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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琛虽腿脚不便,但好在有白誓替他跑腿,一天倒也轻松,他忙着学习,也没有再看手机。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白誓转头问何若琛:“琛哥,今天没有老师找你,那我们一起回家?我好想蹭你家车的,你说你干嘛非得自己骑车。”

何若琛写笔记的手顿了顿,戳破白誓的幻想:“我没有让我家司机来的打算。”

“嗯?那你昨天怎么回去的?”

何若琛放下笔看人,心平气和:“其实是这样的,江野是我的新邻居,昨天我们一起回的家。”

白誓瞪大眼睛,心怀侥幸:“江野?那他家也应该有车吧?”

看何若琛一语不发,白誓震惊:“不是吧?他骑你的车,带你回的家?”

“昂。”

何若琛不认为有什么问题,觉得白誓大惊小怪的。“那你今天还跟他一起?不要我??你上午不跟我说你们关系一般,论坛上都是在胡说的吗!”

白誓伤心欲绝,不停叨叨:“哎,命苦啊。那个江野才来第一天,就把我心爱的琛哥勾走了,现在还要抛弃我,呜呜呜。”

何若琛被他念得头疼,“打住,闭嘴,我问问。”

何若琛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在一堆小红点中找到那个纯黑的头像框,发现江野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7:55 不听话小狗:好学生上课不玩手机,我懂,你好好学习。8:23 不听话小狗:数学师上课跟催眠似的,好困。打瞌睡JPG10:15 不听话小狗:物理老师在讲磁场,你说人与人之间也有磁场吗?我们会不会是因为磁场才相遇的呢?思考JPG12:25 不听话小狗:吃饭了吗?食堂的饭真难吃,你吃了两年,都不觉得吗?想念家里阿姨做的饭。委屈巴巴JPG12:54 不听话小狗:我跟王易他们几个去打球了,一中的篮球场还挺大。12:55 不听话小狗:怎么午休的时间都不带看手机的啊,好学生都这样吗?无聊转圈圈JPG16:11 坏心眼小猫:不好意思,才看到手机。道歉jpg16:12 坏心眼小猫:语文课也很好,可以学到很多大道理,提升自己的文采,还有不要在课上睡觉,对老师很不尊重的。看到江野关于磁场的问题,何若琛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脑子里的知识。看何若琛停止发消息,陷入沉思,白誓纳闷:“出什么大事了?”

“没事,你转过去,下课我再跟你说。”

“好吧。”

白誓便自己转回去了。16:15 坏心眼小猫:磁场是存在于磁体、电流和运动电荷周围的一种物质,嗯,按理来说,人和人之间应该是有磁场的,根据万有引力定律,人与人之间也存在相互吸引或相互排斥的磁场作用,前者能在人与人之间产生共鸣和共振,后者容易引起纠纷、不欢而散,而缘分就是二人的磁场频率的接近程度,磁场相同的人,都会具有某种特殊的默契,让人感觉似曾相识,非常投缘,或许我们的磁场频率很接近吧。微笑jpg16:18 坏心眼小猫:吃习惯了就还好,如果不喜欢,可以从家里自己带。16:19 坏心眼小猫:我午休在刷卷子,没看见,抱歉。16:20 坏心眼小猫:放学一起回家吗?铃声响起的前一秒,何若琛刚好回完,但江野一直没回,他只好放下手机听课。上课时,何若琛竟难得地走神了,他的笔一开始在演算数学题,后来便从各种数学公式变成了两个字--江野。他有些失落地想:江野为什么不理我了,难道是不满我回消息的速度?视线中前桌的白誓打瞌睡差点栽倒,何若琛被吸引得回神。又做了几道题后,放学铃声响起。白誓瞬间清醒,胡乱将书本塞进书包后,转过身就催促起何若琛,“琛哥琛哥,快收拾!这教室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这上学真是委屈你了,教室的空气是和别处的有什么不同吗?”

何若琛一言难尽地瞅了他一眼,将他的爪子扒开,“冷静,不然我就先带你去打只镇定剂。”

何若琛不紧不慢地将东西收拾好,又掏出手机看微信,江野依旧没搭理他,何若琛也不好再自讨没趣,便又关上了手机。看整个人都蔫吧了的白誓,何若琛叹了口气,将趴在自己桌上的人拽起来,“现在人少了,走吧,江野不跟我们一起,那你来骑车。”

“噢,就不能叫车来接吗?好累的,你要知道我跟你身高差不多。”

白誓放慢脚步,跟何若琛走在一起,有台阶时就扶着人。何若琛无语:“怎么就不懒死你呢?”

