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邑盯着站在车前的阮软,身旁的司机和阮软不知道说了什么,阮软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绕开司机就要往校门口进去。 司机伸手要拦,阮软往后退了几步。 现在这时间,正是学生来上课的时间,校门口有不少人。 阮软现在可是学校的大名人,看到这一幕,大家都纷纷朝阮软看了过去,议论纷纷,甚至有几个男生看了几眼,就要走过去。 阮邑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缠,索性推开车门走了过去“阮软。”
他咳了咳,表情祥和,语气非常温柔,“爸爸有事要和你说,我们去车上说吧。”
少时,阮邑也曾满身傲气,从来不肯放下身段,更是看不起那些有钱人。 但,因为父亲负债,那些债主不停的追债,他不得不妥协,低下头去追求安卿,他只要追上安卿,磅上安家就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以前在安卿面前低声下气他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低声下气讨好自己的女儿,让阮邑觉得特别难堪,但是阮邑还是忍了下来。 他必须得试探试探这半个月阮软去了哪里,又知道了什么。 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阮软还没有任何要退让的意思! “阮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说的事情,我要去上课了。”
她脸色平静,侧过身就要避开阮邑和司机走进校门。 阮邑被她这不识抬举的举动气得不轻,但他现在只能暂时隐忍着,好言好语道:“阮软,别再跟爸爸闹脾气了,爸爸今天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你生活费还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可以跟爸爸说。”
阮软轻轻皱眉,看了看时间,抬头对上阮邑的眼,“阮先生,我已经搬出了阮家,您也有了新的家庭。以后我的事情也不需要您多管,钱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阮邑打量着阮软的神色,看她的神色正常,不像是知道什么东西的样子。 他微微放下心,“你这孩子脾气就是犟,之前是爸爸没做对,爸爸向你道歉。我已经让笙笙搬出你的房间了,房间我也让宋妈出现收拾了一遍,阮软回家吧。”
他主要是想把阮软暂时放在身边再观察观察,而且他还要用阮软堵住一些人的口。 他阮邑,不是因为再娶而冷待前妻女儿的人。 都是因为阮软肚量太小了,不就是一个房间吗? 阮软看着面前有些胡搅蛮缠的阮邑表情无奈,“这不只是房间的事情。”
她顿了顿,眼看早读课时间就快到了,也不想再和阮邑多说,“我要去上课了,阮先生,请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回阮家。”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习惯性地离开之前留下两个字,“谢谢。”
阮邑看着阮软的背影,气得不轻。 心想阮软果然是安卿那个女人生的女儿,一样的让人厌恶。 生气之后,还要人一直低声下气得一哄再哄。 安卿他哄,是因为那时候阮安集团完全被安卿所掌控。 可阮软是他女儿,他今天这么低声下气得来学校求她回家,已经是很好了。 阮软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也是,她现在搭上了闻野,有靠山了,自然是不肯回阮家了。 想到这里,阮邑就更生气了,没想到安卿的女儿也和她一样,小小年纪就靠着那张脸去勾,引男人! 如果不是碍于学校门口的来上课的学生们太多了,他真会忍不住上手去抽阮软几巴掌。 此时的阮邑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之前想让叶时笙和梁思珩打好关系的事情。 他表情气愤地回了车上,让司机回阮氏。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试探阮软。 阮软刚刚的态度,虽然让他很是恼火,但看起来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 他稍稍放下了心。 但他仍旧不知道阮软这半个月的行踪,这让他还是很不安。 阮软现在重新回学校了,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所以只能暂时先放一放。 闻野比阮软要早到教室,她进教室门的时候,他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 看到阮软进来,原本吵闹的教室安静了一下,大家都把视线落到了她身上。 阮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习惯。 毕竟这种安静,以前都是闻野表情阴沉着出现的时候。 她抿了抿唇,低着头贴着墙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闻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给她让了下位子。 赵淮书立马转过身,语气带着几分矫揉造作,“哦,阮软,你总算回来了!下课都看不见你认真学习的样子了,还怪想——”你、的。 最后两个字,在看到闻野向他投射过去的冷冰冰的视线时,他顿住,然后硬生生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 大家其实都知道闻野和阮软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阮软很漂亮,性格也好,但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阮软在位置上坐下,对赵淮书笑了笑,然后把书包的东西拿了出来,开始整理东西。 许青搂着贺词意走了过来。 阮软坐在里面,闻野坐在外面,平时她们都是不太敢来找阮软说话的。 但是她们两个实在是太久没见到阮软了,虽然昨天晚上她们还在微信聊天了。 闻野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座位前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看到好朋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阮软,索性拿了手机起身,给她们挪位置。 “软软,你总算回来了!”
见闻野离开,许青顺势就挤了进去抱住了阮软。 赵淮书也转过身,“阮软,你这半个月去哪儿了?”
阮软抓了抓头发,搪塞了过去。 几人胡乱聊了几句,贺词意道:“对了,软软,我们学校校庆晚会的事情你知道吗?”
阮软摇了摇头。 贺词意是班上的文艺委员,于是笑道:“过几天是我们学校建校五十年周年,当天晚上学校准备了校庆,每个班都要准备一个节目。我们班是歌舞,软软你要不要来?”
阮软立马摇了摇头,“我就不了,我之前没唱歌过也没跳过舞,而且我还得补上这半个月的功课。”
这不是强制性要参加的,贺词意也没有过多强求,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阮软这半个月一直都有来上课,但是她的作业本都是空着的。 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课后一直埋头苦干补作业。 这些作业题,她基本上都看过了一遍,解题思路很清晰,她写得速度很快。 闻野撑着下巴,侧着头看她写作业。 阮软的坐姿十分端正,背挺得笔直,就连拿笔的姿势都是标准姿势。 她很认真,脸上表情绷的很紧,唇微微动着,似乎是在默念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