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吗?”
夜晏毫不否认,“五年前,我就想对你耍流丨氓了,五年后再见到你的第一天,我没立刻对你动手,你就该赞叹我的克制力。”
舒年气得脸都红了。 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连承认自己是流丨氓,都承认得如此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的! “果然向沐阳没有看错,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
舒年气急败坏,昨晚她甚至还反驳向沐阳,男人和女人不只有那种事,她与夜晏之间是干干净净的朋友。可如今看来,这样的关系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很显然,夜晏从头到尾就没安什么好心。 夜晏眉心浮出一层阴暗,“我非常讨厌听你提那个名字!”
“夜晏,这个世界不是绕着你转的,不是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能提。而且,别忘了,那个人是我丈夫。至于你,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什么都不是’那五个字,一定是实话,可是,这却深深的再次刺激到了夜晏的神经。他神色一暗,掐着舒年的下颔将她的脸抬起来,“那么,从现在起,我就偏要让你的世界围着我转!”
这个吻,吻到夜晏餍足了,他才退开去。双目蹭亮,像只逮着了猎物的野兽一样。因为好不容易吻到了她,他心底堵了一夜的郁闷散开了些,眼睛含着一抹勾人的邪性,“我们俩吻技好像都不怎么样……” 他吻得又急又粗暴。她红唇都被吻肿了,甚至有磕伤。 可是,就是这副样子,诱人得让人想一再品尝。 舒年气恼自己被他这样轻薄,而且,他还半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抬起手就想打他,倒被他一把扣住,扭到身后去。 她身子被他弓起,贴近他。夜晏眼里浓浓的欲望呼之欲出,他丝毫不掩饰,“既然都这么差的吻技,看来,以后我们应该彼此多多练习,互相进步才是。”
谁要和他练习了! 舒年觉得这人真的是,脸皮厚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 “夜少爷。”
就在此刻,门外,护士的声音乍然响起。 “做什么?”
夜晏皱着眉。舒年趁着他走神的机会,立刻从他手里挣开。她怕夜晏再缠上来,动作迅速的将门一把拉开来,甚至都来不及整理自己。 不给门外护士任何打量的机会,她垂着头,匆匆出去。 夜晏拧眉看着那逃也似的身影,特别郁卒。不过,一想到刚刚意犹未尽的吻,心里多少又爽快了些。 果然…… 还和五年前,她的味道一模一样。而且,对于接吻,她居然还和五年前一样生涩。 “我是来给您拔针头。”
护士见他正凝着舒年走远的身影发呆,不得不出声。 夜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早就拔了。”
“啊?”
护士一看,吊瓶上的药还没打完。“夜少爷,您这还得接着打才行。”
“不打了。就这点药,打多打少都一样。帮我办手续,出院吧。”
“这就出院了吧?”
“嗯。”
———————— 舒年走出夜晏的病房,脚步有些乱。半晌,还觉得心脏跳得异常的快。她没敢立刻回休息室,而是转身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自己一片凌乱。盘起的头发乱了不说,唇上又红又肿。 她重呼口气,手撑在琉璃台上,站在那极力让自己赶紧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整理自己。 她不愿意去想刚刚和夜晏的那个吻,只当他是一时冲动。而且,这是一个意外,下次不会再发生的意外。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和夜晏是不可能再做朋友了。在他给自己出头,为自己买鞋,并且抱她上楼,让床给她睡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已经改了本性,这会儿才发现,他不过是深藏不露罢了。 舒年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在这之前,她根本不会想到,第一个有意识的吻,竟然是给了夜晏,这个曾经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五年前…… 五年前,夺了她初吻和初夜,继而毁了她所有的那个人,到底又是谁? 那一晚,她被药得迷迷糊糊,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浑然不知。她曾经一度很想问问他们班那群男生,他们一定知道一些情况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令她措手不及。那时候的她,除了逃出那片肮脏之地,已经找不到第二条出路。 想起过去,舒年胸口被一抹仇恨和沉重充斥。她才23岁,人生刚刚开始,还没有学会宽容。 那个人,即便不知是谁,可是,心里却惦记着,嗔怨着,怨恨着。 —————— 舒年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刚好遇上从病房里出来准备出院的夜晏。 两个人,四目对上。 夜晏看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舒年脸色一冷,像是没看到他一样,提步就走。 经过夜晏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把她一把扣住。 她还没说话,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拎到了身前来。 “夜晏,你别欺人太甚。”
这里好歹是医院的长廊,来来往往很多人,她身为看护和VIP病人拉拉扯扯,撇开她已婚的身份,也是大忌。 “给。”
夜晏将手里一支唇膏递到她面前,目光扫一眼她的唇瓣,咳嗽一声,似后知后觉的有些抱歉,“我不小心擦咬伤的,你涂一下,会好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