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大臣和命妇,贵女,三五成群的走出天元殿,往宫外走去。 小平子扶着顶着一张猪头脸,穿着太监服的七皇子,在天元殿的拐角处,躲在一根雕刻着祥云和瑞龙的后面,看着一个又一个走出来的人。 “主子,你要等谁啊?”
小平子好奇道。 “闭嘴,别让人发现了!不然本皇子割了你舌头!”
他这样子被人认出,他这辈子都不敢出门了。 幸好多年不回京,应该没人能认出自己。 小平子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温暖这时候扶着王氏走了出来。 她低着头轻声的叮嘱王氏小心脚下高高的门槛。 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渡上一层金光,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七皇子看见温暖出现一刻,眼睛一亮,一眼就认出温暖了。 是她! 自己果然没猜错,她的绝对是世家大族的女子! 那通身的气度,可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 “小平子,那个姑娘是谁?!”
七皇子紧紧的抓着小平子的手腕问道。 “哪个?”
现在走出了好几个女子。 “废话,当然是最漂亮那个!”
其它丑八怪能入他眼吗? 小平子:“主子,你说慧安郡主吗?”
七皇子:慧安郡主? 这称呼有点耳熟,是自己的哪个堂妹,还是表妹? 一时有些想不起。 就在这时纳兰瑾年走到了温暖身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温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七皇子瞪大了双眼! 慧、安、郡、主! 他想起来了! 十七皇叔未过门的农女王妃! 纳兰瑾年似有所觉,看向他的方向。 七皇子咻一声,立马便躲进柱子后了。 甚至忘了脚都被纳兰瑾年弄脱臼了,只有他亲自动手才能接上去,痛得他呲牙咧嘴! 呜呜呜呜…… 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回来就被十七皇叔三番两次的打成猪头了! …… 温暖和王氏她们走下了汉白玉铺就的玉梯。 纳兰瑾年抬脚向七皇子方向走去。 七皇子吓得差点尿了! “快,快,快背我走!”
七皇子趴在小平子背上道。 他担心十七皇叔会直接砍了他的腿! 可以太迟了,纳兰瑾年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七皇子面前。 一脸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眼:“成何体统?”
堂堂皇子为了见一个女子,居然被打成猪头,脚都脱臼了,也要打扮成太监,偷偷过来? 纳兰瑾年觉得他下手还是太轻了! 应该打断他的狗腿,免得他出来丢人现眼! 这眼神…… 要半身不遂的节奏! 七皇子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急中生智的道:“十七皇叔,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十七皇婶吗?”
纳兰瑾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鼻子了应了一声:“嗯哼!”
“十七皇叔,十七皇婶和你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七皇子狗腿道。 纳兰瑾年双手环胸。 七皇子松了一口气,双手环胸了,表示十七皇叔暂时不打人,愿意听自己说什么了! 当然一言不合还要要揍的! 他马上道:“太好了!那位姑娘原来就十七皇婶!那十七皇叔一定知道站在十七皇婶身边那个姑娘是谁啊?我那天回来,就是遇见她和十七皇婶了!当时只觉惊为天人!当然十七皇婶在世人眼中可能更美!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眼里只看得见十七皇婶身边那位姑娘,真的!”
纳兰瑾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放下手,直接抓起他的脚,一个用力。 “咔”一声,七皇子只觉锥心的痛传来。 纳兰瑾年放下他的脚,转身走了。 七皇子将脚踏在地上转了转,一点都不痛了! 他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阵秋风吹过,后背一片冰凉,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好险,差点撬了十七皇叔的墙角! 给十七皇叔绿帽子戴了! ~ 温暖坐在马车里在想着二皇子妃的事。 纳兰瑾年被皇上留下了,没有和她们一起出宫。 吴氏见温暖有点心不在焉,不由问道:“暖姐儿,怎么了?”
温暖回过神来,笑了笑:“娘亲,有没有觉得二皇子妃变了?”
变了? 吴氏闻言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对于有人害自己女儿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她们都怀疑是二皇子妃。 所以吴氏回忆得比较认真。 “好像是,以前每次宫宴二皇子妃都是每样菜都吃一点的,但今次的桂花鱼二皇子妃没有碰。”
为什么吴氏知道,就是因为她好奇二皇子妃长相这么平凡,又是丞相府的庶女,到底是怎么当上二皇子妃的! 所以她因为这一份好奇心,便比较留意二皇子妃。 而这一次宫宴会留意纯属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上次遇害,有可能是二皇子妃做的。 温暖点了点头:“娘亲也注意到了啊。”
一个人可要模仿,但是再怎么模仿,都会存在个人的喜好不同的。 今晚宫宴上有一道桂花鱼,也有一道桂花糕。 桂花鱼上洒了不少桂花,鱼肉的鲜甜和桂花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甘香中流溢着鲜甜,美味极了。 她留意到桂花糕二皇子妃在最后的时候吃了一块,虽然她的表情没有异常。 但是她吃的时候,温暖看得分明,她是咬一口,然后直接吞下的。 那怕她是拿着帕子遮掩,温暖也不会看错。 而桂花鱼,她是碰了碰,将鱼肉弄破了,沾了点汁放嘴巴便算了。 显然,她对桂花不喜! 但是以前宫宴时,二皇子妃也有吃桂花糕,可不是这样的。 吴氏:“不过人有时候没有胃口,不想吃那一道菜也不意外。”
吴氏可没有温暖观察得那么仔细。 温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二皇子妃不是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个了。 如此就简单了,只等南婆婆回来,诈她出来便行了。 ~ 一辆马车从她们马车旁边经过,正是二皇子府的马车。 二皇子妃撩起马车的窗帘子,看着皇城的落日,正好看见瑾王府的马车一闪而过,眸子闪了闪。 她回到二皇子府,走进正院。二皇子马上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这次宫宴,父皇有没有问起我?”
他要反省,宫宴都没去参加。 二皇子妃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父皇没说什么。”
二皇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父皇还没气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