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西北边关再次传来消息,云将军怕是顶不住了!”
邵辉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们坐下来,好生与为父说一说。”
邵世平面上带了一丝焦虑,“前方传来的消息,须狼来势凶猛,用兵诡谲,很难突围。近两次的试探战都是惨败,敌方已经摸清了我军的战力部署,云将军特意传消息过来,怀疑我军中央存在奸细!”
邵辉猛地一挑眉,“敌方细作?竟然混入咸阳城来了!”
邵世安心下也是一跳,“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那可疑之人给揪出来!”
邵世宁皱了皱眉,“只是,这话说的容易,该如何才能将敌方混入咸阳的细作给揪出,这才是关键所在。”
邵世安点了点头,“父亲,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邵辉眼睛里露出一抹光彩,“你且细下道来!”
如今这时局,咸阳城内也少了几分热闹的氛围,边关不稳,便是这做生意都受到了影响。人人都忙着逃命,又哪里还顾得上吃喝玩乐。要说这有一个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热闹昌盛。晕繁馆。红尘滚滚之地。咸阳有名的青楼妓院。那里的女子都是格外的出挑,而能够上晕繁馆逍遥的人,也是一些达官显贵。不过在现下这样的时节,还有心思寻欢作乐的,却也少有一些忧国忧民之辈。“来呀香儿,本公子想你可是想了好久了!”
一进晕繁馆,便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带着一股子浪荡的姿态声音几经销魂的喊着那香儿的名字。便见一个浑身铃铛响的女子倒像是无骨般的跌入了那公子哥儿的怀里,引来一阵窃喜的呼声。“好香儿,莫非你也在想我?”
说着便迫不及待的将人给抱了起来,直往那楼上走。只是还没走出急几步,便听得一声嚣张的声音。“我倒是谁,原来是胡家的公子,怎么,抢女人竟然抢到了你家张爷爷的头上?”
胡定西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想要风流快活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平生最不待见的那个人。但见他轻轻一笑,“张决,你若是想找揍,直接说,本公子奉陪!”
他这句话一出口,浑身的脂粉气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军人的风范。这才被人想起,胡家公子人虽然风流,但是在沙场上却也是一个奋勇疲惫的将士!张决见他如此,微微一愣,继而却是嘲讽一笑,“我倒是忘了,胡家的这位风流公子,却也是皇朝的将士!只不过……”“胡公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这儿可是勾栏妓院,您不在战场杀敌,却跑来这里玩女人,令父胡大人便是这般教育你的么?”
一时剑拔弩张。胡定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怀里的女子给放开,对着张决一字一句的念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说什么?!”
张决大怒。胡定西倒是毫不畏惧,“有胆子敢招惹到你爷爷头上,有没有本事和我打一架,你若是赢了,从此我胡定西看见你张家大公子后,绕着走!”
他这话说的极有声势,张决被他这副模样吓到,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胡定西微微扬唇,“也不知令父是如何培养贵公子的,简直是一只怂货!”
“胡定西!你莫要以为老子打不过你!”
胡定西扭头,神色淡然,“我从来都不以为你能够在我手上过三招。”
语气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子挑衅。张决怒不可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直到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找到了说辞为自己扳回一局。“你有那能耐又如何?便是相爷请命与须狼国决一死战,圣人都不允,更何况你一个战功微薄的小将!”
他这话刚刚说出口,胡定西却是一怔,紧接着气氛慢慢的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张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胡定西这时候却是不打算放过他,“你刚才说,邵氏请战圣人不允?”
这话张决此时却是不敢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