白誓正想反驳,那娇不知道突然从哪蹿了出来,吓了他一跳,差点没踩空台阶,“那娇,你是鬼吗?知不知道,我琛哥脚受伤了!你差点就二次伤害琛哥了!还有无辜弱小的我!”

“你才是鬼!你全家就你是鬼!”

那娇不高兴地捶了人一下,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是你自己胆子太小了!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何若琛一手拦一个,“等等,两位,夹在中间的我是无辜的,你们的战火不要殃及到我,好吗?”

两人还没说话,有路过的同学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问:“你们在进行什么古老的仪式吗?”

三人看了看他们的动作,他们站在下楼的台阶上,那娇要捶白誓,白誓扶着何若琛,何若琛两手挡着人,成了一个闭环,一时沉默在蔓延。那位同学见三人都不约而同、诡异地看着他,吓得立马跑了。三人一秒恢复正经,何若琛熟练地充当和事佬,好脾气地问:“那娇,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要回家了。”

那娇想起正事,没好气地看向白誓:“白大嘴巴,今天是我爷爷生日,他打电话让我邀你一起去,你家人已经到我家了,话带到了,本小姐就先走了。”

看一步作三步、风风火火跑下台阶的那娇,白誓的吐槽梗在候间。白誓指着已经跑没影的那娇,边走边转头跟何若琛抱怨:“琛哥,你看她!她哪里有女孩子样嘛!一天到晚都打我,我好可怜啊!”

何若琛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问题不大,看开点,女孩子有不讲理的特权。”

两人已经下了楼,何若琛抬头往前看,今天的梧桐树旁并没有那人。他的心突然就有点空,他发现自己好像挺期待看到那道身影的。校园小道上是往来的学生,他们说笑着、打闹着跑向远方。空气里传来秋日的气息,风吹动少女的马尾,夕阳染红少年的耳廓,一切都是青春应有的模样。“琛哥,看什么呢?走了。”

白誓看何若琛脚步停了一下,不解。“没什么,走吧。”

于是今天他的司机变成了白誓,带上白誓这个话痨,何若琛觉得他这一路上都不会消停了。见白誓一直在吐槽那娇,何若琛打断人:“你为什么非得对那娇恶意这么大?”

“我也不想啊,你知道吗,那娇一家是在我幼儿园时搬来我们那的,她比我还大一岁呢!结果没几天就和我们那的小孩混熟了,然后整天带着其他小伙伴捉弄我,我被她欺压的悲惨童年生活就此拉开序幕。”

白誓对此深恶痛绝,整个人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活像一朵无辜的小白花。接着又义愤填膺道:“但这不是重点,你知道吗?我上小学时,我母亲突然跟我说她和那娇的母亲是好朋友!这两妈妈三言两语就将我和那娇的娃娃亲定下了,而且那娇还比我先知道,我才知道为什么这凶残的姑娘总是追着我欺负,感情她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白誓突然停下自行车,转头跟何若琛铿锵有力地吐槽:“最最离谱的是,我知道后跑去跟她说我绝对不会看上她这么一个恶婆娘的,结果她更不高兴了,说什么我不知好歹,还欺负我欺负得更欢了,然后我们两就这样互相伤害的长大了。”

“快走了,别生气了,”何若琛笑了笑,催促人快走,见白誓还想开口,只好点醒他:“那你为什么又每次都让着她呢?你真的不知道吗?青梅竹马、欢喜冤家,你问问自己的心吧,你真的对那娇不满吗?”

白誓倔强反驳:“当然,我最讨厌那娇了,就算世界上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她!”

没开几米路,白誓瞥见前面的有缘奶茶店,又停下了车,“带你可把我累着了!而且一路上都给我说渴了,我必须去奖励自己一杯奶茶,琛哥,你喝什么?我去排队。”

“一杯抹茶奶绿吧。”

由于脚伤而丧失人权的何若琛只好依他。见他们这走走停停的,何若琛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家。白誓跑去排队了,何若琛也不好一直坐着,自己慢慢地走到一旁等,由于无聊,他只好再次掏出手机,已经被置顶的聊天框还是没有新消息。何若琛由于在音乐上的天赋,耳朵很灵,隐隐约约听到了巷子深处传来的打骂声。他受好奇心驱使,慢慢地往里挪,便看到了与在他面前不同的江野。狭窄破败的小巷里,两边的墙壁簌簌落灰,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跟油漆写的标语,有几棵红豆树从隔壁几家院里伸出枝丫来,坑坑洼洼的石板地上滚落了许多红豆。江野正凶狠地将一人按在地上打,周围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人,毫无例外都在哀嚎。江野表现得很淡定,校服袖子被他撸到胳膊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完美,他神色冷冷地蹲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人身边。何若琛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劝人,此时一副生人勿进模样的江野,让他感到有些害怕跟陌生。见江野拽得要死的模样,那人还是不怕死地骂江野,“喂!新来的,你拽什么拽!神气什么?!你也不过是活在家族荣光下而已!没有江家,你啥也不是!”

