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新界的人?!!”
白檀开口道:“难怪能在我的攻击下活下来,原来是那个种族的人。”
女人不理会任何人,见到傀人再次恢复到原来的模样,高兴地手足舞蹈起来。 只是她想靠近它,给它一个拥抱或者试图碰它的时候,便会被避开。不过,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她对它的满心喜爱。 沐白裔见那人围着自家傀人兴奋得团团转,心里有些微妙。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喜爱傀人,仿佛把傀人当成了唯一。 “那个种族?”
沐白裔好奇问,看来当初给傀人炼制的材料便是来自那个种族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一个种族呢?能随时化身为黑雾,死后形成的雾绮也如实质般聚而不散,不然她也不会发现,然后用来炼制新的傀人。 听到她的好奇,白檀自然知无不言,“不过是一个能力有些特殊的种族,他们天生为雾状,只有极少部分天赋异禀的人才能化为人形,大多数成员都是依附在弱者身上。”
“如果他们有人出现在‘现世’那说不定已经有几人已经被他们俯身了,对于他们来说人类是最荣誉俯身和占据的种族。依靠占领人类躯体来存活,这也是他们这一族一贯的做法。”
沐白裔点点头,她所描述的和当初碰见的那几个能够雾化的家伙差不多。 当初他们对这只傀人似乎很是恐惧,只是能量不足,导致它没有当场觉醒,否则那些家伙恐怕最后都成了它的口粮。 那女人拿出的东西和那种族有关,极有可能是那个种族的‘尸块’,毕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能补充这只傀人体内的能量了。 “这个种族对于火的抗性很强,并不是我不够厉害,所以才没杀掉了他们。”
想了想,白檀还是觉得自己要向她解释一下。 否则妹妹要是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没有能力怎么办? 作为姐姐,在妹妹面前肯定要每一样都要优秀,不然怎么赢得妹妹崇拜的目光? 沐白裔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的能力。 “这只傀儡真是太像一个人了。”
白檀无论怎么观察,都发现这家伙毫无破绽,一点也没有那个种族的特征。 那个种族只有脱离附身的人之后才能展现出完全战斗形态,若不是对方的生命气息极其淡薄,她都要怀疑它是被那个种族给附身的人了。 “当然!”
沐白裔回应,她到来这世界之后,炼制的每一只傀人几乎都是以人类为外貌,那当然要从内到外都要和人类相像。 “你喜欢吗?”
她从白檀身后凑个头来,歪着头可爱地问道。 若是她喜欢的话,或许以后可以以她的模样为炼制一只傀人。说不定她高兴之下,会送给自己一大批高品质的材料呢。 虽然白檀没有明说,但她还是能从她所穿的衣物上看出,制作这衣物的材料也不是普通的材料呢。 一看就知道财大气粗,至少再怎么也比沈翰飞富有多了! 见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自己,白裔一紧张之下,快速地点了点头。 “那你要给我很好的材料才行哦。”
沐白裔微笑道。 要给她炼制一只傀人,自然要让她自己出材料啊! 向来不会拒绝妹妹向自己讨要东西的白檀,毫不犹豫地点头。 自家妹妹好不容易向自己讨要东西,她怎么能拒绝?再说了,她早就为妹妹准备了很多礼物,只等今后有机会找借口送给她。 沐白裔心满意足的笑容深了几分,心情很好的她也不打算隐瞒了。 “对了,那只傀人……” 她才开口,对面的女人骤然大怒一吼,“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居然敢在伤害我的宝过后还有心情在那里闲聊!!还不快过来向我的宝道歉!”
“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咄咄逼人地恐吓道。 沐白裔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去……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点那什么毛病。 白檀更是眼神危险地眯起,抬起手,这一次她绝对会瞄准了,然后一口气灭掉这个渣滓。 “邓晓琪!!我不是让你别跟来吗?你居然敢偷偷跑过来!!”
几乎震耳欲聋斥吼从不远处传来,邓彪气急败坏地在傀儡的掩护下飞奔而来,连红斗篷人的命令也不予理会。 白檀刚才制造出的动静太大,很快受到了多方人员的关注,而邓晓琪——也就是那疯癫得脑子似乎不太正常的女人,她和邓彪的能力源于一脉,是邓彪的妹妹。 虽然她的天赋比他更好,但因理念不同,又因一些特殊因素,导致她虽有傀儡师的能力,却始终无法独自制作出属于自己的傀儡。 于是,她便将目标转移到其他人的傀儡身上。一般情况下,傀儡师只能改造和操控自己制作的傀儡。 但邓晓琪这说不上是天才的天才,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竟然能用自己的傀线去操控别人的傀儡。 而唯一的前提条件便是,那只傀儡必须是无主又或者是被人抛弃的空壳傀儡。 制作傀儡十分不易,一般傀儡师都不会轻易丢弃自己的傀儡。但即便如此,她也有办法从被人手里抢走傀儡,让那傀儡在主人还存在的情况下变成空壳傀儡供她驱使。 邓彪对自己这位妹妹真是既无奈又怨念,不让她跟过来也担心她发起疯来恐怕连自己的傀儡也会抢走,这让他不得不防着她。 但好歹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没有重大过错之下,他还不想朝她下手,毕竟……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多亏了她的存在。 沐白裔见邓彪如此急冲冲地赶来,脸色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两人关系还挺熟呀!”
白檀轻啧一声,“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收回了手,现在她也明白了,妹妹还不想要那女人的性命。 邓彪心急火燎地冲到女人面前,他望着眼前身躯高大壮硕,周身气息沉厚,暗藏着渗人的压迫力。 他眼皮一跳,努力压制心底的震撼和惊骇。 眼里扫过缠绕在对方身上的浅粉丝线,心中猛地一跳,待勉强缓住内心难以自制的心慌,怒目大吼: “你又从哪里弄来的家伙!!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什么东西都敢当做傀儡一样去控制,你真以为不会出现一点失误吗?”
看似但担忧妹妹安危而气急的责备,实际在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恐慌,以及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