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就在两人气氛有所缓和,渐渐地变得暧昧起来,但是房门突然被打开,施以烟望着亲密的二人,便轻笑着说道:“大哥倒是体贴,怕小妹受寒,便把披衣给小妹系上。”
施长生急忙收回,林立在一旁,正色说道:“妹妹,莫要打趣大哥,此事对大哥虽没什么,但是要是传出去,这要邵小姐名声置于何地。”
施以烟心中有着话要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这个大哥太过规矩,要是自己的那些话说出口,免不了要唠叨一顿,并且还会把事情越搞越糟。“大哥小妹,还是进来吧!之前我就让箬竹备好的茶水还是热乎的,有什么话还是屋里说比较好。”
施以烟也不等两人拒绝,就拉着两人向屋内走去,关好房门,避了寒风,也免了一些下人的偷听。望着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施长生略微有些感慨,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妹妹有着如此才能,竟然能够预料自己今天定会来到这里,而且茶水温热适口,时间掐的如此精准。邵昌月道没有想那么多,喝了一口热茶,摸了摸身上的披衣,心中的底气却是足了几分,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是还是发不出声音,安静的坐着。一旁的施以烟把邵昌月的举动尽收眼底,此时到也要帮她一把,望着施长生,开口问道:“大哥,前几日听说你与小妹相约游玩,却失约了,大哥一向注重礼节承诺,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施以烟问的,正是邵昌月想问的,回眸示意谢意,而后便紧紧的盯着施长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答案。施长生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那一日是我与祁欣立下誓言之日。”
“咚!”
邵昌月身子突然一软,手直直的落在椅子上,发出响声,很痛,手上都映出了一个红印子,但是更疼的是心,脸色微白,缓缓端起茶水,低着头,一言不发。霎时间,施以烟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妹妹,没事吧!”
施以烟望着邵昌月轻声的问道,那一声听出的力道,绝对不会很好受,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施长生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早就放下,瞬间已经准备起身,但是又坐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虽然他是个书生,但是却和邵世安一样,自小练武,猛地一下过力,椅子发出“咯吱”一声。不过现在注意力都在邵昌月身上,倒也没有人注意,而且椅子本是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留下了几个深厚的指印而已。“没事,只是一不小心滑落,柔柔便好了!”
邵昌月淡然的说着,但是言行之中,那一丝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痛苦,没有逃过施以烟和施长生的眼睛。桌上的茶香飘然,冉冉上升,绕入三人鼻腔之中,可是这味道却不知七味,闻之虽香,然尝之或哭,或酸,或淡。“哧溜!”
施长生一袭白衣,落下一块布条,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是常备的治疗外伤的药,习武之人难免会摩擦,受到皮肉之伤。从药瓶之中倒出些许药粉,均匀的涂抹在一处,很是细心。看着施长生的动作,强忍疼痛的邵昌月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至于疼痛,或许在那一瞬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自己这些时月却没有白费。施以烟望着,却知道自己的大哥岂有这么容易被感化,不然上一世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成为路边冻死骨,何等的悲哀,万亩良田金千斤,傲骨寒梅死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