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江小歪为什么选择去江时亦家里暂住,所有人都很诧异,尤其是江承嗣,若是寻常,他不是去霍家,就喜欢来他家,从小到大,跟霍家那小子,可没少去折腾他,怎么突然去了江时亦家里。 江承嗣在群里@了江锦上:【慕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住到我哥家了?】 没得到江锦上的回复,江时亦却出现了:【他为什么不能来我们家住?听你这语气,似乎对我有什么想法?】 【怎么可能,我就是随便问问。】江承嗣悻悻笑着。 【他不去你家里,反而来我们家,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成熟了,长大了,知道该跟哪个伯伯在一起,才能学到有用的东西。】 【……】 江承嗣瞬间炸毛跳脚了: 我去,这话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跟着我,还能学坏了? 江承嗣婚后基本就是住在司家的,正因为这样,外面的流言蜚语特别多,全都在说,江承嗣入赘,做了上门女婿。 虽说社会开放,没人规定,男女结婚就一定要住在谁家,只是循着旧俗,对住在女方家的男人,总会抱着异样的目光,说他们是依靠女方的凤凰男,没本事,吃软饭。 就连江承嗣如今做出了一些成绩,也被归结为,背靠岳丈大树好乘凉。 外面流言纷纷,江承嗣却浑不在意,甚至有记者问他,关于外界说他依靠妻子,他有什么想法。 江承嗣居然直接说: “我的确是依靠妻子,没有她,我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不仅现在要依靠她,我还要缠着她,依靠她,讨好她一辈子!”
流言没断过,很多人都还等着两人离婚,结果人家过得比谁都幸福。 此时的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正打算跟某人大战八百回合时,有人敲了敲书房的门。 “谁啊?”
刚被江时亦刺激了一番,某人正在气头上,说话音量都比寻常高了几个度。 “爸爸?是我。”
门外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绵软娇憨,江承嗣心底的火,瞬时熄了大半,起身离开书桌,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团子。 刚洗完澡,穿了条白色的棉质长裙,半长头发,齐眉刘海,说不出的甜美。 “怎么啦?”
“外公让我喊你去楼下。”
“好,我这就下去。”
江承嗣弯腰,单臂抱着女儿往楼下走。 司屿山正在下象棋,这几年他已经逐渐放权,将大部分业务交给了江承嗣处理,只有一些核心项目需要他出面的,才会往返公司,其余时候生活重心都在外孙女身上。 “爸,您找我?”
江承嗣对他,熟络间仍旧透着敬重。 “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南江。”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过去吧。”
江承嗣直言。 司家的工作重心,几年前就转移到了京城,在南方的业务越来越少,尤其是孩子出生,便更少去南江了,就是司屿山和自己那些老朋友联系也不若以前频繁。 “没什么事,这次正好有个商业峰会在南江举行,我就是顺便去见见老友,我跟你严叔都快一年没见过了,他自从有了媳妇儿和儿子,想找他真是不容易。”
“严叔结婚比较迟,又是老来子,嘴上不说,肯定会格外疼爱吧。”
江承嗣笑着,“算起来那孩子也该上小学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此时被江承嗣抱在怀里的小粉团子,挣扎着下地,许是听说司屿山要走,缠着他,让他带着自己。 “你跟我去干嘛啊,爷爷是去工作的,没办法带着你。”
“外公,我很乖的,好不好——”小丫头只要一撒娇,司屿山就受不了了,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也导致,整个家里,最溺爱她的,不是江承嗣这个当爹的女儿奴,反而是司屿山。 此时司清筱从楼上下来,瞧着女儿这般模样,估计他父亲撑不住三个回合,果不其然,司屿山居然真的答应了,“好,外公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真的要听话。”
“你带她去干嘛?你怎么照顾她。”
游云枝皱眉。 司屿山在商场,也算是杀伐果决,可是在外孙女面前,耳根子软得不行。 “没事,我就去几天,住老严家里,他们家也有孩子,让他们一起玩。”
“爸,您说严迟啊。”
司清筱哭笑不得,“那孩子越长越像严叔,一本正经的,这两人年纪也不想当,怕是玩不到一起去吧。”
“小孩子有什么玩不到一起去的。”
司屿山将小团子抱起,“你还记得你严家哥哥吗?”
