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富贵妞无事生非魅狐是比较讨厌睡衣的，她总感觉睡衣影响睡眠质量。在特殊情况下，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屈服于环境而是适应环境，她对自己适应环境的能力和心态非常满意。昨晚睡得很舒服，差不多睡了十个小时，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了。虽然有违她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但能够好好地睡一觉，对于她来说还是具有很大的诱惑性。她如同一个在课堂上偶尔溜号的小学生一般，享受着没有被老师发现的小乐趣。她跪在床上拉开厚厚的丝绒窗帘，窗外灰蒙蒙的，丝丝小雨在洗涤着城市的雾霾。路上的行人或穿着雨衣或打着雨伞，步态说不上安闲，但也绝不匆忙。魅狐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看的，刚要扭头，嗯？不对劲。街上有人刻意观察行人，那些戴着帽子打着雨伞的人是重点观察对象。这一段路上就有4个人在对路人进行观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昨夜事件的发酵还是有其他突发事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他。魅狐下床抓起手机走进卫生间，屠芳短信说她和赵平平母女俩开车去大石桥市，估计明后天能回来。标注为“小剑”的是昨夜的那个短发青年，他提醒“梅姐”，警务人员及大量不明身份的人正在寻找他们。下雨天干什么呢？她想起了那句“下雨天，留客天，人不留天留”，我没事可干，别人也一样吧。冲个澡，换上一袭长裙，戴上披肩假发，架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拿起手包，便施施然走出房间乘电梯到二楼，准备在中午时分吃顿迟到的早餐。二楼的中餐厅就餐的人不少，她找到一个可供四人就餐的空座坐下，呼叫服务生点了一碗牛肉面和一份煎鸡蛋，抬头看到栾兴杰和他的保镖走了过来，她站起来招了招手，栾兴杰看到她便走了过来。“金小姐也喜欢中餐？”
栾兴杰不见外在魅狐对面坐下，也点了同样的食物。“喜欢。”
魅狐答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有吃的就比饿着强。”
“哈哈，看来金小姐也是有故事的人。”
栾兴杰饶有兴致地看着魅狐，然后低声说道，“硅胶手套在侧光下会显示出两层皮肤。”
真是个老狐狸！硅胶类手套和面具再薄也不是皮肤，在非常专业的人眼中，这种伪装确实是有瑕疵的。栾兴杰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中年男人自然不适合观察一个年轻美女的面部，但观察一番美女的手似乎并不为过。魅狐心里一动，却不动声色地说：“有故事的恐怕不只是我一个。”
真是个小狐狸！难道她知道我是谁？栾兴杰道：“不如要个包间，我请客。”
“不必了，饭后我请你喝茶。”
魅狐答道。午餐后的咖啡厅里只有寥寥数人，估计房客都回房间午休去了。魅狐和栾兴杰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栾兴杰客串茶博士倒也有模有样，看起来茶艺技术很娴熟。“金小姐觉得这间酒店怎么样？”
栾兴杰分别为魅狐和自己倒了茶。“如果我说深不可测藏龙卧虎，江先生会不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魅狐答道。“是啊，虽然是超五星级酒店，但睡觉也不是很舒服。”
“你是男人，就算裸睡也无所谓吧。”
魅狐打趣道。“又没人付费，我也不好友情出演哪。”
栾兴杰知道魅狐说的是房间的监控设备，他的房间里也同样。“谁请得起中央警卫局9处副处长来演戏呢！”
魅狐直接点出了栾兴杰的身份。栾兴杰暗道一声“要坏”，而旁边如标枪般站立的年轻保镖锋利的目光扫向魅狐，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出手。“金小姐眼光锐利呀，我何处露出破绽的？”
栾兴杰身体前倾，声音温和地说。“没有，你的保镖也表现正常。只不过我认识你，去年8月你来过。”
魅狐淡淡地说。“这么说，你是家里人。武警、警察、特战旅还是国安？”
栾兴杰心中微动，去年8月他是因重大保卫任务而来，没有在公共场合露面，因此能见过他的应该是圈子里的。参与首长的保卫工作通常由保卫、警卫、警戒三个部分组成。保卫工作由中央警卫局负责，警卫任务由省级武警总队负责，警戒由省级警务部门负责，特战旅应对重大突发事件，国安、警察等相关部门负责提供情报和信息支持。栾兴杰在上次任务中接触到的总共不超过10人，而且都是这些部门的高阶人员。“从前是，现在可能不是，以后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魅狐不置可否地回答，“如果你能坦诚相告，或许我们不是敌人，不过请恕我暂时不便说出我的身份。”
