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把孩子交给林无竞,解下身上的外袍:“乐乐留在家里做什么?打扰你忙。”
林无竞接来,用力蹭蹭小家伙的脸:“想叔叔了是不是。”
乐乐抓住林无竞的头发笑的前仰后合。 项心慈上前,将乐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顺便打了他爪子一下。 明西洛将衣服搭在屏风上:“庄姑带孩子你是知道的,哭一下就把人抱在你跟前哄,你还怎么去店里,我带走吧。”
林无竞借着孩子阻挡,赶紧拉心慈衣袖一下,让她好好说,一点小事别不耐烦,自己先抱着太子出去了。 项心慈看着林无竞出去,再看看屏风后的明西洛,坐在刚刚林无竞坐的位置,叹口气:“你怎么那么多事,无竞在呢,就不能别那么多理由,让他怎么想你。”
明西洛换了一身盛世新款从屏风后走出来,气质卓然,不怒自威,冷哼一声:“他怎么想我,不如你说说。”
项心慈欣赏的看着他。 明西洛便在原地站着,广袖长衫翩然如玉,又不失九五之尊气吞山河的气质。 项心慈拍拍椅臂上位置。 明西洛:“不去,林无竞怎么想我。”
项心慈撇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事,他怎么想你,你在乎吗,过来。”
明西洛“……” “过不过来,不过来我去忙了。”
明西洛走过去。 项心慈顺势拦住他的腰,手抚过他肌理分明的腰上,旧事重提。 “乐乐难带你是知道的,我担心他伤到你,他年龄……” “让你放家里而已,你怎么那么多话。”
“不是……” “无碍,也不是我带,是我爹想见见他,明天让庄姑送过去,我想着孩子出生这么久,他还没见过,正好让他看看孩子。”
明西洛抓住她乱放的手:“他今天刚见了乐乐。”
“也许是因为见过,所以更想了。”
随即了然:“我说他怎么突然要见孩子,你和乐乐今天没做有失国格的事吧?”
“想什么呢?”
“那可说不定,以我爹的性格,我怕他让我把孩子抱过去训我们一顿。”
明西洛想到项承要抱孩子,他没给他,其实他确实不喜欢别人带乐乐,即便是九王爷他也不太愿意。 可能是他狭隘了,他有些担心,乐乐被他们像猴子一样让人看,成为父亲对面表演徒手拍木头赚铜板的工具。又觉得自己可笑,他的确有根深蒂固的不该有的狭义。 项心慈晃晃他:“怎么了?”
明西洛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捏在手里像一团棉花一样:“没事,就是乐乐有些闹,我怕项承照顾不过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项心慈闻言突然笑了,伸手拦住他脖颈,将他拉下来,吻上他的唇,又很快退开:“担心什么,我爹又不是你爹,晚上就给你抱回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爹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我怕乐乐闹人。”
明西洛说完扣住她脖颈,化被动为主动…… 林无竞直接抱着太子进来:“吃饭了。”
看到不该看的,依旧走过去,背着明西洛将心慈快把人衣服扒下来的地方拿开:“吃饭。”
径自向餐桌走去。 乐乐吃着手看着两人。 明西洛拿起桌上的茶杯向林无竞扔去。 林无竞接住绵软的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的多宝阁上:“某些人自从有孩子后就没做过饭。”
项心慈随即放开明西洛,还真是:“他不说我都没发现?”
…… 项承怎么看太子怎么可爱,眼睛尤其像心慈,心慈这双眼睛长在男孩子身上丝毫不显女气,真好看。 项承想到他轻易就能摇动实心铜质半人高香炉,更觉得后生可畏,但一想到太子背后乱七八糟的身世,又不禁叹息、天意弄人。 但下一刻又被外孙的笑脸感染的笑逐颜开,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太子与外孙的身份交织在一起,又是自带能力的太子,让项承从心里又骄傲又不是滋味,但到底骄傲居多,抱的更小心翼翼了一些。 “呜哇……” “哇——哎呦,像,长得真像你娘……”想想这话又不对,四下看看又急忙收回去。 项富端着碗急忙进来:“五老爷,鲜奶取来了。”
再看看年画一般的宝宝,忍不住问:“老爷,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好。”
项承与有荣焉:“长的好吧,福气。”
将勺子里的鲜奶吹凉:“来,我们喝点儿鲜奶填填肚子。”
项富觉得这孩子还有点眼熟,但主要是好看,又喜庆,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 项承赶紧拍开他手,太子是能捏的,抱都要小心再小心。 项富缩回手:“长得真白,又贵气。”
如果不是知道老爷不是那种人,他都怀疑是老爷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 “那是,再喝一口。”
“真可爱,老爷您看,他冲老奴笑了。”
“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项承给太子擦擦嘴角。 外面有仆人急忙进来,看了管家一眼,恭手道:“老爷,夫人来了。”
“来就来了。乐乐,好不好喝?”
项富看姥爷那样子,低声提醒:“老爷,孩子……” “孩子怎么了,正吃饭呢。”
“奴才是说夫人可能听到老爷抱着孩子回来,特意过来看看。”
懂了吗?夫人也是,这么多年了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不该做的事,若是真有心,老爷想往家里纳还怕谁阻拦吗。 项承明白其中的意思后脸色骤然冷下来:“告诉夫人,我身体不适,不用让夫人进来了。”
“是。”
项承转而又对外孙客气道:“来,我们再喝一口。”
项富实在好奇:“老爷,谁家的孩子?”
世子爷的?二老爷的?长的有主子家人的意思。也只有这两位不好往家里带私生子,当人了三老爷和四老爷也有可能。 项承看项富一眼。 项富立即闭嘴:不该问的不问:“老爷,奴才来喂。”
怎么能劳烦老爷亲自动手。 梁轩昇推开姥爷的手,不喝,认真啃手里的大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