽倒在地,惊喜地冲到王轩面前扑通跪倒在地。 “明公,我知道,我知道棉花!”
王轩眼前一亮,还真没想到能再这群人中有所发现。 源计划里,这些人都是要被处理掉的,算是杀鸡儆猴,不但天下很多世家想要试探刘备这边对世家的底线,王轩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天下人,他们对待世家的底线。 只能说,这次大家想到一块去了,至于这些被用来杀的鸡,谁在乎那,没看那些真正的顶级青州世家还没任何动静么。 单说孔家,让梨的跟刘备这边关系很好,但家族大部分人都在外避祸到现在也没回来,还不是因为没有明确底线前不放心么。 “都带走,抄家,然后都给甘宁送过去。”
王轩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些人,随后转身就走,什么挣扎,什么怒吼,什么哭泣,什么求饶,统统没放在他的眼睛里。 这次要但就是告诉天下世家,到了刘备这里,是龙你的给我盘着,是虎你的给我卧着,一旦做了不该做的事,不杀人,也同样有办法收拾你们。 一边抹着脸上的眼泪鼻涕,亦步亦趋跟在王轩身后往出走,一边三步一回头地看着刚刚还跟他一起高谈阔论的各家家主狼狈挣扎的样子,这位姓许的家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也许,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了。 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有种兴奋感从心底涌起…… 这也许就是看着你过得不好,我心理好受多了的吧。 回到政务大楼,王轩看着跟来的这许家家主,“坐吧,不用客气,叫什么?”
“在下许堂,见过明公。”
在认清自己之后,这些世家家主没一个是傻的,十分清楚话应该怎么听,事应该怎么做。 所谓的‘不用客气’就是要足够‘尊重’,作为‘坐吧’就是站好。 所以,他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对着王轩敬了个礼。 见他这么老实,王轩也没说其他的。 “你说你知道棉花,还会种,那你说说棉花什么样?”
也不怪王轩这么注重棉花,这玩意不管现在还是未来,都是纺织品之王,特别是在北方,大棉袄二棉裤是征服冰天雪地的不二法宝。 事实上,棉花问题他想了好久了,一直没什么结果。 说起来,这个‘棉’字还是宋朝才有的,王轩自己都不确定汉末是否有棉花这种东西。 他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只能等船队能航行到印度的时候在想办法搞种子了,今天也只是随便想起来了问一下,他自己都没报任何希望。 “棉花,花色乳白色,开花后不久转成深红色然后凋谢,留下绿色小型的蒴果……”许堂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边胆怯地看着王轩,生怕自己说的跟王轩想要的不一样。 王轩到是点了点头,“现在有种子么?在什么地方。”
许堂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来,这次算是过去了。 通过他的话,王轩大致了解到,这时候棉花已经在大汉有了,不过确实当做观赏的奇花异草来对待的,所有,这些喜欢附庸风雅,走在潮流前线的世家才会去研究这个东西。 而这许堂就是其中最是迷恋的,最喜欢研究各种花草,无论是上次逃亡还是这次返回,这些花花草草都珍之又珍的带在身边。 既然确定了,王轩只是吩咐负责农业的人去跟他学习种植技术,剩下的就不管了。 他现在需要关注的是自己的大婚! 是的,三辈子了,又要结婚了,虽然没有新鲜感,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毕竟对于糜家和糜贞本人来说,这可是第一等大事。 糜家早就像彻底绑上王轩这个粗大腿了,最关键的还是糜贞一点都不介意爬上王轩的……咳咳。 汉朝的婚礼流程比较繁复,再加上王轩现在的身份地位,这几乎成了最近一段时间青州第一大事了。 婚礼的礼仪太多,好在婚礼主会场在王轩的府邸,而且不需要他去接什么新娘子,而是糜家把闺女送过来。 正常,在婚礼之前,王轩是要去糜家拜见糜竺,糜贞父母不在就只能是糜竺代替了,并且送上亲手打下的大雁送给糜贞,表示自己会对糜贞尽到丈夫的职责,从现在开始,只对糜贞一个人好,要宠她,不能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串词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叫送贽礼。 随后,王轩还要回自己家拜见父母,完成醮子礼,只是王轩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这一步也省略了,包括刘备在内都好奇王轩家室却从未见他提起过,没想到王轩竟然说出一个父母双亡家中就只剩下自己这么个说法。 正式婚礼要在黄昏时分开始,这是周礼所规定的的,汉宣帝之前,婚礼还不准许大操大办,只是两个家庭之间的时候,这种陋习还是汉宣帝时候开启的,所以,终于找到困扰广大同胞的罪魁祸首了。 等糜家将糜贞送来,王轩首先出门和新娘见面,化了盛妆穿着厚重的礼服的糜贞也少了几分往日里的跳脱,宛若大家闺秀一般,给了王轩一个船深的感觉。 所以说,邪术并不是短时期发展起来的。 随后唱礼,王轩进门向新娘作揖请新娘入门,新娘回礼后与新郎一同来到正堂,新郎再次先入作揖请新娘进门。 期间王轩不能直接牵手糜贞,两人需要各自牵红丝巾一角,写手进入主婚礼台,再一起行沃盥礼。 沃盥礼后,还有同牢礼,就是同吃一个碗里的肉,表示今后同甘共苦。 再然后就是合卺礼,与交杯酒有些像,不过是新郎新娘各自喝掉自己杯中酒的一半,在互相交换喝掉剩下一半。 之后还有拜堂礼,祭拜天地父母之类,在之后是结发礼,王轩和糜贞各自剪一缕头发结起来,放在同心锁中,这也是结发夫妻的由来。 这些流程都十分正式而庄重,寓意深刻,全部完成之后,婚礼才算告一段落,之后糜贞进入洞房,而王轩则需要留下来应酬喝酒。 事实上,正常来说,汉末的这种浊酒不过就是一种饮料罢了,用来下饭和烘托气氛的,但是自从王轩两次改良酿酒方法之后,酒,就成了真的酒! 虽然产量不算高,但也成为青州的一个拳头产品,从来都是供不应求的,没办法,这就是粮食产量问题,一时半阵子解决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面对这么多人敬酒,这特么晚上还怎么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