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想到这里,邵世宁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这才安静离开。看起来,这一幕,不过是家人间的平常闲谈。遇上了也就多说了几句。如此而已。可是有些东西,越是想藏,越是藏不住。寻香站在那里,隐隐品味着,更觉出几分不同。邵世宁并未真的离去,而是趁人不注意时闪身藏进拐角的假山后,偷偷的窥视着梅园的动静。他知道二哥邵世安早朝回府后必会来这里的,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就能想像出来,邵世安从那个门口进来后,一步一步靠近施以烟的样子。而一想到站在施以烟的身边的邵世安,他就忍不住的嫉妒,嫉妒的恨不得邵世安死。此时邵世宁的脸上早己不见刚才的温和,而是双拳紧握,脸上神情寡淡,眼神沉寂如深潭,身上长衫的衣带袖摆被寒风吹的微微飞扬,在寂寥冰雪中,莫名的生出一股肃杀之意。他就静静的站在无人注意的假山后看着梅园雪景,白雪红梅,粉妆玉砌,入目所及的楼阁曲桥皆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那盛开的梅树在冰雪的装饰下宛如穿上一身银装,美的那么醉人,而他的眼神却只看的见施以烟。也只有此时,在这无人看的见的地方,他才能放任自己的全部身心注视着心中的爱人。可是心中不甘心啊,同样是邵家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邵世安就那么幸运的娶到了以烟?而自己只能沦落到在无人的角落才能认真的放肆的好好的看看自己的以烟,那如梅花一般高洁优雅而又难以忘怀的施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