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烟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一拜:“王爷说了,不与王妃相见,可如今,妾身不是了。”
邵箫“唔”了一声,手不老实的在陈侧妃身上游走,随意道:“丧事你也处理习惯了,便照着以前的来吧。”
他说得不带一丝起伏,好似死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是了,他恨不得固也早点死,好给陈侧妃的儿子让路。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欢爱过后,早有人准备好了虎鞭汤奉上,施以烟上前接过,小拇指甲不动声色的划过碗边,一抹白粉立即融化在了汤里。施以烟仿佛听不见,汤匙在白玉钵里舀了舀,将发青色的补药递到邵箫嘴边,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最擅长伺候人的是奴婢,陈侧妃只是最擅长伺候男人罢了。”
施以烟好似没看见,又舀了一勺喂给邵箫,曼声道:“王爷说的有道理,陈侧妃到底不比我,跟着王爷东征西走,什么都亲历亲为。这扬州瘦马都是自幼买回去,当大家小姐养的,最次也是青楼头牌,好的能给贵人做妾,那手一掐都能滴水,哪里是伺候人的,分明是自小学着伺候男人。”
扬州瘦马,说白了就是高级妓女,专门做妾的。这个出身就是陈莺儿的一块心病,如何能忍下,厉声呵斥:“大胆,我是王爷亲口册封的侧妃,你不过是被废的王妃,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施以烟笑了,视线扫过去,那凉意让人不禁缩脖子,“说到底,王爷的休书没下,我就还是王妃,怎么,你想宠妾灭妻么?”
而邵箫始终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样子,淡淡道:“说吧,把她气走是要做什么。”
施以烟微微一笑,挥退了众人,吩咐道:“我和王爷追忆小世子,谁都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