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兴!果然是黎兴!邬冬梅与他狼狈为奸!一起合伙害死了黎雪!我愤然怒骂道:“毒妇!你简直就是毒妇!”
邬冬梅却丝毫不在意我的谩骂,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既然你想骂就大声的骂吧,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见你妈妈了!”
我愤恨的双眸死死盯着她,丝毫不畏惧她的恐吓。我冷哧了一声,反问道:“你为黎兴如此卖命,你确定他真的不会让你失望吗?”
邬冬梅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无论是在我的药里放入U3,还是害死我妈,这都是你一人所为,黎兴就算是幕后操纵者,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的阴险。”
我的语气染了一抹嘲讽:“你以为你知道他的一切行动,就相当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其实一旦东窗事发,黎兴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当做弃子!”
我的话让邬冬梅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而我就趁这个空档,抬起已经挣脱的双手,猝不及防地掐住她的脖颈。邬冬梅挣扎着想要推开我,却同我一起摔倒在地。我的双手始终没有松懈力道,我猩红的双目发狠的盯着她,手上不断的用力,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给黎雪报仇。她拼命的扯着我的手,可我依然死死地禁锢着她的喉咙看到她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我的心里反而有几分痛快。就在我手上想要更加用力时,颈部突然一痛,一管针剂猝不及防地注射到了我的体内。霎时间我浑身发软,邬冬梅也趁此机会推搡开了我,坐在一旁的地板上大口的喘息着,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我此时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瘫软在地上,看着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的中年女人,盯着她手里的那个空掉的针管,满心满眼都充斥着不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为黎雪报仇了……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我终究脑子一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经历过什么,只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诗诗?醒醒!诗诗!”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对视上苏煜那双充满担心的眸子。一时间我的意识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茫然的看向四周,我在苏家别墅的卧室里。可明明在我昏迷之前,我还在邬冬梅的庄园!我有些发懵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煜愣了一下,一度以为我失忆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看你迟迟没回来,就派人去找你,结果在路边发现了你的车,你倒在车里人事不省。就赶紧把你带回家里来了。”
苏煜解释着,眼里不免流露出担心,“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在车里?是焦虑症又发作了?”
我紧蹙着眉头,缓缓抬起头,“如果我说,我见到了邬冬梅,你会相信吗?”
我的话让苏煜震惊,他愣了两秒,但我所言深信不疑。我将遇到那个男孩,并且在那个陌生别墅内与邬冬梅的对话通通说给苏煜听,包括邬冬梅亲口承认她害死黎雪,亲口承认黎兴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念几次想要置黎雪于死地。苏煜的眼神从惊讶逐渐转为愤怒,而后是摄人的沉冷阴鸷。“果然是黎兴主导了这一切!”
苏煜冷沉的声音说着,紧咬着后槽牙,恨意浮上眉眼。我也满腔愤然,“黎兴所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独自霸占黎家的财产。”
提到这里,我的手紧紧攥起拳头,已经气到颤抖,“可是妈明明表态过,她从未想要和黎兴争什么。”
苏煜脸色沉郁,凝眸看向我,“可是就算邬冬梅跟你亲口承认,我们依然没有证据。”
我此时也从愤恨中逐渐冷静下来,不理解的紧皱着眉头。“邬冬梅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明明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会选择放过我?”
苏煜沉声补充道:“我找私人医生来给你鉴定过,你的车内以及你的体内都有镇定安眠药物残留的痕迹,但这里药物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并不会很大,只要你人清醒过来就没有大碍。”
那这样分析,岂不是邬冬梅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我?回想起那个男孩在车上以冷为借口让我开空调,目的就是让整个车厢处于封闭的空间,然后就在车内放了易挥发的镇静药物。想到那个男孩,我一把抓住了苏煜,“看我的行车记录仪!那上面有那个男孩的样子!他一定有问题!或许我们能够通过他找到邬冬梅!”
只要找到邬冬梅,那么邬冬梅就可以作为人证指证黎兴。可苏煜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查不到了,你的行车记录仪已经被毁掉了。”
“什么?!”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苏煜,显然邬冬梅处理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干净。苏煜尝试性的问我,“你还记不记得你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大致在什么位置?”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在车内昏迷之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被带到了一个庄园里,那里的别墅装潢很豪华,周围也很安静……”“不过我可以肯定邬冬梅并没有整容,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动过刀的痕迹,不过可疑的是,她的脸似乎比以前年轻了很多,皮肤也更嫩了。”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参考价值。我自责地低下头,或许我当时应该再冷静一点,从邬冬梅的口中套出一些证据来,或许就能够搬倒黎兴。可我当时完全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其实恨不得想立刻掐死邬冬梅给黎雪报仇,便一时乱了方寸。苏煜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别想了,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我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堵得慌。苏煜突然想起什么,特意问道:“对了,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黎兴的寿宴可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