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常山,天气异常炎热,中午的太阳更让人心烦意躁,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匆匆而过。常山茶楼位于城门附近,是一座小二楼,算是这里较高的建筑了,透过二楼窗户刚好一览整个常山县城。窗户边的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几碗茶,一个青年带着三个孩子相对而坐。店小二心里叨咕着“这几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三天来,每天都在这里喝着茶,看着窗外,我也没发现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啊!”
这正从北平来此的周尘四人,周尘让严纲把一锭黄金换成铜钱后,几人便离开北平来到了常山,周尘来常山是想寻找自己的偶像——赵云。周尘三人报仇心切,一路让严纲教授他们武艺,本来北平到常山五天就能到,硬是让四人走了半个月。周尘记忆中严纲最厉害的就是近身搏斗了,武艺在这乱世可是安身立命之本,怎么能错失机会。“小周,我们已经在这里停了三天了,什么时候再出发?”
严纲问道。半个月下来,几人也混熟了,喊的也亲切了些。“不急,寻访名师这事只能靠机缘,要是直接去找别人,别人也不一定愿意收,严大哥没事可多看看窗外”周尘说道。“有啥好看的,我们都看了三天了,再好看也看腻了”严纲大大咧咧说。“哦,那严大哥看到了什么?”
周尘喝了口茶说道。“这个小地方,没有北平繁华,不过民风淳朴,人们安居乐业,和北面比起来倒是一片祥和”严纲答道。“是啊,可惜了…”周尘一声叹息道。严纲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心里却道“明明是个小屁孩,非要装老成”,严纲一路来已经习惯了周尘这种小大人的模样。“不知道老朽能否在这歇息片刻”突然耳边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周尘这才看见一对爷孙模样的两人站在自己跟前,周围桌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当然可以,老先生请,小二再来两个碗”周尘道。老者坐了下来,少年却依旧站在一旁没动。小二已经拿着两个茶碗过来。“老先生请喝茶”周尘站起来倒了碗茶,双手奉上。老头点点头接过一饮而尽。对身边的少年说道:“子龙,你也坐下,不要总是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一样”。随即对周尘说道“这是小徒子龙,你两大小倒是差不多,让小友见效了”。周尘一听“子龙”又看了看二人,周尘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答道:“老朽童渊”。“久仰枪神大名,今日终于见得真人,一见胜于百闻啊!”
周尘喜道。“呵呵,什么枪神不枪神的,那都是江湖朋友抬举老朽,不足挂齿”童渊对周尘印象还是不错的,继续说道:“先前听闻小友说可惜了,不知道小友可惜什么呢?”
“在下周尘,字子文,立志驰骋沙场,报效国家,奈何武艺不精,这是其一;朝廷宠信宦官,贩官鬻爵,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这片祥和犹如回光返照,不知能持续几时,此为其二。”
周尘望着窗外叹息道。童渊没想到周尘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胸怀抱负。周尘突然转身像童渊拜道“不知老先生能否教我武艺”。童渊看了一下周尘,又看了看严纲道“我看你身边这位,武艺不一定在老朽之下,为何舍近求远呢?”
童渊看出了周尘天赋还是很好的,只是有些犹豫。“天下武学,各有千秋,我这位严大哥善于掌法,不善兵器,上战场难免有所不便,还请老先生教我兵器用法。”
周尘继续道。周尘坚持拜童渊为师也是为了结交赵云,这几天正考虑如何下手,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了正主,自然不会放过。“收你为弟子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这位弟子再过两年就要出师了,之后我还有要事,所以我也只能教你两年,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童渊沉思一会答道。“多谢师傅”周尘赶紧拜道。周尘接着拉着李仁,张义二人说道:“这两位也是我的好兄弟,不知道师傅能否收下他们?”