“哟,还有力气骂我啊?恕我直言,不论家族,单凭自身,你也比不过我啊,垃圾。”

江野掐住那人的两颊,漫不经心地将人的脑袋往地上撞。见人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江野失去了兴趣,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蹭上的灰,又没骨头般靠在一旁的灰墙上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间,但摸出打火机时,却停顿了一下,将烟跟打火机又收着了。看着面色有点扭曲、阴狠瞪着他的人,江野双手交叉在胸前,用脚踢了踢人,挑眉问:“你叫王列?说实话,我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挑衅我的勇气的?脸皮?”

王列痛得龇牙咧嘴的,但还是嘴硬道:“切,哪有您脸皮厚啊,我只是一个贱民,哪能和你比呢?你爸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我们一家在南城待不下去,你不用努力就能上南城一中最好的高中,请问到底是谁脸皮厚啊?”

从不知退步的江大爷继续嘲讽:“唉哟,这是嫉妒了?要不您早点去死?去找阎王爷让他给你个好胎?您说的确实对,我一生下来就有花不完的钱,我就算是个废物,也可以衣食无忧,那这样看来你岂不是怎么样都比不过我这个废物?”

“你!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王列气急。江野听到对方的豪言壮语,鼓了鼓掌:“有志气,我等着了,还有不要动其他不该有的小心思,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你亲口说的总不会有错吧?你故意绊倒了何若琛,让他受伤,那我也让你受点轻伤不为过吧?”

本想装作不知情偷偷溜掉的何若琛停下步伐,倏地往江野那边望去,先是看了眼一脸凶相的江野,又看了看那个轻伤的王列,人被打得面目全非,疼得爬不起来。他想:我可信了你的邪,那是轻伤?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还是去看看吧。江野神情冷冽,靠在墙上,仰头望着将要落下的太阳,有点心烦地想:啧,要我的弟兄们在就好了,这破事都不用我出手,哎,生活不易啊,干架还得我自己上。没一会儿,他又想起何若琛来,老师不管他,他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然后还没到放学就没电了。他不着边际地想:不知道管人精回没回我消息,他回家了吗?一天没看见我,他也会想我吗?没有我烦他,他应该很高兴吧?哎,也好在他没跟我一起,他那小身板一看就不经打,文文弱弱、温温柔柔的,偏偏又喜欢捉弄人。“江野。”

江野循着声音猛地转头望去,只见何若琛正一跛一跛地朝他走来。天边霞光耀眼,微风温柔,枝头的红豆摇曳生姿,何若琛踩在路边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江野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怕吓到他,连忙起身整理自己,这次认认真真地拍掉了身上沾染上的灰尘,将因打架而弄乱的校服扯平。然后才慌乱地走向何若琛,扶住了人,语气有些意外,又带着点藏不住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何若琛看江野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自己的害怕与担心是多余的。他越过江野,扫视了一圈地上躺着的人,“你没事吧?我是跟白誓一起回家来着,但他想喝奶茶,我们就在外面停下了,然后我听到这巷子里面有声音,就想着进来看看。”

“这么远你都听到了?”

江野想着自己还特意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咂舌感叹。江野不想何若琛这么干净的人一直呆在这有些破旧的小巷里,便飞速地捡起自己丢在墙角的包,然后将何若琛往外面扶,“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何若琛顺从:“好,白誓找不到我,可能已经着急了。”

“白誓?”

江野回忆,磨了磨牙问:“就是那个喜欢黏在你身上那个?”“差不多吧,”何若琛不怎么走心,想着听到的话,又转头问:“你说王列故意撞的我?”

江野也没瞒着:“嗯,今天这个王列在班上找我麻烦,我上厕所时又听到他跟那几个人在谈论你。”

上午大课间时,由于高三不需要出操,江野本想去1班找何若琛说几句话的,但有人存心找茬。“昨天最后那球你怎么不投?!还眼巴巴地为1班着急,你TM是故意的吧!怎么想去1班啊?你配吗?你就烂在这吧,别吃里扒外了!”

江野本来正在看何若琛,思索要不要上去逮人,听到话后收回目光,挑起眉毛,打量了一下敢来挑衅他的人,“呵,关你屁事,大爷我想如何便如何,还有您哪位?”