小团子抿了抿嘴,显然没印象了。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我和四哥带她去南江旅游,肯定记不得了。”
司清筱头疼得要命。 “没关系,外公带你去找严家哥哥玩。”
“好!”
小团子一听说可以出去,自然高兴,搂着司屿山的脖子,一直说外公最好了。 整个司家没有一个人赞成司屿山带她去,只是某人耳根子被吹软了,一意孤行,游云枝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好孩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江承嗣就有点郁闷了。 刚被自家毒舌洁癖龟毛的亲哥给怼了,结果女儿也要离自己而去,好端端的七夕,过了个寂寞。 …… 他原本以为司屿山说去南江,可能还要缓两天,结果却告诉他,第二天就走。 “走这么快,商业峰会不是三天后吗?”
“我跟你严叔很久没见了,想早点过去,见见老友。”
司屿山笑道,他认识的那些老友,几乎各家都是生了孙子儿子,他都已经想好,如何跟老友炫耀了。 江承嗣皱眉,“我都没准备好。”
司屿山哂笑一声,“又不是你跟我去南江,你要准备什么?”
“我……” ** 南江 江锦上和唐菀来这边,并不是单纯过七夕,除却过节,更重要的是来考察,南江严家主打高端的珠宝定制,他们家在这里也有一些店面陈列,过几天还有个商业峰会,届时严家会展出珠宝。 唐菀就是想看一下,严家的珠宝展是如何展出的,吸收一下经验。 不过距离峰会的珠宝展出,还有几天时间,江锦上原本做了旅游攻略,什么第一天出海浮潜,第二天去著名景点游览…… 只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唐菀每天醒来,几乎都是十点以后,这让她很是郁闷。 她就是想不通某人精力怎么会如此旺盛,整宿整宿得不睡觉,当她睡醒时,人家已经坐在桌前处理工作了。 家中有孩子,有些事总是不方便,这次两个人出游,江锦上就好像要把以前欠的都给补上来。 那天是严氏珠宝展出的日子,唐菀下定决心,定了好几个闹钟,决定七点多起来吃早餐,再去看展出。 可当她睡醒,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了。 “醒了?”
江锦上正坐在电脑前,戴着蓝牙耳机。 “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你几次,你没理我。”
“我的手机闹钟没响吗?”
“响了,我看你睡得太熟,就把闹钟按掉了。”
“江锦上——”唐菀皱眉,她就知道,肯定是他故意的,刚想发作,某人说了一句: “菀菀,我在开视频会议。”
“……” 视频那端的一群人,只能听到江锦上在说话,可是从中也能get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唐菀居然睡到现在才醒? 这两人昨晚是干嘛了? 江氏集团的员工,这些年,没少被强塞狗粮,江宴廷是个很低调的人,很少秀恩爱,江锦上虽说不会大张旗鼓的秀,却喜欢暗戳戳的…… 就好比这次,无情的狗粮啪啪就拍在他们脸上了。 猝不及防的! 江锦上看着唐菀,只是笑了笑,“你去洗漱吧,再想想中午吃什么,我这里很快就结束了。”
所有人:“……” 我们这个会议,十点半才开始,这才开始十分钟而已,怎么就快结束了?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唐菀转身进了洗手间,江锦上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脑前,看着视频那端的一群人,“大家长话短说,抓紧时间吧,我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
所有人又要昏聩了,您所谓的重要事,不就是陪媳妇儿吃饭吗? 大家和江锦上没接触过,都以为江家五爷,久病缠身,肆意乖张,在一起工作久了,才知道,某人心有多脏,有多腹黑闷骚。 …… 江锦上的视频会议持续到了十二点半,待两人离开酒店到餐厅吃饭,也接近一点,一顿餐饭的时间,刚好可以赶上下午两点,珠宝展开始的时间。 唐菀原本就是去学习经验的,第二天就回京,没想到看个展出,还闹出了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