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就端了上来,各式各样的酒都有。 暗红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微微的酒香散出。 闻野接过一杯,似笑非笑地顺手递给阮软,“真的不来一杯?” 阮软闻着淡淡的酒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紧张得有些结巴,“不,不,不用了,闻同学,你有己喝吧。”
这里到处都是酒,让阮软觉得很危险,她站了起来,“闻同学,你让一下。我真的要去趟卫生间。”
闻野慢斯条理的抿了口红酒,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让开了。 阮软松了一口气,连忙离开了包厢。 闻野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阮软并没有去卫生间,而且直接到了楼下,站在一颗大树下,给贺词意发消息。 阮软:小意,你能帮我个忙吗? 贺词意很快就回复了她。 贺词意:软软,你说 阮软:我现在在楼下,今天白天跑太多了,有点不舒服,我打算先回去了。你能把我的书包送下来吗? 贺词意看着远处角落里坐在阮软书包旁边的闻野,有点害怕。 贺词意:可是闻野在…… 阮软:你就说我在卫生间,书包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贺词意:好,那我去试试 阮软:小意,谢谢你! 阮软吐出一口气,站在大树下,捏着手机,有些紧张的看着大门口,等待着贺词意的身影。 然而五分钟后,她没等来贺词意,反而等来了闻野。 闻野一只手拎着她的书包,一只手拿着瓶红酒,似笑非笑的走了出来。 阮软站在树下,心慌了一阵,下意识就绕到了树后躲着。 怎么会是闻野?! 是小意被看穿了吗! 阮软心里又急又怕,咬着手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闻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树底下站着的阮软。 这个ktv会所位于景区之中,周围环境幽雅静谧。 十几米外,还有个湖泊。 他朝阮软走了过去,眼里透着点笑,“怎么,你不是要去卫生间吗?怎么在这里站着?你在这里上卫生间?”
阮软咬着唇。 藏已经没用了,她索性站了出来,没有理会闻野挖苦的话。 她伸出手,“闻同学,你把书包给我吧,我要先回去了。”
闻野晃了晃手中的书包。 别说,阮软的书包还挺重,一晃沙沙响。 多半应该是零食,闻野猜想。 他把书包一甩,抵在自己肩后,抬脚往延伸至小湖泊的鹅卵石小道走去,“想要书包的话,就跟过来。”
闻野走的时候,书包就在他身后晃动着,仿佛在对阮软招手。 她咬着唇,跺了剁脚,然后垂头丧气的跟了过去。 湖面在月光下水波粼粼,周围十分安静幽暗,风吹过,有桂花香袭来。 两人在的位置四周没有人。 闻野将阮软的书包随意一甩。 书包被甩在公园椅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转向阮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语气仿佛夹带着冬日寒霜,让人无故心头一寒。 阮软倏然抬起了头,眼里划过一道惊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昏暗的路灯洒在阮软身上,闻野刚好隐在黑暗之中,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阮软在黑暗中的视线很好,她能看清闻野此刻的神色。 眸光沉如水,眼神如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他刚刚的问话,让阮软现在十分害怕。 她勉强稳住心神,露出茫然的神色,“我是阮软啊……闻,闻同学,你是喝醉了吗?”
闻野嗤笑了一声,弯下腰,将那瓶打开的红酒置于公园椅上。 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他朝阮软走了过去,“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说,要么我亲自找到答案。”
阮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涉及到自己身份的秘密,她连书包都不想要了,转身就要逃。 然而她才逃了没几步,就被闻野一把抓住了手臂。 阮软惊慌失措得喊道:“闻同学,你干什么!你喝醉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
闻野根本不在乎,就算周围有人听到动静,过来也需要时间。 那时候,他早就做完想做的事情了。 他环着她纤细的腰肢,连带着她挣扎的两只手,把她圈在自己身侧,然后带着她朝放了红酒的公园椅走去。 腰间的手坚硬地仿佛牢笼,阮软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的仓鼠,只能任人宰割。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挣扎着,“闻同学,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就是阮软啊……” 闻野把书包扔到一旁,强行扣着阮软坐下。 她的腿还在扑腾着,被闻野压住。 他单手将她两只手反剪到身后,然后拿过旁边的红酒,朝一脸恐惧的阮软笑了一下,“别怕,只是想和你你喝点酒而已。”
闻野一边说,一边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酒。 暗红的酒液在阮软眼里仿佛是可怕的毒.药,她紧紧抿着唇,两只眼睛瞬间湿润。 “喝口酒而已,怎么就被吓哭了呢?”
闻野叹了一句,“酒有这么可怕吗?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阮软闭上眼睛,有些自暴自弃了。 她微微哽咽着,想着已经逃不掉了,喝完酒后也会被知道身份,索性她自己说出来,“我是……” 然而已经晚了,就在她张开嘴巴要说话的时候,闻野眼疾手快地掐住了阮软的腮帮子将红酒倒入了她的口中。 阮软被酒液呛得猛咳不止,还有不少酒液洒了出来,落在两人衣服上。 阮软下意识想吐出嘴里的酒。 闻野放下红酒,伸手将阮软的嘴合上。 酒液被强制咽了下去。 他低着头打量阮软的神色。 阮软除了被呛得一张脸通红,脸上表情有几分痛苦,而且身子微微抖着。 并没有任何异样。 闻野等了一会儿,皱着眉放下压着她的腿,松开她的手,却仍旧下意识抓住了她左手手腕。 看来是他想多了,他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阮软的身体,灌下酒后,那东西应该就会被逼出身体外。 他本来想看看那东西是什么,结果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