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看着拾哥呆了脸上飞红,说不出一个字来,刚刚的火气到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姐你刚刚讲什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抖着的问来。秋知呆呆的看着奶娘,嘴角抽了抽,谁给她一捧子,为什么奶娘何伯还有一群府里的伺候赏月的下人,以及应该还在赏月的贵人们,都出现在她周围。她要不要解释一下?众人一副全明白过来的神情,好像再解都是多余的样子?秋知理了理耳朵边的头发,红艳着脸色,对奶娘吩咐道:“客人们也玩得差不多了,呃……奶娘安排着送送他们,呵呵……何伯也来了啊!”
淡定的从二人身旁走过,何香直在心中为小姐竖起大拇指,真是厉害啊……这就唬弄过去了……“何香站住!”
奶娘喝道,她走过去,抖着声来问,“他……”指着拾哥,又道:“小姐……”何香干脆直接说道:“奶娘耳朵没毛病,我们都听到了。”
很是平常,又对着那二朵呆愕加轻蔑的烂桃花道:“小姐她是这么说的对吧!嘿嘿……”笑着跟着秋知,路过拾哥低了声道:“傻子,还不跟上。”
拾哥果真傻愣愣的跟了上去,脚下带着风。前面的秋知进了院,恼得转过头就对何香苦道:“何香……以后可怎么办啊,人家都知道了我喜欢拾哥……啊……”这才看到何香身后的黑影,指着人道:“你干嘛把他拖来啊?”
不知道她现在最窘的就是见到他么?她脸色一红转了身,何香暗笑,向拾哥勾了勾指头,朝秋知噜噜嘴,便悄无声息离了去。秋知感觉人离开,正觉着有人靠近,且呼息都粗了不少,是拾哥,因着他的靠近心中砰砰猛跳。“秋知……”沙哑性感的男低音,秋知只得拼命抓着衣襟才不至于窒息过去,她不敢转头,怕看到他深幽的眼睛,俊逸冷魅的脸颊,那些……自从确定心意开始,她都不敢再直视它们,会心跳加速,不受控制。会窒息,快要死掉一样。拾哥刚硬的身影慢慢靠近那抹纤细,秋知刚站于院门口,面向着院墙站定,拾哥眼中泛着秋知看不到的深情,灼灼的盯着眼柔美的女子……他现在懂了,心里对她的感觉是心动,是金宝告诉他,更是他从季平京和白子卿的对话中感觉到,他不能忍受着别的男人靠近,碰触秋知,那样会让他有种杀人的冲动。秋知纤细的背脊感觉有股火热的气息正向她靠近,小脸,耳朵,脖子,砰然一声全部辣红一遍,那艳丽的玫瑰色印着拾哥越发灼焰的眸子,呼息浓烈的喷在她的耳劲处。这触感太过鲜明,秋知跳高着心一缩脖子,却感觉身后一俱滚热的向身体贴上她的身子。“嗯……”小声嗯了出声,只觉那坚硬的胸膛完全的包裹住了她,两条刚劲十足的手臂从她身后掌在墙上,她被他困于怀中,火热的气息是他也是她……在一刻拾哥体会着幸福的含义,眼中泛着温暖,他告诉自己就一下,一下而已……秋知流下欣喜的泪水,他……不再逃避了么,要接受她了么?她慢慢伸出手,一点一点爬上他的铁臂,却听身后人开了口,“秋知,我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秋知死咬了下唇,欢喜的热泪颗颗往下掉。“我……不止是你的护卫,是你…是你的朋友,知已,甚至是兄长,以后的一切都由拾哥替你担。”
他眼中流过落漠,深深的叹息,只不能是情人,不能允她一生。热泪还挂在脸颊上,却是已然冰却。他说什么?她听不懂,真的不懂……那覆上铁臂的小手,是那么可笑而悲哀呵……“你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
她不信,不信他知道还这般对待她。拾哥轻轻拥了她,紧着她的肩背,吐出话道:“知道。”
秋知因他的动作心中猛震,难道是她听差了,于是她希冀的急问道:“喜欢就是爱,我想说的是,我爱…你……我爱你拾哥。”
她很坚决,不再犹豫,至少是在这一刻。感觉后背的沉重慢慢消失,犹如她心中的希冀般渐渐淡漠。拾哥直了背,收了手,眼中闪着秋知未见到的疼痛,“我不配你,比他们都不配你……”动了心动了情,更明白要为她考虑,他如今的身份配不上她,他过往的记忆,更可能伤害她,他只要这般守着她,听她倾述烦恼,看她笑,陪她苦,感受着有她的日子。“滚……”秋知对着墙猛喝一声,哗啦的泪水如雨般滑落地面,似乎都能听到嗒嗒的声响,是泪落的声音么?还是心碎的声动。拾哥紧了拳头,硬着刚劲面孔,慢慢往后退。秋知听到脚步声,心都碎了,她突然转过来,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声音透着委曲却很坚决,似乎只要他一答案,便了结所有的事,可是心动真这般容易结得了么?拾哥滞了脚步,却换成他背着秋知。良久,直到秋知失望的悲声道:“你走吧,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承认而已,至少给她一丝等他的希望,可他没有……想起奶娘等人,她要如何面对既将面临的责备和阻碍!情啊……唯她一人,是走不下去,永远也走不下去。拾哥走了,何香跑的没了踪。秋知呵呵直笑,她提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那本是微甜的桃花酒,此时却苦涩无比。“何香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敢就这样丢着小姐,就不怕人欺负我么?”
她突然哈哈一乐,“那人怎么会碰我,嘿嘿……何香到是估的对,小姐我不会被欺负……”却是爬在桌上呜呜的哭起来。“死混蛋,臭死人哪没欺负人,就是欺负我了,呜呜……咯……”一个酒咯她迷着眼,摇了摇酒壶,竟然整壶都被喝光了,难怪眼睛这么晃哦,她这样想着,便摸索着朝床走去。“咚咚……”“谁啊……哦,何香是不是?”
她摇着身子朝那门口走,“臭丫头你知道死起回来了,太没良心了你,也不管你家小姐就这般跑了,怎么的去找金宝了……咳咳……”伴着咳声,秋知一把扯开门,门前一黑影,有些高不像是何香。“你谁?”
脑袋有些清醒,眯着眼却怎么也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