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秦万蓝想先回秦府看看。安墨白表示同意,这次秦府的人虽说自己没有下手,可也表示了默认,才让这些人全部都入了狱。以秦万蓝那个性,没有明明白白的说恨自己,已经算是不错了。当下转过马,奔秦家而去。到了秦府门口,只见进进出出的好多人。跑来跑去,时不时的还有车在门口停下来,下来几个人。秦万蓝下了马,只见泣露在门口招呼大家将受了伤的人小心的扶进去,又叫人将从酒楼叫来的菜食住里端,忙得是不亦乐乎!秦万蓝也没有叫她,转过头对安墨白道:“谢谢你送我回来。等下我就直接去安王府将东西搬出来了,秦家解了封,就不用再麻烦了。”
安墨白知道只要秦府封条一拆,她是绝对不会住在安王府了的。如果不是自己先将人接近安王府,只怕到现在她还是不肯见自己的吧。但只要在盛京就不怕了,迟早会让她相信自己的心。于是点了点头道:“也好!知道你习惯了自己的家,我也不多留了。我先陪你进去吧?等一下再一去安王府清理帐目!”
秦万蓝笑了笑,点了点头,就朝门口走去。泣露见她回来了,急急的跑到跟前,脸上全是汗水,可神色还是不错。高兴地道:“姑娘!您回来啦!大多数人都回府了,现在白露请了十几个大夫再给大家看诊,饭食都是从清风楼里叫来的,您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都可以了。你帮我通知盛京各大商铺的掌柜,农庄和果庄的管事,还有就是各作坊的主事这些人全部叫来。就说明天午时,我在清风楼请大家吃饭,谢谢大家在这两年来对秦家的支持。还有从帐上拨几百两银子,这次入狱的人每天给十两,压压惊!再给各拘禁在家的掌柜各包十两送过去,拘禁的伙计一人一两。你统计一下有哪些人,帮我安抚一下。”
面色淡然地看着前面,秦万蓝一一的安排道。秦万蓝看着旁边走过的人,在见到她之后都是满脸的惊喜。爷爷不在了,这些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秦家,自己当年却丢下这些人一走了之,才让他们受了今天的罪。“好的!那些人知道姑娘回来,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那些送银子的事,我让福伯他们帮我去造册子,再一个一个的发,等发完了我再把册子给回您。”
泣露见秦万蓝终于回过了神,不再逃避心里很是高兴。“好!你看着办吧,这几天白露要忙着清理府里的内务,你可能要忙一点了。辛苦你了!”
看着泣露脸上毫不掩饰的喜色,秦万蓝知道,当年是自己任性了。“没事!辛苦点也好,而且这样的辛苦我高兴。”
泣露很是大方的挥了挥手,又见旁边有人送来了药材,当下对秦万蓝道:“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忙去了啊!”
说完,也不等秦万蓝道话,跳着去给送药材的结算银两去了。安墨白见秦万蓝站在秦府的台阶上,看着过往的人。自己将马栓在栓马石上,走了过去。轻轻地道:“现在要进去看看吗?”
“不用了!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安心看诊,治伤。我一进去,说不准一个人又要行礼,等晚点再进去吧。”
秦万蓝转过头,看着安墨白笑着道。这次虽说秦府人入狱,他并没有阻止,但在狱中没有受多大的罪,也是必定是有人打点了的。要不然以贩卖私盐这种必然判死刑的案子,秦府人肯定不会只少一个,全部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说罢直接朝安墨白走去,道:“去安王府吧。早上白露和泣露已经将算好的帐目放在我院子里了,我先去清洗一下。再讨论接下来的事宜。”
安墨白本是正色的看着她的,听到她说清洗,顿时一股麻麻的痒意在心口散开。脸上不自己觉着带着柔情,嘴角轻轻的上扬。秦万蓝本来并没有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但一看安墨白的神色。脸上一红,心里不觉愠怒。只是感觉下身处有点湿湿地感觉不是很舒服,才想到清洗的,没想到这人———当下理也不理,直接走到秦府门前的一辆刚下完人准备回程的马车旁边。对着车夫道:“去安王府!”
说罢就要上车,安墨白急忙拉住她道:“我只是笑笑,没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只是租辆马车去安王府罢了?您多想了!”
秦万蓝挑着眉,好笑地道。安墨白也不好说,要二人共乘一骑,而且这人看着平明脸皮厚,一到关键时刻,总是会退回去。但又不想自己一个人骑马,只好转过来交待泣露道:“等下安排人把马送回安王府。”
说着也跟着上了马车,见秦万蓝毫无形象可言的半趴在马车里。见他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脸上还是有点薄薄的怒意。安墨白这时也不好去撩拨她了,安静的坐在车内。不到一会,车就到了安王府门前。安墨白下了车,又转过身来,伸着手。秦万蓝看了看,并没有去搭,就直接跳了下来。又从怀里掏了几个铜板给车夫,直接就进了府。安墨白看到她这样有点好笑,但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才放府,就见袁策在前面急急的过来了,见到秦万蓝和她身后的安墨白,忙行礼道:“主子和姑娘回来啦!”
秦万蓝点了点头,也不答话,还是照样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道:“袁总管,你找人帮我送两桶热水到我房里,我想沐浴。”
袁策当下一愣,这大白天的,沐浴做什么?难道是——————当下脸上笑得开了花,急急应是!又拿眼去瞄,安墨白,脸上全是欣慰的笑容。这两人牵扯十来年,终于要走到最的一步了。秦万蓝在前面走远了,没有看到袁策的脸色,要不然,她肯定会为自己一句赌气的话,惹来的误解,悔恨不已。可安墨白看着袁策的脸色,心里只好苦笑了一下。如果今天时机再对一点,场地再选好一点,就成了,可惜———。自己当时被气昏了头,所以才选了十里亭,白白让自己后悔了。“下去忙吧!没什么事了?”
但脸上还是带着如风的笑意对袁策道。袁策当下欢欢喜喜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