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灵莯一个字,将他们拿捏住了。 话音刚落。 他们身体不受控制找地方坐下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骇色。 “妖怪……你是妖怪!!”
剑客在外历练多年,阅历丰富,一眼认出灵莯不是同类,他下意识开口说着,谁知说出来的声音结结巴巴,带着颤音,他竟然胆寒这只妖! “哦,你依据什么判定我是妖怪呢?我还说你是妖怪呢,在我这兴风作浪。”
灵莯起身,来到那人面前,细细打量着此人。 这人背后的剑拥有灵智,不过,灵智初现,如同幼稚的孩童一般,没得到传承。 “泠剑客,口说无凭,你何出此言莯梓公子是妖,据我所知,莯梓公子的家族世世代代是除妖为己任,怎么会变成妖,你该不会大白天看花眼,还没睡醒吧。”
那年纪稍微大点人走出来解围,转移着话题注意力。 “在家占卜世家的预谟,对阁下的预言同出一脉,不过,阁下的预言能力,怕是付出的代价更惨的惨重。”
预谟摇了摇头,带着惋惜同情说着,他们预言家只能改变一些很小的事情,占卜出的事情可大可小,都是不一定的。 他们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顶多一辈子一个人过就行,孤独的命,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熬过寂寞便可一步步上去,成为高级占卜师。 “预谟对吧,你应该算出我了。”
灵莯笑而不答上一个问题,代价是什么和她无关紧要,她又不是真正的预言家,也不是莯梓。 “莯梓,天煞孤星,子嗣皆非命,善占卜,预言,除妖,父为预言子,年芳三十终,母为活命,丢弃子,依旧为煞星所害,流浪多年,最近被接回家族,只因预言能力在家族最强的,可以感知一切因果,而不牵连到自身。”
“你想知道的是这个吗?”
灵莯静静听着这人掐指算出的东西,这人倒有点能耐,这个名字只是临时编造出来的,没想到这人还算出个所以然,看样子,剧情不知不觉改变了,他得圆回去才行。 “错,大错特错,你怎知你算的皆对?”
“我怎么算的不对,我根据家族遗留下来的办法算着,而且你周围充满了死气,靠近你的人都会沾染不祥,严重一点,会影响这人的气运,气运一旦被影响,会变的特别倒霉。”
预谟抬起头,看向灵莯,出声反驳着,他的家族秘术是不可能有错的。 “预谟,擅自算别人的命,可是要付出因果代价的,命是越算越薄,哪怕对方愿意,也只是转移一点代价,你这瞧我这么多,一旦算全对,可是要遭遇不测的。”
“……”预谟沉默不语,他差一点忘记了这一茬。 要是真全算对了,他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 “多谢提醒。”
预谟背过身,嘴里念念有词,打坐着。 “各位找在下,有何高见?”
灵莯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犀利扫过,他们正襟危坐,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本来试探这人几斤几两,怎么样没想到,这人三言两语,便将他们中最厉害的人给打发了。 论单打独斗,确实不是对手,可要是比故弄玄虚,还是预谟略胜一筹,因为每一次他说什么灾祸,都会一一实现,他们想依靠预谟来避开灾祸。 和预谟类似的人,他们只可远观,不可得罪,因为谁也不敢肯定,日后不会遇见什么灾什么难需要有人告知。 “我们只是来看看新来的,好奇而已,并无恶意,还请见谅。”
剑客旁边的人走出来,充当着和事佬,打着圆谎。 “哦,既然见了,那可以离开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他们怕不是简单的打量,而是试探自己才是真的。 “多有得罪,我们这就离开。”
众人起身,一个接着一个离去,他们在这屋子,明显感觉到施压。 那人的修为在他们之上,如此的施压,让他们有点受不住。 离开屋子。 众人在大槐树下商议着。 “你们瞧出什么没。”
脸上有着雀斑的人男子,直言直语说着。 “这人和预谟一样,不是普通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妙,以免得罪对方,听预谟说的那些话,这人的修为还在他之上,既然这样,不如疏远为妙,以免无意之中得罪,被暗下杀手。”
剑客一身冷汗说着,那人的眼神带着杀意,让他迟迟没有回过神。 “苏家只要五个门客,各位能不能留下来,全凭本事,我这人懒散惯了,留不下来也无碍,大不了继续护送镖局。”
泠剑客无所谓说着,他来这只是凑个热闹,可没想丢下性命,蓬莱岛死去的人很多,最近又有几个实力高强的人离奇失踪。 “泠剑客,你倒是盘算的好,可你甘心就这么离去的,论实力,你在我们之上,论剑术,你的剑术造诣深。苏小姐要是跟你学了剑术,日后便可独当一面,以一打十。”
“别拉扯我,我算看清我的能耐了,先行告退。”
他提着剑,离开了院子,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他望着屋子发呆。 “师弟的下落还是没找到,师父那边不好交差。”
泠剑客自言自语着,他的师弟之前上过蓬莱岛,后来下落不明。 为了打探实情,他便以门客的身份进入蓬莱岛。 “唉,还是没一点线索。”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说服着自己。 还是多逗留几日,看看能不能找到师弟的下落。 “蓬莱岛最近离奇失踪不少人,都是实力强的人,而苏家一直找门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苏家三个公子来这么久了,一个都没有看见。”
他下意识思考着,该不会苏家三个公子也失踪了吧,他们这才找门客引蛇出洞。 天色逐渐昏暗,不少人回屋睡下。 府邸交代过,夜色正浓的时候,不可以出去。 灵莯将枕头放这被褥里,换了一身黑衣,便出了门。 与此同时,泠剑客也已同样的方式离开了屋子,两人正好撞见了。 “莯梓。”
“泠剑客。”
他们脸上的黑布还没有蒙上去,双目对视,认出了彼此。 “堂堂莯梓公子,也干鸡鸣狗盗之事?”
“彼此彼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灵莯看了一眼,淡定自若蒙上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