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荡,罗夕紧了紧自己的手,想着刚才听她提及五皇子时的那种酸涩,自己也认为好笑。慢慢的从罗夕怀里退了出来,秦万蓝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年前回银城时,你过来一趟,我们再好好的说说话!”
隔着门窗纸,看了看外面已经变得昏暗的开空,罗夕无奈的放开秦万蓝,心里不停的默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默念十遍之后,拉着秦万蓝打开了房门。只见院子里齐百手依旧还在啃着鸡翅,罗夕放开秦万蓝,走过去道:“你要和我一块走吗?”
齐百手看了看身后的秦万蓝,打了个饱嗝,将啃了一关的鸡翅扔回盘子里道:“刚才我想了一下,你身体里的闻王是胎里带的,而且闻王并不是毒,而是一种蛊,如果日后你闻到那种和闻香混和可以致命的秘香,怕是会催动你体内的闻王,可能会性命难保!”
罗夕当下眼神一变,紧紧的看着齐百手。“你不用急!亏你还是罗家的当家人,这点耐性都没有,如何掌控这天下的矿业啊!”
齐百手朝他摆了摆手,接着朝秦万蓝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朝代更迭,时光变迁,有没有知道这种秘香还是未可知。就算你知道你不能闻那种秘香,可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说了也白说!”
“多谢您老提醒!我会去打听这件事的,只是如果日后找出了秘香,不知道齐老有没有兴趣研究一番!”
秦万蓝淡笑地拉了拉罗夕的手道。齐百手当下眼一亮,用力的朝她点头道:“一定!”
罗夕见不得一幅如此好的仙风道骨被他如此浪费,一把扯过他,朝秦万蓝道:“我先回罗家,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好的,我再来找你。最近你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怕是宫里的那位还是不罢休!”
秦万蓝看了看明明可以挣脱,却当作拼死争扎的齐百手笑道:“我知道的!只是麻烦齐老帮我多做几张面具,过些天我让人去你那里取!”齐百手当下连假装挣脱都忘了,看着罗夕道:“你这小子,也不怕日后是个妻奴!一点事都和她说,你师父没和你说吗?面具的事不可以到处乱说!”
罗夕拉过他朝院门走去,边走边道:“你也说了,我日后会是妻奴,和我未来的妻子说一说也算不得乱说!”当下翻了下白眼,齐百手朝秦万蓝挥了挥手,被他拖着走了。看着两人朝外走去,秦万蓝大声道:“好了!都出来吧!”
暖阁的门当下打开了,白露泣露,潘虎田顺,福伯和群狼都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都讪讪的看着秦万蓝。“就知道这个时候嫡尘居怎么可能就齐老一个人,想来你们也是想听的!”
秦万蓝看了看福伯,说到:“福伯,这件事情我并不想多说,您也并不想知道,今天就当没有听到吧!大家伙都散了吧,反正我一时半会都是没事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
潘虎想说什么,可刚想张嘴,猛一的一扯嘴角,想大叫被白露瞪了一眼,又生生的忍往了,只是用手偷偷的揉了揉刚才被白露掐过的地方。秦万蓝好笑的看了看二人,又看了一眼全都包扎着伤口的群狼和田顺道:“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吧,福伯多安排一些府里的护院看守吧。日后这嫡尘居外的布置要改一改了,罗夕都偷偷进来两次了,尽管他熟悉,但也说不准别人也熟悉。这次府里的人怕是又要大换了,田顺将府里平时不怎么听管教的人打发几个出去,就说是我的行程被人泄露了出去,所以要将府里的人清一遍。陶森先留着,日后我还有用!”
“可这次的事可能就是他!”
田顺急急地道,姑娘就这样一拖再拖吗?秦万蓝看了看福伯,朝田顺笑道:“越是这样,就越要留着他!”
接着看了看众人苍白的脸色道:“好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今天都担惊受怕,又都受了伤,福伯安排府里这几个多做些清淡点的食物,另外府里上好的药多用些。”
福伯点了点头,带着沧桑的脸上尽是担忧,自己答应老爷子一定不会告诉姑娘的事情,姑娘就这样知道了。可最近府里却是如些不太平,让自己如何对得住死去的老爷子啊———“田顺明天从水衣坊挑上二十匹上好的布料,还有款式新颖的成衣二十套,配套的配饰,头面各二十套,别外从库房支五十万两银票,送到靖忠侯府。让他们转交曹修容,说是多谢她秋收宴上对我的照顾的,让她好好地。另外再备上一份厚礼,多谢谢他们今天出手相助!”
看了看慢慢明了的田顺,这人只是性子急,再过些年就好了。田顺忙点了点头,今天如果不是靖忠侯府,怕是秦府的人没有几个能活下来,这次下手的人当真是下了死手。“没事了!你们都出去吧,白露等下通知旁所有的叔伯,就说今年我一个女子当家,不好招待众人叔伯,请他们不要到盛京来了!”
看了看已经半暗了下来的天空,秦万蓝这时才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吃什么东西。白露点了点头,和群狼一块出去了。福伯看着他们离开,又看了看死死地站在一旁的潘虎,朝秦万蓝道:“姑娘!”
“进来说吧!”
秦万蓝朝他轻轻地笑了笑,转身又进了屋。福伯当下跟了进来,看着潘虎紧跟着姑娘,稍稍安了安心。朝秦万蓝弯腰行了礼,沉声地道:“当年少奶奶,确实有好些天血流不止,少爷急得不行,后来是岳先生来了,才猜测可能是闻王,可他也没办法,才找到了他的师父齐百手。连续施针两个月,少奶奶的身子被伤了根本,不能再生育。尽管那时秦府将所有可疑的下人换了一遍,可秦家终究是敌不过有心人的打探的,老爷那段时间头发一下子全白了,那时他也不过是五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