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蓝低头笑了笑,任这曹修容热情的拉着她的手。今天一天之内听了两次了,说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想几年前自己帮安墨白争嫡时,并没有接触太多的内院女子,倒是才开始掌家时,时不时的跑到内院,只是那时似乎没有人说。可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来提醒自己呢?安墨白在旁边看得淡淡的笑,似乎对她们俩这样的相处模式很高兴。秦万蓝并不明白安墨白留着自己是要做什么,但为了罗夕自己有必要说明,要不然真不知道罗家最后会不会因为自己也像聚墨斋一样的消散了。“修容说笑了,民女才是应该羡慕您才是!”
秦万蓝像一般女子一样,露出了惶恐的神色。“说哪里话,其实我也想像你一样,可以自己作生意,经商走货啊!还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
曹修容脸上全是无辜的笑容。脸上神色依旧不变,秦万蓝不知道这位是真的无知还是装得好此高超,吏部尚书曹正德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是无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要这样的来刺自己,还能做出一幅如此无辜的表情。秦万蓝心里隔应得慌,不停的安慰自己道:好吧!这内宅的妇人最多也只能拿话刺刺你,没什么的,自己都这样了还怕人说吗。嘴角依旧完好的翘着,看了看淡笑着喝汤的安墨白,轻声道:“修容只因身在富贵中,身子金贵,又得陛下宠爱,才不能随便出门。这样的富贵可是民女想都不敢想的,只能时时的汲汲营取,争那一个微薄小利,如能比得上修容您呢!”
这话说出来,秦万蓝自己都抖了三抖。安墨白好笑的将玉碗里的莲子汤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想着自己几年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逗弄秦万蓝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尤其是自己从未见过她有如此虚伪的时候。可让她这样才谈吗?曹修容正将身子转过来,看着安墨白道:“陛下,臣妾真的有好多话想和秦姐姐说,今晚可不可以让秦姐姐留在宫里陪臣妾一晚啊?”
话音婉转,声音清而带柔,眼角眉稍之中全是媚意。秦万蓝见曹修容这样的神态,心中微微一动,怪不得此女年十六入宫,不到两年,就已经宠冠后宫,尽管未曾诞下子嗣,却也稳固如此。安墨白好笑的拉她坐到自己腿上,双手轻轻的环住她,好笑地道:“她今晚陪你,那朕今晚谁来陪呢?”
说罢轻轻的在她脸上印上一吻,眼里全是深情的看着她。曹修容当下红了脸,娇嗔地道:“陛下!这秦姐姐还在呢!”
安墨白抬头着秦万蓝,只见她眼睛看着桌面,脸上一平沉静,心中一股闷气就这样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不知如何是好?这人逼不得,又软硬不吃,如若用强,怕又损了一个经商的天才。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对自己半分情意也没有了么?那天在十里亭明明在自己身下情动了的?将怀里的曹修容紧了紧,安墨白将眼神收回,低头对着她的耳朵道:“你先回去,朕和你秦姐姐将事情谈完就来蒹葭院,好不好?”
曹修容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安墨白松开手,拉着她站起来,对赵文乐道:“叫人送曹修容回蒹葭院。”
曹修容看了看秦万蓝,对着安墨白福了福身子,道:“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安墨白吻了吻她的鬓角,轻轻地点了点头。秦万蓝见她看着自己,只好起身对她福了福身子。曹修容当下红着脸,走了出去。到了殿门口,却又是满脸羞意的看了看安墨白,大眼睛里全是柔情地道:“臣妾在蒹葭院里等候陛下圣驾。”
说完似乎羞得不行,将手里的帕子一甩,急急的走远了。秦万蓝看着曹修容含羞而走,当下笑道:“果真是蒹葭美人啊!”
安墨白却是神色莫测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低声道:“下去。”
秦万蓝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笑容还来不及裉去。正想着是不是真要走时,就看到寝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全都退了出去。顿时整个寝殿内只剩下她和安墨白面面相对,秦万蓝一抬头,就看到安墨白眼里的痛意。当下心神一动,道:“既然事情已经谈完,天色以晚。民女也先行告退。”
“这就想走了么?你不想知道罗家倒底出了什么事?”
安墨白低沉的嗓音,轻轻地说道。秦万蓝的嘴角轻轻的翘了翘道:“无论秦家出了什么事,民女已经和罗夕有了婚约。无论他是生是死,民女最终都会是罗秦氏。”
安墨白忍了一晚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句话后爆发了,死死的拉回了秦万蓝,将她扣在桌子旁边。眼里闪着悠悠的绿光,死死的盯着秦万蓝道:“我今晚一直在想啊,如果我不顾一切要了你的身子,你会怎样?嗯!”
秦万蓝脸上神色不变,淡笑地看着他道:“陛下不会,不说这次有盐道一事要民女去办。光是因为民女这个经商的脑袋,陛下也不能因为一已之私要了民女的身子。”
可手却不自觉的紧紧的抓住桌布,眼前这人,面容越发出从了,当年只是一派少年的俊美,如今已经颇具威严和刚毅。身上虽说依旧有着熟悉的味道,却也透着一股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不再是单纯的墨香了。尽管他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自称“我”,可依旧改变不了,他已经是帝王的事实。安墨白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将人拥抱在怀内。顶着她的头顶道:“本来我是不敢的,可我发现我现在可以的。”
说着将她的头慢慢地抬起来,轻轻的将唇覆了上去。秦万蓝脑中一下子闪过,他刚才亲吻曹修容的画面。猛的用力推开他,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忘了,曹修容还在蒹葭院里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