“你是‘三十三天’的朋友？”
栾兴杰需要确认对方对自己有没有危害。“不是，确切来说，应该是对手。”
魅狐给了对方一个比较明确的回答。栾兴杰食指向下比划了一下，端起茶杯，“我对这个感兴趣。”
“彼此彼此。”
魅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善永似乎有意牵线，不如咱们帮助他一下。”
“这里的茶叶还是差点儿，我房间里有大红袍，不如到我房间品品。”
栾兴杰兴致勃勃地邀请魅狐。“那就叨扰了。”
说完，魅狐拿着手包站起来。栾兴杰也同时起身，三人乘电梯到了栾兴杰的套房。栾兴杰和魅狐开始了一场围绕生意和澳门以及拉斯维加斯博彩经历的愉快谈话。这场谈话的效果在晚餐前体现出来，因为李善永分别致电魅狐和栾兴杰，邀请两位共进晚餐，而栾兴杰的保镖当然不在邀请之列。愉快的晚餐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共识，在李善永的诱导下，“金小姐”和“江先生”愉快地带着银行卡随李善永乘专用电梯下到地下二层。出了电梯是宽敞的房间，客人将手机放在储物柜，刷银行卡换筹码。李善永很热情地介绍道：“这里的服务很周到，形式也自由。客人可以直接使用现金，也可以兑换筹码。相比较来说，还是兑换筹码更方便一些。”
看得出来，李善永不仅仅是地下赌场的常客这么简单，似乎兼职掮客。每位客人身后都跟着一个或男或女的服务员帮助客人提着筹码箱，随着客人穿过写着“普通通道”字样的大门进入大厅。另一个通道上写着“贵宾通道”。魅狐用惊叹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大厅。大厅装修得富丽堂皇，银色墙面，金色圆柱、红色地毯，四壁是欧洲古典壁画，空调凉爽宜人。四周排列着老虎机，不时的有音乐响起。大厅中间21点、单双、轮盘、梭哈等各种赌具俱全。大厅里约有百十个赌客，但比较安静没有喧哗，不时的有赌客与李善永打招呼。李善永不无自豪地向魅狐和栾兴杰介绍道：“大厅尽头是12间贵宾房，有100万以上的筹码而且信誉良好的客人才有资格由贵宾通道进入。大厅旁边有休息室，累了可以去休息，到了这里吃喝住全免费。”
魅狐和栾兴杰对各种赌具都懂，但也说不上精通，似乎对哪一种都感兴趣，哪一种都玩几下。栾兴杰和李善永最后与另两个赌客搭伙开始打麻将，而魅狐玩儿了一圈后，迷上了老虎机。在大厅里转过一圈，除了一个窗口写着“拆借”的房间以外，没有发现特别之处，也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只是感觉来这里的赌客非富即贵，几千几万视若无睹，口音较杂，以关东口音居多，还有几名欧美男女夹杂其中。魅狐随意的向老虎机里塞着面值500的筹码，输输赢赢她也没有在意，只在心里默默地勾画着电梯、地下停车场、赌博大厅的位置关系，回忆着各个位置的摄像头、安检设备等。玩了两个来小时，输了1万多。魅狐无聊地站起来，抻了抻双肩，瞄了一眼“拆借”窗口的赌客，便向栾兴杰的麻将桌走去。栾兴杰看到魅狐走来，便问道：“金小姐收获如何？”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意思一下放松放松，不能指望这个发财啊。”
“还是金小姐洒脱，我这输了2个了。”
栾兴杰说道。“李先生、江先生，你们玩儿，我回去休息了。”
李善永和栾兴杰向魅狐道了晚安，继续摆长城。第77章 施援手巧遇前辈回到房间的魅狐开着电视躺在沙发上回忆着在地下二层看到的一切，在脑海中与“蚊子”拍摄的画面相对照。她确定，三十三层监控室里的监控画面就是这个赌博大厅。她要逼着许天华动起来，调动他的力量，分散他的实力，让许天华坐立不安，然后伺机闯进三十三层，去他的保险柜里浏览一番。这需要缜密的设计，需要足够的人手和密切的配合。“嗡嗡嗡……嗡嗡嗡”电话在振动。魅狐拿起电话，是“小剑”打来的。“梅姐，有事想请你帮忙。”
苏剑龙声音急促，显是事情紧急。“位置。”
魅狐低声道。“植物标本公园，蓝湖新村，急等。”
苏剑龙说道。“马上。”
魅狐挂断电话，急匆匆地换上一套黄色运动衣和黑色运动鞋，用一个皮套将长发扎成马尾，将腰包挎在肩上，抓起手机走安全楼梯离开酒店，在地下停车场开着她的路虎极光便向目的地驶去。夜晚10点多，路上并不拥堵，不过十几分钟，魅狐到达蓝湖新村。魅狐下了车，在一个阴暗处，脱下衣服和裤子，将它们翻过来重新穿上，衣裤均已经变成黑色。她扣好腰包，急步向蓝湖新村大门走去，不远的铁栅处站着两个人。魅狐走过去，两人迎出来。一个是苏剑龙，另一个瘦小的男子比苏剑龙矮一点，身高在1米65左右，年龄略大，也不超过25岁。魅狐觉得似乎见过这个人，却又没有印象，或许也是在她监视南部分局高层时偶遇的吧。“怎么回事？”
