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局长不懂电竞,不过看着林沉涛那双恳求的眼,他还是有点迟疑。 饶容不能离开重案组,这可是唯一知道凶手来自哪里,大概长相的人。 更何况现在的饶容很危险,对方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把他带出重案组去,就把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没有来自军区的越野车很低调的停在了他的旁边,然后从下面跳下来了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特种兵。 黄局长一看你两个人的长相,就给愣住了:“你们怎么来城市了?”
“黄局长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也是人类,不在城市,在哪里?”
代号魔术师的人走过来,邪气一笑:“我家boss让我们来带一个人。”
黄局长挑眉:“带谁?”
“饶容。”
魔术师说着,笑了一声:“黄局先别着急,重案组这边人员复杂,还有一个内奸在,重要的证人留在这里总是不安心,更何况我们这么人性化,他是个电竞选手,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应该让他去看他想看的东西,这是我家BOSS的原话,还有就是重案组这边少了重要的证人当然不行,所以英俊帅气的我,就替饶容留下来吧。”
黄局长还想说点什么。 魔术师一伸手,拿出了某个证件。 这意味着他们要配合对方所有的行动。 黄局长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重案组这边没有问题,就是很有可能饶容会不配合,他从进来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不会跟你们走。”
“喔,这点黄局就不用担心了。”
魔术师俊脸一转,看向林沉涛:“BOSS说只要带这位兄弟进去,就能让饶容跟我们走。”
被点名的林沉涛:……他现在很好奇对方的BOSS是谁! 黄局长的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带头打开了一个房间,那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有,就是面积有点小。 饶容躺在上面,以背对人。 黄局长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 林沉涛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形,当下眼眶就红了:“队长。”
黄局长看到饶容的双肩轻轻的震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那动作很利落,一点都不像是睡着的样子,双眸看着林沉涛,嗓音有点沙:“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去看比赛。”
林沉涛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你看,官博上已经开始出消息了,队长难道不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赢吗?”
饶容的眸子深了下去:“我已经对电竞没兴趣了。”
“你骗人。”
林沉涛又把手机一翻:“如果你真的已经对电竞不感兴趣了,张总给你发信息,让你安排他侄子上场,捧红他侄子,你为什么不答应?明明是因为心里还有电竞。”
饶容一顿。 林沉涛才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抓起人来,就对着那几个特种兵道:“我们走。”
饶容的表情如此错愕,大概是想不到曾经总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话唠的人会变的这么大胆。 但是他又不能扭开这个家伙的手。 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手最重要。 黄局长看着饶容眉头轻拧着就那么任由人将他拉了出去,眸光中多少带出了一些不可思议。 毕竟饶容在这里两天一夜所表现出来的心理状态就是很难去相信谁,表面很斯文甚至有些温雅,但是只看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就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试图接受过谁。 这大概和他的经历有关。 黄局长见过饶容少年时期的样子,那样的灿烂如骄阳,到现在像是深潭里的水,隔着一层冷雾。 很少有人能接近了。 魔术师却一笑,直接把自己关了起来,对着黄局长道:“我们BOSS没料错吧。”
黄局长真的是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就打算把门摔上。 “等一下”魔术师挑眉:“给我定个外卖呗,你们这还什么好吃的吧,我这也算是因公殉职了。”
黄局长心道把我证人都叫走了,还给你订外卖,你怎么想的那么美。 果断不订,摔上门之后,心中那股怨气才有了消除。 魔术师轻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侧过眸去,按下耳机道:“少爷,全部都按照你说的安排好了,明天比赛,要加油喔。”
” “你声音太贱了。”
秦漠的嗓音很淡,一句话就收了线。 魔术师:……大晚上出任务,还被BOSS这么嫌弃!他身边一定有那个男孩! 这一点,魔术师倒是没有猜错。 秦漠走向了不远处的大床,看着那颗藏在棉被里的毛茸茸的头,嘴角勾了一下,接着弯下了腰杆,将那人的下巴抬起来,朝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轻轻的落了个吻上去…… 第二天。 封逸比任何人起的都早,每一个去打电话叫醒。 打给薄九的时候,少年睁开了眼,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银发,伸了个懒腰,才站起来伸手把手机贴在了自己耳朵上:“喂。”
“小黑桃该起床了。”
封逸确实是个合格的经纪人,一大早上那副笑面公子的模样就摆了出来。 薄九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大神,邪气道:“已经起来了。”
大神安静躺在床上的样子,真的是心痒的让人想要欺负,尤其是那黑浓的睫毛,和小时候一样。 “那行。”
封逸笑道:“一个小时后,俱乐部门前集合。”
“好。”
薄九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长裤拿了过来,特别皱,已经不能穿了,多少有点苦恼。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的时候,旁边又有手机响了,这一次是大神的。 本来薄九没想过要替大神接,一看来电显示是封逸,薄唇一扬,按下了接听键:“喂。”
封逸:……这……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是不是按了重复拨打。 没有,显示的确实秦少! 薄九欣赏了一下封逸的停顿,刚要笑。 就有人伸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熟悉的薄荷烟草气息打在了她的耳朵上,嗓音带着刚刚苏醒的沙,磁性雍容的好听:“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