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掌权时也没有这么高兴。放下以前的情感,重新开始,原来是这么的快乐。等她梳洗好了,看到罗夕就发现原来偷着乐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当下心里更是欢快。罗夕眼下明显的一片青影,脸色发着黄,皮肤没有以前的光泽了。见秦万蓝原来就不好的肤色变得更好的青,头一次没有为这件事感到头痛,也是欢喜。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道:“时间还早,我们走路过去吧?还可以在街边喝一碗豆腐脑,配油条呢还是烧饼?”
“油条和烧饼一样来一个吧!反正我们人多,大家都尝尝啊!”
自然的任罗夕牵着手,秦万蓝并不是矫情的人。把话说开,确认自己心里所想之后,却是一片清明。“好!那就都来吧!”
罗夕笑着拉着她往外走去。两人宛如多年的老夫老妻,步调一致,就像无论次的讨论早上该吃什么一样。一行人吃罢早餐,刚好太阳慢慢的开始准备露出头了。走到盛京府门口,青衣的小衙役正在催着打扫的长工扫洒前院。白露走了过去道:“大哥!您好,我们有事想找一下你们府尹,你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吗?”
“去!去!没见我正忙着吗?”
小衙役对着白露挥了挥手道。抬头见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玩味地笑了笑。转过身见秦万蓝一行人皆只是穿着普通的棉布衣,且都清洗成了灰白色,又接着说:“现在这个时候,府尹还没有起,姑娘你如果是要递状子的话呢,可以先等一等。或者去家里清理一下。”
白露接着道:“我家姑娘确实是有事要找府尹,大哥去通报就说秦家姑娘有事来见!就可以了。”
依旧好声好气,没有半分因刚才衙役那调戏的眼神所带来的不悦。“哟!秦家姑娘啊?这盛京府里,姓什么的不多,就姓秦的多。”
衙役抬着头,又指着打扫的长工道:“你还不快扫,秦二狗!扫完赶紧滚蛋。”
“大哥!我们确实是有事,还望你通融一下。”
白露因他最后两句话,眼里露出了冷意。却也并不表露,只是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银稞子,用帕子包好递了过去。衙役接过帕子,用手捏了捏。笑道:“姑娘真是好脾气,可这厮就是叫秦二狗!看姑娘你这么好说话,我就进去给你通报一声,见与不见这我可说不准。姑娘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掂了掂手里的帕子往衙内走去。白露回过身来对秦万蓝道:“姑娘,好了!”
泣露在一旁边也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只是站在秦万蓝身边。罗夕拉了拉秦万蓝,指着她看沿着街道慢慢挥散开的阳光,给街边的屋檐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又因秋日的露水,一点点的光芒又静静的闪烁着。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让这一片大好的清晨有着一种祥和的气息。一行人看着这种难得一见的景致,平时都忙于各自的事情,没有谁能一早放下一切来看这秋日的晨光照耀街道时的情景。过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那衙役才慢慢的出来。笑着对白露道:“姑娘,我进去说了。府尹大人还没起,可主薄大人说如果有事可以先到书薄那里交了文书,我们自会处理。所以对不住啦!”
说完对着一行人作了个揖,免得以后说光收钱不办事。白露这下面露难色,以前秦府和聚墨斋都在,从来不用进这衙门的,有什么事这府尹会跑到秦府去办。一个名贴,这京城二品以下的官员,谁不给几分面子啊。可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衙役就要靠塞银子才肯办事,这世道果真是现实啊。可好看着秦万蓝,不知道姑娘意欲何为?如果直接抬出圣上,不知道行不行。“你认识这个吗?”
秦万蓝直接从怀里掏出云令,只见纯金的令牌,映着初升的朝阳,闪出一片光辉。那衙役尽管不认识云令,可见纯金的令牌上雕刻着各种皇家专用的祥瑞图案,也知道这来头不小。可也不知道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该下跪呢,还是再进去请府尹大人。正在犹豫着,街头传来一阵马碲声。最前头的人,金冠束发,墨色的长发随着马匹的奔跑而跳动,发尾似乎还沾了早上的露水,反射出一点点的金光。一袭白色的披风,里面同样着白色锦衣。背着光而来,让人看不清面容,却也知道必定是面如冠玉般的英俊人物。要不一定不会有这样的风姿。后面跟着五匹快马,在众人打量的同时,已经在府门前停下了。却是当今天子安墨白,后面跟着的却只认识靖忠侯世子罗若,其他四人看样子皆是练家子的,必定是侍卫之类的。安墨白停住马,从马上看着和秦万蓝紧紧站有一起的罗夕,将手里的马鞭紧紧的握住。想着自己昨晚半夜收到的情报,心里一阵抽痛。从秦万蓝走后,安墨白一直保持着愉快的心情。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唇,带着一丝丝的笑意。这样在御书房里当值的宫女纷纷在心里猜测这年轻的帝王到底遇到了什么好事。可这愉悦的心情在半夜子时收到的情报时结束了,安墨白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扔了出去。想着情报上写的东西,就有着一股火在烧着他的肺。亲吻———,拥抱———,求亲———,这些都是和昨晚抱她出亭子的人在一块发生的。她还爽快的答应了,她就这样答应了。那今天自己处心积虑的见她是为了什么!她明明知道在安王府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知道,却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和别的男子亲吻拥抱,还答应了他的求娶。当自己死了么?还是报复自己这十年来的不用心,可今天明明表明了心意,她也没有拒绝,那现在为什么还这样?明明不是只有几年时辰,就有这么大的变故吗?还是这两年中间发生是什么?安墨白同样一夜未眠,不同的是秦万蓝和罗夕是高兴的为未来设想,而他却是在愤恕和悔意中纠结。一大早,安定下来的安墨白就直接让赵文乐免了早朝,并不去想登基三年来从不免朝的帝王,一朝突然免朝会带来什么后果。只想着去找那人问个清楚。骑马直接进了安王府,却听到袁策说他们一早就出门来盛京府了,出门前这两人还是手拉着手的出去的。现在,就在自己面前,他们还是这样紧挨着站着。当真以为这样不能男婚女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