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神色锋锐,不是九王,却能跨军种调动九王爷的人,此人必然与九王情分很重。 但是情分再重,也不可能有当权者肆意动用九王的权利,招人猜忌。所以这个人必定辈分很高,却不掌权,所有很多九王的人愿意卖其面子,或者赶着给他面子。 这个人不可能是女眷,范围就更小了,让所有人给他面子,却又不犯忌讳的人细数起来也没有几个人物。 九王爷少年入朝,如今所用的人中,辈分高的人不计其数,但如此大规模的调动人手,甚至不稍加隐藏,表示他并不在意九王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么可怀疑的范围就再次缩小了。 在九王身边,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又不担心被九王爷猜忌,且可以大规模、大范围的调动他所需要的人,又在宝珠山庄的,少的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 这其中,梁管家是他第一个怀疑的目标,理由也很充分。看他不惯他对九王爷动手,导致九王爷周边的人心浮动。 即便猜错了,也无所谓,因为也不会错到哪里去,就算不是他主谋,他也定然有所参与,默认并联系了各方人物,才有前后多批人对他动手。 而这位梁管家有什么弱点,清晰可见——蒋喜。 蒋喜或许不是九王爷最重视的人,但绝对是梁管家最看中的人。 从小养到大,当孩子一样疼着,外面传的那些离谱的话,也没有人澄清,甚至愈演愈烈,未必没有他默认的意思在里面,甚至为蒋将军娶了绝对高攀的季家嫡女。 怎么能不对此字疼爱有佳,想把最好的给他。 所以,怎么看,都是蒋喜罪有应得、罪该万死、罪则当诛! 延古有些犹豫:“明大人,属下抓人的理由是什么?”
蒋喜不是昨晚按下人,绝对不可以随便抓抓了,抓了就等于捅了九王爷的马蜂窝,毕竟此人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明西洛不以为意:“理由就是——刚才袭击我的人与蒋将军的武艺如出一撤。”
“是。”
“万象回来了没有。”
延古又退回来:“回大人,回来了” “让他过来回话。”
藏着掖着,某些事他就不会问了吗,还是他是那种连一些话都听不了的人。 “是。”
万象不是不敢过来回话,只是觉得延古统领说的一些事情已经把某些问题摆在了明大人面前了,明大人又何必,从他这里,再受一击,这不是给大人自己寻不痛快? 可现在看来……自家大人并不那样想。 万象神色恭敬,不敢有任何逾越:“回大人,林统领真的病了,确实不能当值。”
明西洛有些意外,病了?怎么病了?不是说看不惯宋子宁不当值了,什么时候无病呻吟也是一种病了。 万象十分肯定:“奴才亲自看过,林无竞脸色苍白,没有任何作假的地方。奴才去的时候正好有大夫从林统领房间里出来,林无竞并没有让大夫查看伤势,林大人和林夫人都很忧心,奴才去了还跟奴才说了很久,让奴才劝劝林无竞,但奴才事后问的时候,林无竞只说自己染了风寒,可奴才观他的脸色,似乎并不止风还那么简单。”
他特意用了林无竞的名字,没有称呼官职,大人应该噶高兴些吧。 “你到会看病了。”
“奴才不敢,只是有没有病,奴才还是能看出来一些。”
明西洛反而有些摸不准:“太子对他动手了?”
梁公旭但凡是个男人,对这种事就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太子还不是普通的男人,事后想杀了对方也无可厚非。 明西洛连冷笑都省了,梁公旭在想恶心自己的这一方面,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头七小姐所好的恶心自己! 明西洛深吸一口气,如今除了压下来别无他法! 万象仔细想想:“没有吧?奴才跟他聊了几句,林无竞对太子神色尚算恭敬。”
明西洛看万象一眼,总不能是跟太子妃什么之后就突然吓病了!嘴角冷笑压不住的嘲讽而上。 万象瞬间垂下头。 “说话啊——” 啊?哦:“奴才问过当值的人,林无静下职后又出去了一次,是被太子的人叫走的,再回来就是现在的样子。”
那就是太子对他做了什么。不甘心叫人打了一顿?“查一下,昨晚太子那边都传了什么人。”
“是。”
现在是特殊时期查出这些并不难。 …… 项心慈今天起得有些晚,做完早课,吃了早饭,日头都快升到头中央了,闲来无事环顾一圈,才发现少了个人:“林统领,今天怎么没有当值?”
长安立即屁颠屁颠的上前:“回娘娘,林统领告假了,需要奴才召林统领回来当职?”
“不用。”
“娘娘,叫宋侍卫进来伺候?”
项心慈闻言突然饶有兴味的看向他。 长安立即躬身自打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项心慈手里嘴角虚伪的笑,狠狠地瞪他一眼:“出去打!”
“多谢娘娘开恩,多谢娘娘开恩,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滚去——” 秦姑姑摇摇头,长安也是不会说话,宋子宁都没有伺候过,有什么可惦记的,不是寻不痛快:“娘娘,这是响尾花,刚刚明大人派人送来的。”
怎么听着名字不那么吉利,项心慈回头看一眼单调的花盆,没什么特色的花枝,什么‘响尾花’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一株草,莫名其妙送她一株草?“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寓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