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初见面相互试探魅狐当然也不会回答那女人无礼的问话，板着脸开口对这一男一女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两人是一起的，但不是夫妻，而是同事。你们都曾有过军旅经历，你们不是一般性政府部门工作人员，而是权力机关的工作人员。正常来说，出现在这里又不可能是法院或检察院的人，他们不需要伪装身份从事调查工作，或许你们是纪检监察部门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男一女的脸色变化，魅狐觉得自己猜对了。那女人没明确魅狐的判断是否正确，却针锋相对地说道：“让我也猜一猜，你也不是普通人，至少你和天云大酒店没有多少关联。感觉你的职业很神秘，或者是职业杀手或者是雇佣特工或者是赏金猎人，因为你不想或者说不敢暴露身份。如果我们的存在对你产生了威胁，你会想办法抹除痕迹，虽然不至于杀了我们，但一定会让我们无迹可寻。”
女人继续说道：“你能从守卫那么严密的地方把我们弄出来，说明你的思考力和武力值都达到一定程度，总的来看，你就是那三类人中的一类。”
女人滔滔不绝而且态度越来越强硬，心态也越来越自信。魅狐只是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她。“好了，不要兜圈子了。”
旁边的男人打断了女人的话。他看着魅狐说道：“你把我们救出来，照顾我们饮食起居，应该是没有恶意。正如她所说，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们对你的秘密没有兴趣。我们也有秘密，但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中纪委特派巡视组，奉命暗巡南部省。”
男人停了几秒，继续说道：“我想我们的身份不会让你受到威胁，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虽然公私分明，但如果不是政府违纪违法官员，就与我们无关。”
这个名叫吴憾的男子已届中年，但心性却较王秀娟差了不少。或许他能够承受住毒打酷刑，但他承受不住几句甜言蜜语，脱困的喜悦让他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危险。如果冯路略施小计，这两个人的身份必将暴露无疑，届时，当冯路探查清楚他们是秘密行动，很可能会直接杀掉他们。既然对方退了一步，魅狐也没必要穷追不舍。她微笑着说：“即便如此，我也需要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
“好吧，可以告诉你。”
男人拿过纸笔，把两人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写下来，递给魅狐。魅狐拿过纸张，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赵平平。三人都没有说话，就坐着喝水。没几分钟，赵平平发来电脑截图。又来一条短信：不是秘密档案，确认身份。魅狐笑着对二人道：“对不起，我担心对方使用苦肉计，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秀娟也一改严肃的面孔，笑着说：“谢谢你，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吴憾面露笑容，说着感谢的话：“感谢你的帮助。如果你私人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最大努力。”
魅狐很高兴确认他们的身份，“不需要感谢，虽然救出你们是无意之举，但我确实很高兴。”
“对了。”
吴憾说道，“你们救出的那个中年人回京师了吧？”
“应该是吧，人救出来就走了。”
魅狐没有必要给予一位初次见面的人以明确的答复，随便应付了一句。吴憾却没有察觉魅狐的敷衍之意，笑着说道：“哈哈，他说中央警卫局有朋友会来救他，这次真是沾了他的光了。”
魅狐觉得吴憾似乎缺乏城府，社会阅历不深，待人接物的诚意不足，即使当过兵，也是个只知道端着枪乱冲的人，便没有理会吴憾的试探，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离开？”
她一边问着一边将写着姓名的那张纸撕得很碎放在水杯里晃动着。吴憾和王秀娟看着魅狐的动作心下凛然。“其实我们也是刚来没几天，在小店里吃饭偶然听人谈论这里的官员跟黑社会勾结，而且参与豪赌，我俩这才化名入驻天云大酒店，故意做出想玩两手的样子。后来偶遇一人，由他牵线进入地下赌场，莫名其妙的输了20多万，又还不上钱，就被关起来了，还挨了一顿好打。”
