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上纷纷扰扰都是西地干旱,边境嚷乱的事情。老皇帝独坐了龙座,焦头烂额。“列位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老皇帝询问,威严的声音扫过大殿每处角落。众人无声。边境扰乱,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派个人去,充当皇帝的耳目,皇帝的手脚,将耳目手脚所能摆平的事情摆平,耳目手脚所不能摆平的事情赶紧向上报罢了。关键是叫谁来当这个耳目手脚,耳目手脚要是选得不好,原本当下便能摆平的事情他摆不平,犹疑不定来回上报,延误了时机,若是遇上重要事件可是要闯大祸的,比如战事,战机延误,说不准便就要搭上数万百姓性命,几座老祖宗打下的城池。“禀告皇上,老臣以为,此番去的人,有两件大事要做,这其一是安抚百姓,此事,得要有名望的人去,这其二是震慑外敌,此事,得有威望又对我天朝绝对忠心的人去做,由此看来这最合适的,莫过于皇子们了!”
一个老臣,抚着银色山羊小须颤巍巍说。老皇帝也赞同他的说法,这朝堂上,除了皇子,怕是只有这侃侃而谈的老臣可堪中用,可是他太老了,若派他去,半道上骨头就该散掉了。“父皇!”
邵世平上前行礼。“好了,这事儿再说,二皇子今日怎么没来早朝?”
老皇帝撇一眼新太子不做理会,抬头大声询问。“禀皇上,二皇子今日告了病假,说是染了风寒,起不来床了,不能来早朝!”
大臣恭敬回话。“怎么就染了风寒,还起不来床了?”
老皇帝皱眉。“说是天冷,夜里风刮断树枝,惊到了夫人,二皇子急忙去看,忘了披衣,这就发了寒了!”
老皇帝眉头皱的更深。“西地饥荒,是二皇子在管,百姓相信他。此番若叫他去,必定是最合适不过了。快叫个太医,去家里看看,早日好了,有要事叫他做!”
老皇帝不再迟疑,直接下令。“父皇,儿臣也可以为父皇分忧!”
邵世平向前行礼,想起西地饥荒一事,邵世安借那事不知得了多少民心,此时若是要他再去,他风头定要大盛,到时候,自己这个新太子,又该如何自处。邵世平越想越觉得叫邵世安去,实在可怕,自己再不能坐以待毙了。全然不顾刚才老皇帝特意拦住他。“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老皇帝声音虽轻,却是已经怒极。邵世平顿时红了颜面。“退朝,退朝!”
老皇帝怒其不争,大臣们睁着大眼看着,自己也不好再说,连忙退朝。“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枉费父皇对你这么多的心思!”
老皇帝站在书桌前,指着邵世平鼻子大骂。“父皇!”
邵世平心里委屈,但父皇连忙退朝又急忙叫人找他来书房,说明父皇是对自己用了心的,一时委屈倒也忍的下去。“你以为西地是那么好去的?饥荒是那么好平的?**是那么好对付的?”
皇帝皱眉逼问。“你倒是,红口白牙答应的快。朕告诉你,这事你若是做不好,百姓民怨沸腾,大臣们逼我去了你的太子之位还是轻的,若是叫**知道我天朝太子去了,悄声抓了你要挟我或是直接给杀了,你小儿到时候哭都不见眼泪!”
老皇帝长长一段话骂完,就觉口干舌燥,忙饮茶水。邵世平却是犹如五雷轰顶,只呆呆的立着,回想父皇的话。“你觉得你二弟,能叫一截子断枝惊起?能半夜出去一趟就起了风寒?能得个风寒便床都下不来了?”
老皇帝仍旧逼问。邵世平只觉背后冷寒直冒。确实,记忆里,二弟邵世安自打开始上早朝,缺位的次数屈指可数。“太医来了没有,二皇子病情如何?”
老皇帝问。“回皇上,太医才去,还不及回来!”
宫人回答。“都下去吧!”
老皇帝吩咐。“父皇,若是二弟真的病重该怎么半!”
邵世平忙问,听了老皇帝的话,他真怕邵世安铁了心不去,自己该如何。“他必须得去!”
老皇帝定定的说,他估计到邵世安定是利害权衡,仔细思量后,决定假生病的。再有他的妻子怀孕以数月,就快要临盆,他定然是不想出去,所以才要生病,至于这万一要是真生病,老皇帝可是没想过。但是邵世平无论如何是不能去的,当朝太子若有个意外,他也难像故去的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