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剑阳悲然而笑,笑中带着几分癫狂,对着面前这些人冷声道:“来的真是齐全,看来大哥为了对付我还真是下本钱!”
“如果你后悔刚才的选择,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必了,江湖中人,死也要死在江湖中!”
“好吧!希望你死的痛快些!”
“谁说死的是我!”
柳剑阳已闪身杀出,对面第一个出手的是恶贯双龙龙尽之,他眼中杀气腾腾,看样子非要杀了柳剑阳给他哥哥报仇。 薛如英凌空而跃,绕指剑从柳剑阳的左边纠缠不放,动若毒蛇,噬血狂袭! 其余的人是醉春楼赵老板派来的高手以及平事门薛如英的手下。一时间二十几号人围着柳剑阳尽出杀招,柳剑阳也是招招凶狠,毫不留情! 片刻间,倒下去四五个人,紧接着柳剑阳一剑割开了龙尽之的喉咙,但薛如英的绕指剑却刺进了他的胸膛。 幸好他尽力去躲,这一剑才刺的不算深,否则他已经倒下了!只是他顾得上这一剑,后背已挨了两刀。 柳剑阳手臂一转,长剑割开了那两人喉咙,他知道不能被困在里面,猛扫几剑自空子一跃而出。 他没有倒下,厮杀就不会停止,他不想后退,但是阻拦不住,他拼尽全力,但还是不断负伤。 累了,所有人都累了! 现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或轻或重,都已血染衣衫!鲜血凝落,淋漓不尽的洒满街头,虽未成河,却已腥风! 伤得最重的无疑是柳剑阳,而伤的最轻的那个是颜飞,准确来说,柳剑阳刚刚只是赢了他,并没有杀他,而他现在就站在柳剑阳的退路上。 看来他是想亲自了结柳剑阳,只是他刚刚走出两步,一只弩箭已射进了后背。那应该是一把连弩,弩箭连发,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迅疾,一个两个三个,很快所有人都中了箭,除了柳剑阳! 这个人会是谁,没有人看得出,因为她黑衣蒙面,但柳剑阳认得她的眼睛,还有拉着他的柔情的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
柳剑阳欣然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那个人递给他一瓶金疮药,身子渐渐退去,柳剑阳看着她的眼睛,那眼中的无奈,凄楚与愤然,慢慢的,他看不清了,那个人已远去! 箭头有毒,薛如英虽用剑阻拦但还是划伤了她的箭头,原来还是剧毒,最后站在这的只有颜飞。 颜飞没有死,只因他服下了一味解药,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救自己的命,但他猜对了,这种毒药只有护金堂的人会用。他拔出毒箭,阴笑道:“一定是那丫头!”
就像前些天一样,柳剑阳又拼命的向前跑,最后狼狈的倒在地上。不过,今天显然要比上次糟糕,因为今天他伤的更重,却没有人来帮他。 他已经跑出了旧街,倒在一处野地上,天色渐渐暗了,看来是风雨欲来。不过他伤的太重,体力消耗的也太大,他拼命的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住!他的腿在抖,呼吸在抖,整个人都在抖! 但柳剑阳还可以爬,因为他看到了希望,希望是一处酒馆!酒馆不远,但如果要爬过去,一定不会容易。 雨已经哗啦啦的下起来,风吹的有些冷,片刻间,柳剑阳的衣服已经湿透。他如虫蚁般搏命,肘间的袖子已经磨破,手指上的稀泥也泛出了红色,但他爬的很有力,他急切的希望爬到那处酒馆! 近了,越来越近了! 泥水溅满了他的脸,发丝胡乱的沾在脸上,他的头有些懵,但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酒馆! 终于,柳剑阳爬到了那里,没有人出来,他扔出一块石头砸在门板上,还是没有人出来。 破旧的窗户上结满了蜘蛛网,看来这里没有人,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人却有酒,柳剑阳已抱起一坛大口吞着。 他放下酒坛,撕开了满身的衣服,十几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柳剑阳拿出金疮药,匆忙的抹在伤口上。 雨就这样下着,风也吹个不停,这里虽是破旧不堪,但总算没有漏雨。柳剑阳喝了整整三坛酒,他醉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要睡多久! 等到柳剑阳醒来,外面已是风和日丽,他饿了,酒馆里有些返潮的花生让他充饥,他没有再喝酒,现在他需要清醒。 柳剑阳又把所有的伤口抹了一遍药,换了件酒馆里剩下的旧衣服。他走得动路了,不想再休息,他要回护金堂。 花庄主坐在护金堂的头一把交椅上,淡笑道:“你看起来伤的很重,不如先回去休息!”
“不碍事,我已经歇了好几天,今天回来,就是要把金玉飞翎的事说清楚。”
“金玉飞翎?也许我都猜到了!”
“什么?”
花堂主拿出金玉飞翎,柳剑阳的眼中满是惊疑,问道:“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么你觉得它应该在哪?”
“它应该在颜飞那!”
“它在颜飞那岂不是可惜了!”
“的确有点可惜!”
“我的意思是,它在颜飞那只能做陪葬!”
“颜飞死了?”
“没错,他这种人难道不该死?”
“该死!”
“金玉飞翎的事我已清楚,如果你成为了他的人,恐怕现在死的会是我!”
“如果不是小朝及时赶到,我已经是个死人!”
“颜飞的野心和城府不是你能想象的!”
“的确,我没想到他会这般费心思的算计我,更没想到他想取代你。”
“你还喜欢小朝吗?”
“喜欢,我会一直喜欢她!”
“不过她却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
“你的性情我最清楚,你不适合这个江湖!”
“也许吧,颜飞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不过不重要了。”
“什么不重要了?”
“也许我该离开这个江湖了,对于小朝,她还是做我的妹妹吧,就像我们刚刚认识的那样!”
“是因为恐惧我吗?还是你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不知道,有点乱,不过理的清!”
“好吧!”
“我以后不会为护金堂做事了!现在去找她说些话。”
“这对你也许是好事!”
“嗯!告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