吴憾坦然地笑着说。你们离开真实的社会太久了，使用你们在泳池里练出来的水性到大江里搏击，没淹死已经很幸运了。魅狐心里嘀咕着。“那这样吧，我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你们先休养几天。我应该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魅狐想到了从冯路那里得到的账册和移动硬盘。“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看就不必了。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们得汇报一下，另外任务还没完成，也不能空手而归。”
吴憾推辞着。“如果你们现在汇报了，会因为失职而被勒令回返，不仅任务完不成，弄不好还会受处分。”
对于这类事情，魅狐绝对不是乱讲的。公职人员有着严格的纪律约束，“如果需要汇报这几天你们的去向和行踪，完全可以说在秘密调查。如果你们相信我，很快就会有收获，甚至可能满载而归。”
两人对视一眼，吴憾道：“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魅狐微笑着起身，说道：“请稍候，我一会儿过来。”
魅狐离开房间，关上门，到了东厢房。魅狐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宝儿，叮嘱道：“这里有一万，你拿着。带着那个徐老板，乘公共交通工具到城郊找个派出所给他打个临时身份证，给他点路费，让他回去，路上不要跟他搭话。对了，告诉他嘴严点。这种人有俩骚钱儿就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这次碰巧遇上我，如果再有下次，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两位你就不用管了，我带走。还有，把所有你接触过的物品全都擦拭一遍，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宝儿答应着接过钞票走了出去。魅狐给赵平平发了一条短信，让她简单伪装一下。魅狐回来后，吴憾说：“我们出来时所有证件都没带，只带了假身份证，还被他们给拿走了。”
“没关系，先休息两天再说。”
魅狐回答道：“你们先回房收拾一下，稍后我叫你们。”
待两人走后，魅狐从包里掏出手套戴上，抽出几张手纸，将四只茶杯挨个擦拭一遍，对着窗外射入的光线察看了一番，连那只碳素笔也没有放过。稍后，魅狐带着吴憾二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天云大酒店附近的露天停车场，开了一辆刚买的二手花冠向开发区而去。第89章 觑功名得意忘形开发区的房子里所有的重要设备和武器已经让屠芳带回公寓。只有赵平平头上蒙着粉红色纱巾守着电脑在录入账册上的数据，茶几上还摆着金佛、青铜爵，地板上铺开三幅古画。她看了一眼魅狐，说了句“梅姐回来了”，就继续摆弄电脑，根本没搭理吴憾两人。“我妹妹，性子有点冷，叫她公主就行。”
魅狐有些歉意地对吴憾二人说，“我妹妹皮肤过敏，必须遮挡一下。”
吴憾二人跟赵平平打个招呼，赵平平只是“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会。魅狐对二人道：“这是我的房子，有两间卧室。生活用品齐全，就是没有男性的衣物，稍后我去买一些回来。”
吴憾看着茶几上的几样物品，眼神灼灼，急忙走近，认真看了起来。吴憾出身书香门第，自小就对古旧之物有着浓厚的兴趣。魅狐看着他兴奋的样子，问道：“吴先生觉得这些东西是真品吗？“不好说，感觉八成是真品。”
吴憾有些严肃地问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如果说救出来你们是意外，找到这些东西就是另一个意外了。”
魅狐答道：“这是昨晚在总经理办公室找到的，就顺手牵羊了。他能装在保险柜，想必不是凡品。”
吴憾面色端正很冷静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魅狐心下略微有些反感，冷冷地说道：“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吴憾也察觉自己的表现有些不合时宜，似乎过于激动了，连忙说道：“对不起，是我问的突兀了。”
“还没想好，总之不会卖掉。如果确定是真品且属于国家保护文物，就把它们捐献给有关部门。”
魅狐严肃地说；“如果我能够相信你们对组织的忠诚和对纪律的敬畏，并且愿意做个中间人，我就一客不烦二主了。”
吴憾兴奋地说：“交给我们没问题，我们一定履行正当手续，严格依法依规办事，谢谢你的信任。”