“唉哟,不得了,怎么你以为老师不管你,你就能上天了?”

王列见全班都关注着这里的战况,忍不住咄咄逼人。“唉哟,不得了,我好怕啊,这位垃圾先生,你想干嘛呢?哗众取宠?恕我直言,我看到你这张麻子脸都想吐你一身,滚吧,别老子给你面子,不要面子。”

江野嘲讽地扫视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王列听到有人偷笑,也丝毫没有人来帮助他的意思,他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冷哼一声便走了。凑巧一起去了小卖部的王易三人知道后跑来安慰了一下江野,但江大爷摆手让他们走了。然后江野糟心地转头看何若琛,希望能洗洗自己的眼睛,人低着头,好像在写什么。江野心里突然冒出几分迷茫,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突兀,浑身都不自在。他又看了看身上的校服,想到和何若琛穿着同款衣服,又有了点慰藉。结果没想到午休跟王易三人打完球回来时,他又在厕所听到王列说自己看不惯总是高高在上的何若琛,在篮球场上故意绊倒人,是想给何若琛一个教训。江野冲冠一怒为蓝颜,于是有了放学后的约架。听完事情经过,何若琛表示明白,打趣:“那我还得谢谢你为我出头了,江野同学。”

然后何若琛又拽停人,收敛笑容,严肃地看向人:“但还是不该就这么动用武力解决,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坏点子下次别用了,万一他们把事情闹大对你没有好处,而且故意伤人这件事没有证据,但你打伤人确是实打实的。”

“你是在担心我?别怕,谁有事,我都不会有事的。”

江野看着难得严肃的何若琛,心里很满足。何若琛见眼前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就又想多嘴了。“但是你说了,我就听,可好?”

见何若琛还想数落他,江野先发制人,又可怜巴巴地向人卖惨:“其实他们打得也很凶的,我身上都不知道肿了好多地方呢?你还要数落我啊?”

江野的嘴角下撇,眉目低垂,桃花眼泛起红潮,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何若琛。自从他琢磨出何若琛吃软不吃硬后,就格外喜欢向人卖乖。何若琛心里有些遗憾:真的好像小狗狗啊,好想抱抱他,可惜他是个人。由于何若琛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很尴尬。这时,王列一行人也从里面出来了。王列听到江野那句话后面色复杂,心里五味杂陈:我们TM碰都没碰到你,真TM能装。呸!小白脸!经过何若琛身边时,王列朝江野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6。”

何若琛望着一瘸一拐走掉的几人,不解:“他为什么被你打了,还要夸你啊。”

江野收敛戏瘾,淡定:“别管,他就是被我打服了,我们快走吧。”

“噢,那走吧。”

何若琛跟江野拖拖拉拉地回了奶茶店,白誓已经等很久了。看见何若琛和江野一起从巷子里,神色警惕:“江野,你从哪冒出的?你带我家琛哥做什么坏事去了?琛哥,江野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放心,想哪去了?禁止过度脑补。”

何若琛接过奶茶,开口堵住白誓那张总是胡言乱语的嘴。江野充满敌意地打量白誓,他不讲道理地想:没我帅,没我高,没我肌肉好看,没我聪明,没我有钱,没我能打。嗯,如果何若琛不瞎,他应该知道选我。江野看着一辆自行车,而他们有三个人,发出灵魂质问:“谁走路?”

看着白誓手上还拿着奶茶在喝,江野迅速坐上驾驶位,偏头示意何若琛上车,“上来,我带你,让他走路。”

何若琛闻言坐到自己的专属座位,自然地接过江野的书包,无辜地看着白誓:“那委屈你了。”

“?不是,为什么啊?凭啥啊?明明我先来的!”

白誓怒气冲冲,十分不满。“喝你的奶茶吧!我技术更好,当然我带,不然你摔着他了怎么办?而且我们跟你不顺路,拜。”

江野用力踩了一下,自行车一下开出去老远。何若琛往后看了一眼,白誓跳脚的身影逐渐看不见,他戳了戳江野的背:“我们这样不好吧?阿誓要生气的。”

“阿誓阿誓,不许提他,还有我不想你再喊我江野同学了,”江野不满,“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问题啊?而且他家离学校也不远吧。”

“那好吧,明天买吃的哄阿誓吧,”何若琛叹气。江野一个急刹,何若琛差点栽下车,有点后怕地问人:“你干嘛?”

“何若琛,你的爱很泛滥啊?你怎么不哄哄我啊?我刚还为你拼过呢!你一天都不回我消息,还叫我叫得那么生疏,我也很伤心的好吗?”

“那,阿野,我哄哄你,能笑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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