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顷刻间,厚重宛如山岳般的气息,便鼓动升腾,从石磊体内,好似长堤绝口一般,爆涌而出! 紫府境! 紫府初期! 紫府中期! 紫府后期! 直到达到了紫府后期之后,石磊体内的修为气息,这才停止了暴涨。 虽然紫府后期在如今的会场之内,也只能算是中游。 可会场八方,数万修士,却都再无任何声音,众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震惊之色,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这,绝无可能!”“石磊怎么会拥有紫府后期修为?”
“他才多大年纪?”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足足半晌之后,人群中的大哗之声,这才骤起。 而这一幕,甚至是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们可以确定的是石磊的修为绝对没有达到紫府之境,可是现在,竟然暴涨了这么多。 如此修炼速度,简直就是神迹,闻所未闻! 此时就算是那白微微三人脸上,也都满是惊诧之色,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情况。 “如今,够资格了么?”
可此时,石磊却是已经开口,看向那纪玄礼。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秘术,但的确是够资格了,上去吧。”
纪玄礼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怒火压制下去,旋即接触了会场之上的结界,放石磊上去。 修为的暴涨,并不意味着其就一定拥有绝顶的天赋,很可能,只是借助了某种秘术而已。 石磊几乎汇聚着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想看看,这之前被风起城修士视为丧门星的存在,究竟想要干什么。 石磊来到玉碑之前,温润的力量,让他心中舒服极了。 而这一些,都像是梦幻。 若不是凌天,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今天。 站在所有风起城修士的面前,证明自己。 “磊磊,藏拙,天赋半开就可以了。”
但是此时,凌天的声音忽然在石磊的脑海之中响起。 因为石磊若是将所有的天赋之力都展现出来的话,可以得到九品皇道之体层次。 别说超过杨沧澜了,就算是放眼整个中州东域,能够在他之上的,也没有几个。 那就实在太过震撼了,凌天也无法从容的把控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何况,石磊的年纪还小,藏拙本就是一种对心性的历练,他要抵挡名气的诱惑才行。 石磊的心性本就沉稳至极,所以,凌天自然是多虑了。 所以,当石磊将枯瘦的手掌按在那玉碑之上的时候,天赋之力只是开启了一半。 可即便是如此,仍旧是让那天赋玉碑,在顷刻间震荡起来,有浓郁的光芒,在其表面不断游走,宛若锦缎,最终赫然凝聚成了四道耀眼的星芒! 四品皇道之体!? 一时间,会场再度沉寂了下来。 不少人面面相觑,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这石磊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不但修为暴涨到了紫府境后期,如今甚至是连天赋,都达到了四品皇道之体的层次? 这等天赋,已经和那兖州火煌平起平坐了。 “怎么可能?!”
“你一定是作弊了!”
火家方向上,火煌忽然一声嘶吼,如此结果,他无法接受。 因为,石磊的这个成绩,意味着凌天所代表的风家一脉,已经拥有了五位皇道之体,而且不仅仅是在数量上超过了如今的火家,就算是在最高道体品阶之上,也是不差! 不等火家和杨家分出胜负,他们就已经被凌天给超越了。 这让他,如此能够接受!? 他不信,一个鬼楼出来的孤儿丧门星,都能和他,平起平坐!? 凭什么啊? “呵呵,你这是在质疑我们三大宗门的公平性?”
可凤鸣宗案几之后,白微微却是冷笑了起来。 石磊的强横天赋,是他之前也未曾想到的,而且,她也能够感觉到,这石磊体内,所隐藏的剑意,这少年,看起来还是一个剑修。 如此,倒是也可以进入蜀山剑宗。 何况,她本就站在凌天一方,自然要为石磊说话。 “我!”
火煌一时语塞。 的确,他质疑火煌作弊,其实就是在质疑三大宗门。 这三个宗门,哪一个也不是他火家能够招惹了。 “火煌,把嘴闭上!”
纪玄礼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当机怒道。 这火煌,难道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 “可恶!”
火煌枣红色的脸上,更加涨红,但最后,也只能愤恨退下。 第一轮考核,他已经成为笑柄了。 相比之下,会场另一侧的杨家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至少包括杨沧澜在内的所有杨家修士,此时都神色肃穆至极。 因为在火家被碾压之后,压力就自然来到了他们这一方。 而且,如今凌天一方在不算上凌天的情况下,就已经拥有了五位皇道之体,数量上已经和他们家族持平。 虽然杨沧澜以五品皇道之体,仍旧是位列第一路考核的榜首。 可差距,真的不算大。 实在是因为,自从凌天一方开始考核之后,就接连发生了震惊众人的场景。 如今,只剩下凌天一人未曾出手了,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情况? 杨沧澜此时的神色已然犹如一潭寒水,目光也始终落在凌天的身上。 如今,只剩下凌天,没有进行天赋测试了,那么凌天的最终天赋成绩,不但影响杨家和这凌天一方的胜负,也将会决定,这第一项考核的魁首。 在万众瞩目之下,凌天缓缓朝着会场上走去。 东方婧和石磊等人的目光宗,始终带着无比崇敬的神色。 他们明白,和凌天相比,他们的天赋,不值一提。 她们也从未想过,这第一项考核的魁首,会旁落。 除了东方婧等人之外,其他所有人,也都是如此。 尤其是那坐在宗门代表最后的林飘渺,她今天只为凌天而来,所以,他也好奇,这凌天的天赋,究竟真正到了什么层次。 裴寒江此时的心绪,真是已经有些紧张起来。 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竟然有些没自信了。 这凌天,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众人沉寂会场上,安静的只能听到凌天踏在台阶之上的沉闷声响,宛若古老钟声,绽放在众人的耳膜之内。 终于,凌天站在了其中一块尊玉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