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种都让施以烟起了好奇之心,很想弄清楚究竟,施以烟很快安静了下来。而等终于做完这一切,那位大师放开施以烟的手,颇有神秘感的笑了笑,却不说话。施以烟也朝大师微笑,“大师可看出什么来?”
“天机不可泄露,老衲不能多说什么。女施主信与不信对老衲而言皆无影响。只是看女施主牙尖嘴利,傲气凌神的模样,老衲只告诫施主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施以烟一听到他说天机不可泄露,便觉得可笑至极,再等听到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便只想甩袖离开!这人好大的口气,施以烟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敬他三分,但那人确是不知好歹!施以烟带着一丝怒意离开了,自然没看到后面大师担忧的眼神,还说了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可念旧在施以烟身后听得可是清清楚楚的,这大师是什么意思呢?虽然姐姐不信这大师,可念旧是有几分信的,毕竟她也看在眼里,感觉在心里。可大师说的三句话到底是什么意味?念旧现在想不出来,只等回了府再细想。而施以烟被那大师一番话说的心烦意乱,四眼放观只觉得满是商店门首还扎着“彩楼欢门”的字幅,悬挂着招风旗帜,都是些用来招揽生意的伎俩,更是无心逛下去。现在看着街市行人还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的样子更是觉得烦闷!“念旧,我们回府!”
“是。”
念旧看着姐姐心生烦躁的样子,也觉得不适宜在逛着,还是早些回去更容易心安。只是姐姐无缘无故心乱,可是因为那大师的几句话?又是大师说中了什么?不然依姐姐的心性是绝不可能发这种脾气的。念旧紧跟着施以烟,想着现在街上人鱼混杂,做生意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问路的外乡游客,听说书的街巷小儿,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三教九流。念旧生怕出了什么事故!施以烟着实不想在这人群中左挤右挤,可不挤着出不了这街,“念旧,拉着我,别跟丢了!”
念旧贴着施以烟,二人紧握着手,施以烟看向后面邵世安派的的护卫,却也看不到了,现下的安全只能靠自己!知道了这一点,施以烟不再心烦,全然一副戒备的状态。突然,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施以烟瞪大了眼睛,谁!敢这么大胆!那手直直的伸了过来,施以烟想退身,可无路可退,“念旧,快拉着我跑,我后面有个人要伸手抓我!”
念旧神色大变,忙挤开人群朝街外跑,可是人潮拥挤,念旧的步伐依旧很慢。那人步步紧逼。施以烟已经大汗淋漓,是谁这么深思熟虑的想到在这里抓自己?这下自己倒是疏忽了,实在没有想到!可是施以烟又觉得不太可能,眼下和自己是公敌的没有几个,南阳寻香不可能做这种事,宫中的几个妃子也不可能,那是谁?难道是••••••刚才的大师?可是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来抓自己?纵然那几句话自己没听完就走失了礼仪,却也不至于惹了仇恨吧,再说那人是出家之人,心怀善念,是断然不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的!施以烟推翻了自己滑稽的想法,全心逃跑起来。突然,施以烟阔然开朗停了下来,徒自笑了。念旧也停了,不解问:“姐姐怎么不跑了?”
“我突然想到这是大街之上,鱼目混珠,而我现在并没有敢在大街上就动手的敌人,可见那人肯定是偷窃之人,想趁着拥挤好下手。虽说我们不能平白让钱财落了贼人之手,可这跑的真是累人,还不如干脆让那人偷一回了呢!”
施以烟大笑。念旧听了顿悟,看了施以烟笑的开怀也大笑起来,“那倒是,这跑的太累人了!”
念旧帮着施以烟擦额际的汗,“只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防备,那贼人想下手都难!”
“那自然,要是再敢下手,不能便宜了他!”
“姐姐总是有小孩子心性,看了让旁人也心情大好,念旧也希望姐姐能一直这么开心着!”
念旧看着施以烟现在的温柔笑容,这么温柔的她怎么会和大师所言的穷凶极恶之人有半点共通之处呢!念旧摇了摇头,那大师肯定是看错了眼,不应再理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