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晋拿着课本满脸怒意得走了下来,“赵淮书,谁允许你带动物来教室上课的?”
赵淮书看着手里的小奶茶,又看了看闻野桌面上乖乖巧巧的阮软。 阮软听到安晋的话,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就连撞到闻野的手都没注意。 闻野看着她偷偷摸摸的动作,眼里带了点笑,他不动声色的将阮软抓了起来,先藏在了抽屉里,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赵淮书最终只能先带着手里的小奶茶走出教室,给家里的管家打了个电话,让管家来学校把小奶茶拿回家。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安晋只管他的仓鼠,不管闻野的仓鼠? 就因为闻野的仓鼠比较乖?? 赵淮书还真说对了,安晋很喜欢闻野的那只仓鼠。 很乖,上课也不吵,所以她睁只眼闭只眼。 真不知道闻野是从哪里买的。 阮邑昨夜没有睡好。 每次稍稍睡着的时候,就会梦到可怕的人和可怕的事情。 导致他一晚上都不敢阖上双眼,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整个人的气息都非常可怕,连带着脾气都暴躁了,无缘无故找员工茬骂人,弄得公司上下气氛很是凝重。 快到中午的时候,私人侦探给他打了个电话。 阮邑连忙接了起来,语气略微急躁,“怎么样?找到阮软的行踪了吗?”
“没有。”
对方公事公办道,“我根据阮软的手机信号,找了一下她所在的位置。不过她现在在一片无人的海域里。”
阮邑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阮软遇害了?!”
他语气诧异,细听的话,还能从里面听出如释重负。 他丝毫不担心阮软的生命安全,似乎她死了更能让他松一口气。 对方沉默了一会,“不排除这种情况,但阮董,这种情况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们有理由猜测阮软的手机定位不准,有专业人员处理过,把她的定位嫁接到了无人海域。”
“专业人员?”
阮邑紧张了起来,“你是说阮软知道有人会调查她的位置,所以请了人隐藏她的手机定位?”
“是这样没错。”
私人侦探答道,“我目前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其他确实查不出什么异样。”
阮邑挂了电话后,眉头深皱。 阮软不想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为什么? 难道阮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阮邑觉得身后有一股凉意飘过,他打了个寒颤,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闻霖州打了电话,“闻董……”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霖州在开会,阮董有什么事吗?”
阮邑声音一顿:“俞总?”
俞乔妤:“嗯,请问阮董有什么事吗?”
俞乔妤是闻霖州的夫人,闻野的母亲,这些事情,和他们两人说都一样。 于是阮邑毫不犹豫,“俞总,您知不知道您儿子蛊惑我女儿和他同居这件事?”
俞乔妤皱着眉,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同居?”
“是的!”
阮邑想起闻野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来气,如果闻野是他儿子,他铁定要把闻野带回家狠狠教训一顿! “这事我也是刚知道。我去找我女儿的时候,您儿子亲自和我说的,并且让我不要管他们的事情。俞总,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他们现在还是高中生,现在就同居实在是太过火了?您儿子那边我没法插手,还请您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这小孩子还是得以学业为重,早恋算什么事?”
阮邑语气气愤又担忧,还有几分无奈,活脱脱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俞乔妤抿了据唇,皱着眉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进去开会了。 开完会后,闻霖州问道:“刚刚那个阮邑打电话过来什么事?他最近不是和梁氏走得很近?”
他冰冷的脸上带着嘲讽。 阮邑就是颗墙头草,如果不是安卿给阮氏打好了根基,就凭阮邑怎么可能在H市站稳脚跟? 俞乔妤皱了皱眉,把阮邑的话简单转述了一遍。 闻霖州听完勃然大怒,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怒意,“你说什么?闻野居然和阮邑的那个女儿同居?!”
俞乔妤拉住闻霖州,“霖州,你先不要冲动。”
“冲动?我现在冷静得很,”闻霖州冷笑,眼里却闪过一丝疯狂,“那混账两次月考排名都掉到了第二名,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人谈恋爱同居?我看他是皮痒了!”
俞乔妤皱眉,“霖州,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去和他谈谈。否则被老爷子知道了……” 上次闻霖州可是被闻泰狠狠教育了一顿。 想到这里,闻霖州的怒火更盛,他揉着太阳穴,“呵,用他爷爷来压我?他真以为这样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俞乔妤道:“霖州,他毕竟是你亲生儿子,老爷子有句话说的对,把父子关系闹僵,确实不好。”
她欲言又止。 闻霖州闭上眼睛,半晌挥了挥手。 为了方便阮软,闻野特地在驾驶座的位置旁边安置了一个小小的窝。 阮软缩在里边,感觉到车停下,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闻野拔掉钥匙,偏头看着她,眼里含笑,“到了。”
阮软抖了抖身子,自己顺着衣摆爬到闻野的口袋里。 闻野拿了书包,打开车门下车,结果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他眯着双眼,看向了对面。 俞乔妤估算着闻野放学的时间,提前三分钟到,在停车场等他。 她一步一步走来,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的明显。 俞乔妤脸上的表情和闻霖州像极了,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俞乔妤是俞家的小女儿,嫁给了闻霖州。 曾经俞家和闻家可谓是旗鼓相当,闻霖州和俞乔妤的联姻更是让两家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在八年前,俞家的项目出了问题,举家离开了H市,去了国外定居。 而俞乔妤留了下来。 她在闻野面前停下,双眼在他口袋上的仓鼠略过,瞬间皱紧了眉头。 阮软之前见过眼前的女人,也知道她是闻野的妈妈。 闻野的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他的父母和其他家庭里的父母不一样, 书中也多次提及,闻野和父母的关系不和。 这和小时候闻野的遭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