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了,就是自己的安全,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再多的困苦的磨难,再多的委屈和不堪,自己都能忍受。“蔓儿,你别为我担心,院子里的人,咱们都是查好了的,谁是谁的人,咱们都心里有数,至于今天这个宫女,因为她来的时间不长,我们还没查到她身后的人,因为她不出的手,我们又不用刑的话,就很难发现,但我们做了足够的防备。”
听到郑浮笙用了咱们这个词儿,宁小蔓的心里倒是安稳多了,最起码她知道,郑浮笙的这些事儿并不想瞒着自己的,只是还没有对自己说而已,而且,他对自己是绝对信任的,这就足够了,足够让宁小蔓心口变成蜜糖。“但现在却不一样啦,那个小宫女今天撅了碳火到我身上,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借着这个机会,把人处置了就是了,谁也说不出咱们的不是来,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留在隐患在咱们院子里。”
“那些个无伤大雅的,留下来倒是无妨,在我想要传出某种消息的时候,他们还能做个最诚实的传声筒,平时他们也到了近前来,倒是没危险的,我们还能很好的利好他们。”
看到郑浮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宁小蔓却是心里有些不安的,她总觉得,如果外面派进来来,不可能都会被你发现,总会有漏网之鱼,所以,不能大意了,大意失荆州哇,万一阴沟里翻船,可就得不偿失了。宁小蔓赶紧抓住郑浮笙的袖子,认真地对他说到,“浮笙,我们不能大意,我可不信所有外面派来的人,都会被你发现,既然能派一个来,就能派第二个,要是我,就派一个精的一个傻的,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里。”
“这样,当你发现了一个明面上的,不太精明的,就以为自己发现了全部呢,其实,也许会有个精明的藏在暗处,让你没有发现。”
越是推测越是紧张。“浮笙,你现在谁也不要相信,包括我在这内,这样,你才能够安全。”
宁小蔓一想到也许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的,就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整个人都僵硬了,放松不下来。“蔓儿,你太紧张了,放松,放松。”
感觉到蔓儿的紧张,郑浮笙赶紧直起身子,用两只手按摩蔓儿的肩膀,让她不要这么僵硬。“蔓儿,听话,放松,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呢,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你想的那些,不是不可能存在,但是我有准备。”
知道蔓儿是因为发现自己身边埋伏着别人的人而紧张害怕了。给蔓儿按摩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她放松下来,“你真的别怕,蔓儿,别说是我的人有准备,就算是没准备,我也是跟着师傅学了这么长时间武功的人了,难道还不能自保么?”
这话让蔓儿松泛了一点,郑浮笙湊近蔓儿的耳朵,小声且清晰的说到,“蔓儿,皇宫的后院就是这样的,谁也不想放过谁,你放不过我的声色犬马,我也放不过你的逍遥自在,所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喽?”
这话说得暧昧,宁小蔓却是听懂了,虽然自己院子里有别人的人,但别人的院子里,也同样有自己的人,反正这个皇宫里,就是一个乱哄哄的人肉市场,所有的奴婢、内侍和小厮,都是有可以被收买和利用的。宁小蔓突然打了个寒颤,总是听说宫斗、宅斗的,小说、电视也看了不少,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远远不及现实中的万一,因为你看小说是看别人的故事,而此时,你在亲身体验。“咱别说那么远了,只说说这个杨贤妃,她怎么想起来安排进来的,是不是她和二皇子发现了什么?”
宁小蔓发现自己越想越没边儿了,所以放弃了胡思乱想,先可着眼前的事情解决。“我还真没想到是杨贤妃派来的人,如果人是二皇兄派来的,我还当他是想要报复我,派人来抓我的把柄呢,但现在是杨贤妃派来的人,那我可得仔细的查一查了,看看是不是咱们什么地方露了痕迹,被人惦记上了。”
郑浮笙知道宁小蔓不像普通的女子,她有大智慧呢,他不想敷衍她,希望自己能跟她分享各种秘密,然后得到她的帮助,所以郑浮笙的话,是很平等地口吻对她说,这给了她足够的安抚和尊重。“那二皇子现在在干嘛,咱们得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别是二皇子现在在搞什么阴谋吧,我们总得防着他些。”
宁小蔓还在惦记着二皇子的事儿,郑浮笙想着二皇兄的遭遇,脸上不禁又带了笑意。“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一提二皇子,你就不正常呢?”
宁小蔓对郑浮笙的这个状态很不放心,忍不住的追问着,郑浮笙本来不想跟蔓儿说的,怕污了她的耳朵,但看到她这么担心自己,只好小声的跟她说了。“蔓儿,在咱们大婚的头天夜里,因为宫里都在忙着咱们大婚的事宜,二皇兄去偷溜出二皇子府,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享乐,结果,却和一位富商因为妓子打了起来,富商不知他的身份,让身边的小厮扒光了他的衣服,扔到大街上了。”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郑浮笙就笑得止不住,虽然他没在现场,但武师傅回来跟他学的时候,简直是让他暴笑到停不住啊,恶人自有恶磨,整人的手法多了,总有一款适合你。宁小蔓真是惊讶于二皇子的遭遇,就说这阵子没有听到一点儿二皇子的风吹草动呢,原来,竟然有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活该他遭报应,谁让他半点儿的好心肠也没有。”
郑浮笙摸了摸蔓儿的脸,自己这个善良的媳妇哟,这就算是报应了么,还差得远呢,这只能算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要说报应,那还真得往长远了看看,如果他再也不动蔓儿了,也许自己只是小小的惩罚他,如果他再敢打蔓儿的主意,那可就对不起了,什么破烂的兄弟情分,哪及得上蔓儿的一根头发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