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100米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女子100米了。 参加100米的学生是最多的,大家都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齐刷刷报了 100米。 所以分了很多小组,阮软排在比较后面。 广播已经在通知100米选手去枪录了,阮软收起英语单词本,和贺词意站了起来,朝枪录的地方走去。 贺词意挽着阮软的手,叹道:“软软,你也太用功了吧。和你比起来,我都觉得羞愧。”
阮软抬起头,把几乎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帽子抬起来一点,把太阳伞撑了起来,柔声道:“我的英语基础不好,所以得下点苦功夫。”
否则英语落下来一截,就守不住第一名的宝座了。 不知道这次月考,第一到底是她还是闻野呢? 闻野出去了大半个月,而且还受了伤,状态不好,虽然书里好像说对他的成绩没有丝毫影响依旧是第一。 但是,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阮软了,结果会不一样的吧? 有了第一次考试的经历,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认识。 她觉得她这次发挥的很不错呢。 正这么想着,她就看到了朝操场大步走来的闻野。 闻野的目光在第一瞬间就锁住了阮软。 他走了过来,浑身带着股威压。 前几天的受伤非但没有让他身上有任何脆弱感,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埋藏的血性,气势更加危险,如同暗夜里的鬼魅。 如此晴朗的天,也让阮软和贺词意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怎么,参加100米比赛?”
闻野伸出手,不轻不重地点了点阮软别在衣服上的号码牌。 号码牌用别针别在小腹的位置,他手指点过来的时候,阮软反应激烈地就往后边退了几步,太阳伞被扔在了一旁。 仓鼠最讨厌被人碰到软软的肚子了。 她捂着号码牌,看着闻野的眼里带着戒备和控诉。 闻野眉头微动,眼里划过一道暗笑。 上辈子两个人的关系,可比这要亲密的多。 她浑身上下哪里他没动过? 虽然阮软身上有秘密,虽然现在还披着一层纱,但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最后的结果,此阮软非彼阮软,但到底是一样的外貌,一样的身体。 那就统统都是他的。 如果还是上辈子害他的那个人,他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闻野勾起一个兴味的笑,“让我猜猜,你估计也就跑个倒数第一的水平吧?”
体育课上,她基本上都在最后一个。 但是酒吧那天晚上,她逃跑的速度,可不慢啊…… 是故意隐藏能力,为了避免身份暴露所以故意藏拙?晚点就知道了。 闻野今天就是为此而来,他凉凉的笑了一下,绕开旁边的太阳伞,走了。 贺词意躲在一旁,瑟缩了一下,和阮软咬耳朵,“软软,野哥真的好吓人啊,我刚刚吓得话都不敢说。”
阮软跟着点点头,看着头顶的大太阳,赶紧把太阳伞捡了起来。 跑步倒数第一就倒数第一吧。 这么晴朗的天气,她恨不得早点跑完早点躲到阴凉的地方去。 如果跑步跑出了好名次,就得参加复赛,复赛完了又得参加决赛,那就要跑三回了! 而且阮软觉得,在跑步上,她应该也是倒数的水平。 叶时笙排在阮软前面,刚好先阮软一组跑。 她蹲在起点十分标准的起跑姿势。 叶时笙长得很漂亮,腿也长。她穿着跑步短裤,蹲在起点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看台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打听叶时笙是谁了。 叶时笙的表情专注,她死死盯着前方的终点,带着必胜的信念。 枪.声一响,叶时笙立马就冲了出去! 大家安静了一秒钟,然后场面瞬间沸腾了起来! 看台上的男生们更是兴奋,在欢呼着! 站在旁边,因为阳光的原因,苦着脸的阮软下意识看去,就看到了叶时笙一马当先,速度比刚才的许青还快一些。 叶时笙毫不例外是小组第一,梁思珩在终点朝她迎了过去。 叶时笙礼貌地接下了他的手,俊男靓女,真真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闻野看到如此高兴的两个人,脸色不善。 然后他又看向了起点上的阮软。 用阮软刺激叶时笙,再让叶时笙刺激阮软,是重生回来闻野心里的打算。 这两个他厌恶的女人,在高中时代因为梁思珩的关系极其的不对付。 她们两个都是彼此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这辈子的阮软身上有点问题,对梁思珩没感觉了,自然也对叶时笙没了那股劲。 叶时笙倒是依旧十分在意阮软,他发现了好几次叶时笙偷看阮软。 要让叶时笙吃瘪,用阮软能达成最好的效果。 闻野手里捏着手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100米的起点,阮软是最后一个跑道,靠着足球场,旁边有一条警戒线,警戒线后边挤着很多围观的学生。 刚刚跑完不久,如意拿了第一的许青,和赵淮书他们在死命地喊:“阮软!加油!阮软!加油!!!”
前面叶时笙跑第一的盛况,他们都看到了。 这时看到跟着叶时笙后一组跑的阮软,心里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叶时笙和阮软的关系,他们都知道。 所以他们下意识地觉得阮软面对这种情况,心里肯定会不平和难过,所以他们卯足了劲给阮软加油,至少输人不输阵! 终点旁边,喝着水的叶时笙看着阮软淡淡笑着。 刚刚看到叶时笙勇夺第一,看台上的学生们心里依旧激动难平。 他们打量着新一组的选手。 阮软的容貌比叶时笙还要出众,腿更是白得过分,如同上好的玉,又白又长又直,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男生们的视线几乎都黏了过去,甚至还有一些女生都被吸引了过去。 闻野脸色很沉,他盯着她的腿,拿着手机的手握成了拳头,舌尖抵在齿间。 阮软在自己的跑道上紧张地微跺着腿。 刚刚还不觉得,这会自己站上了跑道,她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种紧张感,是她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