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要将催依留在身边吗?”
摆着有些担忧的问着,倒不是说白芷是因为催依也提了一等丫鬟,在吃味,只是担心楚瑶在身边放着一个奸细,做事情也不是太方便。“笨丫头,不是还有你替我看着她吗?有你在,她能做些什么,是吧?”
楚瑶看着白芷担忧的脸盘,在一旁说话调笑她,楚瑶知道,白芷一定会看着那个催依的,奸细是么,到别对不起这个称号。“傻丫头,还不知道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催依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算翻出什么浪花来,我们也可以看见,她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明白吗?”
楚瑶语重心长的对着白芷说了这番话,白芷心性单纯,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但是若一直这样下去,就会被姜氏母女陷害的连骨头都不剩,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站得住脚。“小姐放心,奴婢明白了,我会监视着催依的所有行动的。”
白芷又恢复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只要是为了楚瑶好的,白芷一定会去做,白芷从小就是和楚瑶一起长大的,楚瑶是丞相府的小姐,而自己却是丫鬟,楚瑶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丫鬟来看,而是当她是亲妹妹,白芷没有其他的报答方法,只能对楚瑶更加尽心。这边楚瑶将催依提了一等丫鬟,只能慢慢观察,慢慢捉住吹月的把柄,将楚月一举置于不可翻身的地步。楚月和冬青还在永和园,楚月重新梳妆好了,才坐下来和姜氏开始用早膳,一边还和姜氏说着今日早晨在假山后楚瑶所说的那些话,一边说着一边还和姜氏在商量。“母亲,你说这个贱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年虽然亏待了她,但是,她一个庶出的,还不知足吗?”
楚月在其他人面前从来都是柔弱的,温柔的,只有在姜氏面前才会暴露原本的本性,刁钻,任性,毫不讲理,甚至是恶毒,或许是天性使然,姜氏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一个小小的庶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月儿,不要被她吓到了,这样的庶女,丞相府多得是,若是她不听话,随便配了人,打发到庄子上去就是了。”
姜氏毫不在意,他觉得楚瑶不过就是个庶女罢了,今天的反常或许只是一时爆发了对她们的不满,从来没有人敢对楚月这样讲过话,一时被唬住了而已,过了就没事了。“母亲,你是没看到今日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厉鬼一样,冰冷,像是要我的命一般。”
楚月还在和姜氏抱怨着,原本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恶毒,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样子。姜氏看着楚月,原本还是笑着的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眉头间挤出了一丝皱纹,楚月知道,姜氏每当是这样表情,就说明姜氏开始生气了。果不其然,下一刻姜氏就对着楚月又是一通教育。“月儿,你知不知道,母亲对你寄予了多大的希望?你天生这样貌美,母亲又请多方名师教你琴棋书画,你知不知道母亲的用心?”
姜氏看着楚月,已经开始有皱纹的脸上,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母亲,可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难道这小贱人以后踩在我的头上,我也要忍气吞声吗?”
楚月看着姜氏,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这就是大小姐,从来没有任何人敢给她脸色看,就算前世那样对楚瑶,她也从没有觉得对不起楚瑶,死不悔改的人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为惜。“月儿。”
姜氏的声音提高一层,“母亲这样培养你,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以后你是要做王妃的人,和这样的人置气岂不是自降身份,你放心,母亲们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的,只是现如今,他哥哥回来了,加上老夫人也回来,现在府中不能出现任何岔子,你知道吗?不然母亲的中馈之权很可能被老夫人收回去,你知道吗?”
姜氏一直培养楚月,却从来没有和楚月说过这样做的原因,今天姜氏索性就将话说明白了,让楚月有个准备。只见楚月脸上飞上一抹绯红,其实楚月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是一直不确定罢了,她是丞相府嫡出的的大小姐,父亲是丞相,在朝中权势地位都是万人之上的,母亲又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是何其的尊贵,就算进宫做皇帝的妃子也是够格的。奈何越西皇帝小小年纪,还没有到纳妃的年龄,但是越西还有几位亲王,是先皇帝的兄弟,也就是小皇帝的亲叔叔,手握重拳,每个都到了婚配的年龄,都还没有正妃,凭着楚月的身份,做一个正妃,完全绰绰有余。“母亲,可是越西有那么多王爷呢?”
楚月虽然明白了姜氏的用意,但是那么多的王爷,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月儿,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练习平日里的琴棋书画,过几天就是你的及笄之礼,到时候,你父亲还会宴请群臣,还会给几位王爷递请帖,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他们怎样都会来,到时候,你就好好表现,听说几位王爷都是人中龙凤,到时候害怕没有时间给你好好挑吗?”
姜氏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盘,这样就将越西几位王爷都盘算进去了。“嗯,月儿知道了,这几天一定会好好练习的,只是母亲,楚瑶那个贱蹄子,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楚月在姜氏的开导下,已经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只是心中终究还是对楚瑶有了敌意,有了让楚瑶去死的想法。“你放心吧,一块垫脚石而已,没了就没了,你是嫡出,她是庶出,这件事情就交给母亲了,你不要插手,免得沾上血就不好了。”
姜氏母女就是这样,凡是挡了他们前路的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只是不知道几时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