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师，恭喜呀！新书首销破了全国的记录！”
刚拿到数据，京山出版社的主编朱明就给司马羽拨了电话。 “嗯，我看到你们发的喜报了。”
对面司马羽哼哼了两句，然后勉强了说了一句算得上是感谢的话。 从早上开始，关于自己的新书《山月传奇》首销的情况在网络上就爆了。京山出版社那边发出来喜报，包括和自己合作关系的企鹅背景的网文平台也是早自己的网文网站上打出了横幅宣传。 司马羽自己看过报道，媒体对此也非常关注。 尤其是自己这本书打破了全国出版近三年的记录，被好几个省级的大报都专题报道了。还有几个电视媒体也联系了自己，准备做专访。 这一切，司马羽非常满意。 也是一扫之前在宝岛市场的郁闷。 虽然京山出版社这边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关于《射雕英雄传》在宝岛市场的销量，但是司马羽有自己其他的渠道，也大概了解了那本书的销量情况。 在宝岛的市场上，目前《射雕英雄传》的人气是压《山月传奇》一头的，销量上甚至是有了近三倍的差距。 这让得司马羽一度很纠结。 甚至，他还专门去捏着鼻子买了一本《射雕英雄传》，看了两张就直接差点吐了。 文笔倒是在线，但是内容上也太乏味了，什么年代了还是双主角？ 还是两个老男人，开局没啥本事，还被别人给爆了，这不是妥妥的虐主吗？ 难道现在的市场喜欢吃这一套？ 而现在，简体首销成绩出来，司马羽明白，自己之前是钻进了死胡同了。 小说这个领域，一切都还是用质量说话！ 那本什么鸟传的作者是一个最近在网络上热度很高的流量歌手。微博粉丝达到了一千五百万，是自己的三倍。 想来，就是想要薅一波流量粉丝的目的，才选择要出版武侠小说。 还有《淮江文艺》，怪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还是窝在那么一个非省会城市的窝窝里打圈圈，走不出来，也没有出过多少畅销书。从总编，到主编，占着茅坑不拉屎，抱残守旧，能有好成绩就鬼了！ 在司马羽看来，现在传统市场已经日薄西山了，而在传统市场里面，《淮江文艺》更是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现在，成绩出来了，被打脸了吧？ 市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什么叫输得很惨！ 这文字领域的一亩三分地，岂能是一个流量歌手能随便踏足的？ …… “这么看来，宝岛那边的市场也不行了啊！”
“还有那个写什么《射雕什么传》的作者，之前网络上不也是搞得很热闹吗？”
“这一次真的是便宜你们京山出版社了，原本，我这本书可是《淮江文艺》那边抢着要的。”
司马羽啧着嘴说道，“不过朱主编，正好说到这，我个人给你提个醒，现在的出版市场，纸质媒体确实是不行了。有时间趁早多想点其他出路吧？我给你说，现在是互联网的时代了，传统市场不行了，什么市场都不行。你看我这本书，说实话，我感觉要说和人家大文豪比吧，还是有差距的，但就这都能成全国三年的销冠。你说，这不足够说明问题吗？”
“是是是……” 电话那头，朱明嘴上各种迎合，心中却是不住地腹诽。 嚷嚷着让出版社加大在宝岛市场的宣传是你。 说宝岛市场垃圾的是你。 成了销冠到处炫耀，沾沾自喜的是你。 看不起传统出版的还是你。 是你是你都是你……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是爷呢，连出版社的社长出去请吃饭都要低一等，整个出版社反正都要供着他，靠着他的书拉业绩。 “那这样，我们也再接再厉，定下个月销和年销目标！”
司马羽又说道，“以现在《山月传奇》的销量，月销有个十五万册，年销八十万册没有任何问题吧？”
“这个……” 对面的朱明有些犹豫。 “怎么，朱主编这么没有信心吗？”
司马羽笑着。 “当然不是……” 朱明回着，“以《山月传奇》现在的态势，至少肯定可以预定今年的畅销书了！”
“那就好。我这边会和粉丝群的管理沟通一下，然后企鹅那边也会帮我宣传的。线下这边，就麻烦你们出版社再多多出点力了！”
司马羽说道。 “放心吧司马老师。”
“对了，不是有不少的武侠作者和你们出版社有合作关系嘛？朱主编有时间和他们聊聊，帮我宣传一下，对于你们出版社来说，也有好处不是？”
“好，我之后和他们沟通一下。”
“我看前两天，人家《淮江文艺》都找了几个还算是有点名气的武侠作者给那个写什么《射雕传》的作者站台，你们也不能落后呀不是！”
“好的。”
“那行，那就先这样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朱主编。”
“行……再见……司马老师……” …… 挂了电话，朱明坐在那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心情勉强有那么一点平复。 什么人你说…… 虽然说，全国三年首销冠军，对于京山出版社来说，确实是与有荣焉。但是能够到这样的成绩，司马羽自己的名气固然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这中间可是有着京山真金白银砸下去的宣传和渠道啊。 这司马羽不但没有任何感谢的话，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京山和自己是沾了他多大便宜一样。 要不是…… 嗡！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开始震动，朱明一看，是司马羽拨过来的，他忙是接通：“喂，司马老师，还有事吗？”
“朱主编，逍遥老人帮助那家伙宣传了！”
司马羽的声音不复之前那样傲慢，带着一些急切。 “帮助谁宣传？”
朱明疑惑。 “就是那个写什么《射雕传》的那个作者！”
司马羽有些咬牙切齿，“那家伙一定是借着自己在音乐届有些名气，在网络上粉丝多，所以才找的逍遥老人给他的新书做了推荐！”
“逍遥老人给《射雕英雄传》推荐了？”
朱明喃喃着。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惊讶。 因为在他看来，本身林新的这本武侠小说，就有些在继承了几位传统武侠大家的风格上，做了内容上的创新。里面是有些一脉相承的原因所在的，所以，别说是逍遥老人，就算是其他几位大家都给《射雕英雄传》做推荐，也没啥好惊讶的。 “朱主编，我们不能落后啊！”
司马羽焦急道，“要是逍遥老人给他宣传了，那不就代表了对方压我们一头啊！”
“也不一定……” 朱明犹豫着，“就算是逍遥老人给他推荐，短时间内，那本书的销量也不可能超过我们的。”
“不行！”
司马羽却是说道，“朱主编，你和血衣侯熟吗？”
“不认识。”
虽然自己的联系人列表里面赫然有着血衣侯，但是朱明还是下意识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知道司马羽的想法，就是想要同样地位的另外一位武侠大家给自己推荐。 但是，就算是朱明有心帮他，那位也肯定不会这个时候冒头的。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作者，自己出版社的书，所以朱明语气稍微松了一下：“这样，我先通过出版社这边和血衣侯或者是其他的几位老师联系一下吧。具体还要看对方的回应。”
“行，那就麻烦了。我再找我其他人一起看看。”
司马羽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朱明无奈地摇摇头。 按说，他是和司马羽站在一边的，他们是一个战壕战斗的队伍。 但是这家伙这态度，实在是让人生不起丝毫想要帮他的冲动。 不过，坐在那里恼了一会的朱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拨通了联系人列表里面，血衣侯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