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如此遥远的望着他,可却是第一次感觉如何的遥远。也许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或者只要开始想坐上那个位置,所有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安墨白却只是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殿内的祭祀之舞,旁边无数的烛光映在他尚且年轻的脸上,却又晖映得他的脸更回的阴暗,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祭祀之舞在最后一个高音中到了尾,那几个高大的男子跪在大殿正中,嘴里念嘴听不懂的语言,声音慢且低长,带着丝丝的沙哑,却又显得莫名的空灵,明明只是几个人的声音,却又好像有上百人在咐喝,好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这大殿之几回旋,却又找不到这种力理的来源。殿内众人的眼睛慢慢的变得失去了光彩,待众人在一阵大鼓声中醒来时,那几个高大的男子已经退出了大殿。而进来的,只是几个赤裸着上半身,用力敲打着虎皮大鼓,喝着天晸丰收的歌谣。秦万蓝转眼看了看罗若,只见他勉强的朝自己笑了笑,不再像刚才一样热心的解释。心里慢慢的释然,也许这就是前朝羌族被灭族的原因之一吧,为论谁都不能忍受哪一族,用几个人的力量就能蛊惑上百人。此时高台上的安墨白慢慢的将酒杯抬起,远远的朝秦万蓝轻轻的示意,自己却先一饮而尽。秦万蓝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也抿了抿,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一扫刚才被蛊惑的迷茫。待大鼓之声刚落,一阵似有似无的笛声在殿外响起,只见殿外两排着淡绿色舞衣的姑娘伴着笛声翩翩的且舞且走,慢慢的进了殿来,其后却是锦媛郡主吹着一支墨绿的玉笛,迈着轻轻的步子,进了殿来。秦万蓝抬眼看了看高台之上的太皇太后,只见她满脸的欣慰之情,而安墨白却只是看着舞女起舞,对锦媛却是看也不看一眼。转过头看了看安国公,只见他一脸的平静,可他旁边的曾名远看似没有什么,可握着酒杯的手却露出了青筋。秦万蓝心里发笑,大家都知道曾大公子无用,可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在一众舞女的围绕之中,笛声轻柔且清脆,慢慢的变得消无。一众舞女伴着慢慢消无的笛声,轻轻的退出了大殿。只留下锦媛一人慢慢的跪在殿内道:“锦媛恭贺天晸年年大收,岁岁有余!”
“快起来!地上凉!”
还未等安墨白发话,太皇太后就忍不往的心疼,帝边的一个姑姑忙走了下去,将锦媛扶了起来。锦媛就着那姑姑的手站起身来,轻轻地道:“多谢灵月姑姑!”
“快上来,坐在哀家身边来,真是难为你有心了。”
太皇太后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去。锦媛看了看安墨白,见他并没有表示什么,也就是灵月的搀扶上了台去,在太皇太后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刚刚坐定,就听到第二排的曹修容笑道:“刚才听到锦媛郡主的笛声啊,当真是清脆悦耳,一片清灵之声。我们这些个俗人可是吹不出来的,日后还是要多和郡主学习才是。”
殿内的众人忙出声咐合,皆是夸奖锦媛的笛声如何如何美妙。待这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锦媛方才轻轻的起身道:“锦媛只是现丑了,在座的各位小姐肯定有比锦媛技艺好的,只是没有展现出来罢了。”
曹修容笑了笑,走到殿正朝上福了福身子道:“太皇太后,皇上,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我们就改改往年的旧制,让众位姑娘们好好的展展才艺如何?”
“如此正好,免得看着这些编好的歌舞实在没劲!墨儿以为如何?”
太皇太后转头看了看安墨白道。抬头看了一眼大殿内跃跃欲试的众人,安墨白心里一阵发苦,却也只得点头道:“全凭皇祖母作主,只是这没有准备可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只是将眼瞄了瞄正站在下面的曹修容,只见她轻轻的掩了掩嘴,笑道:“这臣妾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了这没有准备之愁!”
“说来听听!”
太皇太后轻轻地笑道。曹修容转过身子,面后众人道:“可以先让准备琴笛书画之些不用准备太多的小姐们先上几个试着,后面要上歌舞的可以去后面挑选合适的衣裙,待准备好了再抽签决定上场的顺序,太皇太后您以为如何?”
“这样也成,曹修容你就看着办吧!锦媛也下去帮帮忙,别让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太皇太后拍了拍身边的锦媛郡主。曹修容朝大殿内的众位未出嫁的姑娘笑了笑道:“不知道哪位姑娘愿意先来试一试?”
在沉静了一息之后,没有人出声,曹修容吸了口气,正欲再问,就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道:“臣女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