童渊看了看李仁,张义二人一眼淡淡说道:“收徒讲就一个缘字,我觉得你我有缘所以收下了你,至于他们,我没看到缘分。”
周尘一时间大急。童渊看着周尘的模样又说道:“虽然我不收他们为徒,但是他们可跟随你前往,我教授你时,他们也可观看,但是我不会特意教授他们。”
周尘松了口气,至少几人不用分开了。周尘又对严纲说道:“严大哥,要不你也跟随我前往,帮我教授下两位兄弟可好?”
严纲本就没有去处,看向了童渊。童渊看了看周尘说道:“我那里正好还缺几个烧水做饭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尘一听,知道童渊是答应了。连忙对李仁,张义二人使眼色。李仁,张义二人立即上前说道:“枪神前辈,我们会烧水做饭。”
童渊带头向外走去,周尘四人然后随后和童渊来到了一条流水潺潺的河边,在河边五十步之处有几间茅草屋。众人来到茅草屋跟前,童渊淡淡说道:“我这里就这几间房屋,只够三人居住,你们自己去旁边砍树搭建吧!”
周尘当然知道这是对李仁、张义、严纲三人说的。周尘为难的看向了三人,三人却是无所谓立即动起手来。自此以后周尘每天早上和童渊学习枪法,下午练习箭术和剑法。李仁、张义二人要么随周尘一起练习,要么和严纲学习。寒来暑往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这一日,童渊看着两人练完枪法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叫到:“子龙、子文”两人来到童渊面前拜道:“师父”。“你们这两年来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子龙你枪法已经大成,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了,以后多加磨炼,一定青出于蓝胜于蓝。子文你枪法虽然不及你师兄,但是也小有所成了,主要是时间太短,年龄也小了些,要是勤加练习,再过几年未必不如你师兄,以后多和你师兄学习”。说完童渊看了周尘一眼,继续道:“子龙,子文,希望你们以后能相互扶持,万不可兄弟阋墙”。“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赵云、周尘应道。“旁边屋里有几件兵器,是为师这些年的收藏,你们去挑件喜欢的然后带着这些盘缠离去吧。”
童渊把两个钱袋给了赵云、周尘,又看向李仁、张义、严纲三人说道:“这两年,你们烧火做饭还可以,你们也去选件兵器吧!”
“谢师傅(谢枪神)”几人依依不舍的说道。几人推开房门,里面的兵器并不多,只放着八件不同武器,刀、枪、戟、弓、剑、锤、斧、棍,这些可都是枪神的一生收藏,绝非凡品。“师弟,你先选吧”赵云对周尘还是比较照顾的。周尘看了看,其实他也是喜欢枪的,枪在战场上可以说是绝对的王者,但是他也知道那把枪应该是赵云的专属武器,看看就可以了,剩下的就喜欢戟了,比起枪的威力也不逞多让,可是一想到吕布也用戟,自己这个半吊子还是别丢人了,最后想了想朝一旁的剑走了过去。“铮~~”周尘不徐不疾把剑拔了出来。顿时光芒万丈,只见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正是轩辕夏禹剑,周尘激动的双手捧了起来,他可知道这把圣道之剑是和传国玉玺一样的存在,意义非凡。只是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天意吧,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把剑装进剑壳,双手捧着剑,恭恭敬敬退到门口,缓了一口气道“师兄,该你了”。赵云不明所以的看了周尘一眼,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枪。随后,李仁选择了戟,张义选择了弓,严纲选择了九环大刀。童渊看见几人出来,原本准备回屋的脚步一滞。他注意到了周尘手中的剑,两眼一缩,然后若有所思的回屋去了。赵云、周尘以为是老师不愿看见离别之情,对着屋子拜了三拜转身带着三人离去。此时屋内的童渊脑海中还显现着六年前那天,屋前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对他说道:“贫道南极仙翁,昨夜天象有变,见此地紫微星隐现,算得一卦,此剑寄于此处,六年后自会有人取走”说着把剑交予童渊,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