魅狐问道。“来不及细说，宝儿被抓了，对方扎手，配合默契，如果硬闯，我怕把事情闹大。”
苏剑龙眼巴巴瞅着魅狐。“什么位置？”
“第二栋别墅。”
苏剑龙急道，“快半个小时了，我怕出事。”
“你们俩在外面接应，防止有外援，我自己进去。”
魅狐果断地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我如果不行，你去也是累赘，就这样定了。”
魅狐毫不客气地说道。话音未落，便一个箭步窜出，左脚尖在铁栅底部的混凝土地梁上一点，左手在铁栅上一搭，身体腾空，右脚点在铁栅上部横梁，一个空翻越过高2米的铁栅，轻轻落地后，但如一股轻烟飘向那栋别墅。这一连串动作把苏剑龙两人看得目瞪口呆。独栋别墅的四周是草地，别墅墙上还有监控探头，魅狐没有时间掩饰身形，只能硬闯。她脚下生风，身形如狐，几十步便到达别墅门口。突然大门打开，两名黑衣人从门里闪出。“什么人？”
两人大喊一声。魅狐没有搭话，身形从两人之间穿过，两个掌刀切在两个喉咙上，两人齐齐倒地闭过气去，躺倒在地。这是一栋三层别墅，一层比二三层大了三分之一，一层的房顶做成露天阳台。魅狐以狐步闪动着窜进大门，进入了大厅。这座大厅似乎是练功用的，里面有沙袋、木桩、吊袋、木人等老式练功器具，还有跑步机、史密斯综合训练器等现代训练器材。大厅的木桩上绑着一个女孩，正是宝儿。宝儿嘴角流血，双颊红肿，瞪着眼睛看着刚刚进来的魅狐。旁边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材枯瘦的老者，刀条脸，面色红润，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练功服，黑色圆口布鞋，微闭双眼，右手里转动着两个福寿球，也叫铁胆，也叫健身球。老者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青年男子。若是铁东区警察分局的人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位老者便是在第二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位自称“老朽”的刘鹤声魅狐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立，松肩垂肘，上体微躬，双手抱拳，朗声说道：“老先生，我家小妹冒犯虎威，我给求个情，能否给个薄面放过我家小妹，晚辈感激不尽。”
刘鹤声睁开眼睛，凝视着魅狐。“总算来个懂事的。”
刘鹤声目中寒光闪过，“不过，你有什么面子！你说要人我就给？”
“您老大人大量，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
魅狐不卑不亢地说道。“呵呵呵，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小辈惹事时，只恐胆量小。惹到难敌者，便求人大量。世上哪有这般好事！我这儿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却也不容人来去自如。”
刘鹤声呵呵呵地笑出来，声音仿佛不是在吐气时发出的，倒象是吸气时发出的。魅狐依旧全身放松，随意的站立着，没有搭话。“你们俩，把她擒下！”
刘鹤声命令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两人说了声“是，师傅”，便以同一个步调走到魅狐面前拉开架势。魅狐说道：“这么说没有商量了？”
“打完再说。”
刘鹤声又微闭着眼，继续转动福寿球，似乎对两个徒弟非常放心。“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魅狐向两人勾了勾手指，“开始吧。”
两个对视一眼，虎吼一声“嗨”，便一左一右攻上来。一人以虎形劈拳攻上盘，一人以猴形钻拳攻中盘，二人脚下沉稳，步伐有序，恐有十余年的沉淀。魅狐看着两人的脚步和进攻套路，不招不架，随着二人的进攻不断后退闪避。看了几招后，发现两人的功力不过如此。虽然力大招沉、招数多、变化快，但两人的形意拳只得其形，未得其意，过于拘泥于拳脚套路，缺乏变化，应变不足，这是长期习练武功套路造成的，实战经验并不丰富。但两人配合默契，动作高低搭配、长短结合，若是不知就里，很容易陷入两人的围攻。两人发了几招没有见功，变得心浮气躁。一人突然跃起，双腿左后右前，双掌成鹰爪下击。魅狐微微一笑，脚下狐步成弧形迈出，闪到旁边，右臂拦阻其腿，身形右转，左手握拳，中指节突出，“扑”的一声击打在这人的腰部“志室穴”上。这个青年凌空下击无果，腰眼中指，“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魅狐左手扯住其右臂，魅狐一个转身，右肘击在他后颈上。前后不过几十秒钟，两个徒弟便被打倒在地。老者惊讶之余，也暗自庆幸对方没有下杀手。“小朋友可是姓胡？”
