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她顶着有些发黑的眼角下了马车,如意吓得不行,“小姐昨夜定是没睡好。”
李太后看她脸色比自己还差,连忙差人收拾了屋子出来。李家老宅只有一些老人守着,提前得了消息后都暗地里收拾了院落出来。薛亦晚用草药里煮过的热鸡蛋敷着眼角周围,这才觉得稍微缓和了些。不一会儿她就去了李太后的屋子里,将梁家的事和盘托出,只是没有提到自己和穆余清以及穆君毅之间的恩怨波折。李太后万万没想到薛亦晚这一离开发生了这些事,拉着薛亦晚的手真心实意地道了谢。随后李太后检查过了铁卷丹书,点头道:“的确是真的,看来梁家是急得不行,哀家这就派人去送消息。”
薛亦晚点点头,“合该如此。”
李太后捧着铁卷丹书心中复杂难言,这是先帝留给她的傍身之物,也是这东西扶起了梁家,最后打压到了李家的势头。只能说一切都是命,环环相扣。吩咐完,李太后又想到了穆余清,随后为难地皱起了眉,“晋王哀家也是清楚的,柳贵妃在后宫权高位重,这柳家也是胜于梁家的五大世家之一。”
薛亦晚点了点头,的确这样,穆余清身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但也只是明面上。如果真的权倾朝野那么穆余清当年也不会那么急切地骗取自己手里的毒纲了,甚至为了毒纲娶了自己,那时候他看上的是薛安兰。“太后暂且不必担心,柳家虽然势力不小,但毕竟也是百年的世家了,这些年也在势力权衡中落了下风,早就今时不同往日。”
薛亦晚想了想又说道:“况且柳贵妃和柳家还未真正达成一致,柳家也只是有保留地匡扶晋王,不管是瓦解柳贵妃和柳家还是控制柳家,我们都有机会。”
李太后想到了穆余清的婚事迟迟未定,稍微镇定下来,“只是这次赏春宴哀家听闻柳家的嫡长女也来了京都,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