刘鹤声温和地问道。“请问前辈是？”
魅狐看到老者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老夫刘鹤声。你不认识我，梅觉远是你什么人？”
“梅觉远是前辈的朋友？”
魅狐在不确定面前老者与梅觉远的关系之前，可不会莽撞地承认她和梅觉远的关系，她知道刘鹤声是从她的寸指功法上发现了梅觉远的痕迹。“你这小丫头倒是谨慎，我和梅觉远是过命的交情。”
老者神态端正，语含真诚，不似作伪。魅狐答道：“梅觉远是我姥爷。”
“哈哈哈，你是小梅子还是小影子？你还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
老者大笑着站起身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老夫和你姥爷可是八拜之交啊，而且跟你爷爷和奶奶也有过交流，彼此仰慕得很呢，老夫对你家传狐步可是向往得紧。”
“那前辈可认识刘富贵？”
魅狐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虽然相信他暂时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刘富贵？不认识。你是不是记错了？”
老者说道：“老夫从前叫刘富国，后来改名叫刘鹤声。”
“刘爷爷好，请恕晚辈冒昧，梅子给您道歉。”
魅狐躬身行礼。魅狐原名胡魅儿，长辈们称其小名“魅子”确不舒服，因此，仅有自家人知道她姓胡名魅儿，对外一概称胡梅，也让人一听便知其姓名乃其父母之姓相合而成。因此，外人见她，总是称“梅子”“小梅子”“梅姐”之类的。胡魅儿和妹妹胡影儿是双胞胎姐妹，前后相差十几二十分钟。姐妹俩的名字是爷爷给取的，便是取其迅捷、飘忽之意，想要培养姐妹俩成为“魅影”。“哈哈，果真是小梅子。好了好了，不知者不罪，小梅子的狐步可是炉火纯青啊，那一手寸指可是俊得很哪。”
老者才知道魅狐说出“刘富贵”是有意试探，于是哈哈笑着，“快请楼上坐，陪爷爷喝杯茶。”
“您先请。”
魅狐一边回答一边俯身在地上两人的腰部和后胸各拍了一掌，两人醒来，眼睛直愣愣的瞅着魅狐，似乎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鹤声只是眯着眼看着魅狐拍醒两人，当两人站起来，他才摇着头开口道：“你们两个呀。”
魅狐说道：“刘爷爷，是不是先把我小妹放了。”
“还不把人放了！”
两个徒弟听到师傅的喝斥急忙过去把宝儿放开，还躬身行礼，道了声“对不起”。魅狐说：“宝儿先出去吧，他们在等你，一会儿我再去找你们。”
魅狐和刘鹤声坐在榻上喝茶闲聊时，魅狐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刘鹤声带着两个徒弟外出，宝儿在大门口看到两个黑狼帮成员进入蓝湖新村大门，便跟随二人潜入刘鹤声别墅，只找到一座尺许高的玉观音。宝儿离开刘家别墅时正值刘鹤声归来，便被擒住。刘鹤声的徒弟打了宝儿两巴掌，用宝儿的电话叫来苏剑龙。两个徒弟齐上，苏剑龙不敌，幸亏长期在特种部队训练，脚下功夫了得才逃跑出来，呼叫魅狐来帮忙。“宝儿恐怕不是见财起意，只是因为看到黑狼帮成员才想教训一下吧。”
魅狐说道。“应该是这样，老夫也没难为她，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其他事情，毕竟人在江湖，不把事情搞清楚心里总是不安。”
刘鹤声叹了口气，“人哪，越老胆越小。”
“刘爷爷，我问句不当问的，您老怎么跟黑狼帮有关联呢？”
“这事说来话长了。许天华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在他有性命之危时保护他。最初对他的事不了解，后来知道了，但誓言已出，自不能食言而肥。”
刘鹤声叹了口气。魅狐见刘鹤声不欲多言，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刘鹤声道：“梅子的功夫可是奇妙得很啊，依我看，你姥爷现在也远不是你的对手了。”
“刘爷爷过奖了。如果真论起内劲和功力，可比我姥爷差远了。”
魅狐的姥爷梅觉远与刘鹤声交情莫逆，功力相当。胜过姥爷自然便胜过刘鹤声，魅狐当然得谦虚一番。妹妹胡影儿的师傅则是柳苍云，也曾悉心指点过魅狐的功夫。可以说，魅狐的一身功夫集爷爷胡汉然、奶奶蔡欣、姥爷梅觉远、姥姥霍千金以及柳苍云等诸人之长，已经有了自成一家之象。若单纯纯论内功修为，或许比不上这几位老人家；若论综合实力，魅狐已经青出于蓝。魅狐不欲苏剑龙等人久候，闲聊一番便以还有他事为由告辞而去。临行前，刘鹤声再三要求魅狐常来坐坐，魅狐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魅狐告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