魅狐戴上薄胶手套，从包里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吴憾，说道：“手机和号码都是新的，给你们用吧。你们先休息一下，或者跟公主一起看看那些账册。我这里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你们可以核实一下这些古董和画卷，我现在出去给你们买点东西。”
魅狐从柜里拿出自己搬到这里新买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吴憾，便离开了。吴憾和王秀娟察觉到魅狐一直戴着手套拿取物品，显然是一种自我保护姿态，他们对于魅狐的小心翼翼并不反感，相反却非常欣赏。等魅狐采购了男女衣物、卫生用品、食物等回来后，吴憾兴奋地对魅狐说：“除金佛没有消息外，青铜爵和古画是真品的可能性极大，我们的上级正在联系相关部门对我们传过去的视频和图片进行鉴定。几位专家已经准备来阳神市亲自接手并鉴定，如果被证实是真品，上级会报请国家给予嘉奖。还有，笔记本电脑里的视频很重要，涉及多个政府部门的多位领导的违纪证据。”
如此一来他们不仅可以交差，还有可能因此受重奖或重用，当然会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魅狐对于吴憾未经她同意便私自将这些物品暴露出去非常反感。她觉得这两位公职人员或许是坐办公室久了，思维变得僵化。或许是立功心切急欲将功补过，或许是高高在上惯了，习惯于替别人拿主意，任意剥夺他人自主权，这根本就是对他人不尊重！而且他这种自作主张的做法对自己产生了严重威胁！王秀娟也接口道：“账册里的数据都是字母和数字，没有汉字，还需要整理和分析。只是这个移动硬盘是多重加密的，我们都解不开。”
魅狐看向赵平平，赵平平对魅狐做了个嘟嘴的萌态，魅狐心下了然：赵平平不想把移动硬盘里的数据交给他们。于是魅狐说道：“对不起，这个移动硬盘是我妹妹的。我妹妹生性清冷，不喜多言，她知道你们解不开，所以也就没告诉你们。”
“哈，不怪公主，是我们没弄清楚就试图查看一下。”
吴憾赶紧道歉，然后想了想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捐赠人无论如何得用你的名字。”
魅狐不以为意地说：“捐赠人就叫啄木鸟吧，你代我签字。我的名字暂时不便相告。”
吴憾心下会意，知道魅狐不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好的，我们会替你把这件事办好，不会牵涉到你本人。”
吴憾道：“估计明天上级派来的专家和保卫人员就会到来，随身会带着受捐证明到达，我俩跟着一起回京师。账册和笔记本电脑硬盘数据我们也要带走，金佛没有出处，你就留下吧。”
“金佛虽然没有出处，不管是不是纯金的，就一次性都捐了，我留着没用处，还是个累赘。”
魅狐平静地说。吴憾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感觉魅狐不是一般人，做出什么举动也不会让人产生惊世骇俗之感，只是感叹魅狐的胸怀和眼界。“那你提供一个账号，奖金下来后我打给你。”
吴憾倒是不想留什么遗憾，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办清楚。“不必了。如果有奖金，就由你们代领，自行处置吧。”
不是魅狐看不上这笔奖金，只是觉得太麻烦而且只要钱用在正地方，给谁都无所谓，而且她可不想把自己的银行账户暴露给对方。魅狐补充道：“不过，账册数据和电脑硬盘数据我要备份，也许还有其他用途。”
“没问题。”
吴憾投桃报李，不会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而且他也相信这个精明的女人不会干傻事。“如果有奖金，我们会考虑以啄木鸟的名义捐给红十字会或国家慈善总会。”
魅狐非常严肃地对吴憾和王秀娟说道：“请你们二位牢记，你们二位从来没见过我。因为关系重大，涉及国家重大机密，不论职位多高，权力多重，一旦泄露出去，有生命危险的肯定不是我。捐赠完成后，你们最好手持捐赠证明书拍张照片发给我，或许我偶然清闲时会过问一下。”
说实话，魅狐对于萍水相逢的两个中纪委工作人员并不存在多么强烈的信任。任何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心动都是合理的，重要的是如何帮助这些人控制他们的欲望而回归理性。这无关信任，她只是想有始有终。另外，她感觉这两人自视甚高，名利心很重，视野狭隘且短视。吴憾和王秀娟很自然地以为魅狐从事的是游走与法律边缘职业，担心暴露身份，便以“国家重大机密”作托辞作掩护。虽然如此，他们也不会智商低到当面戳穿的地步。中午魅狐下厨，弄了六个菜，虽然不是很地道，但也吃得二人赞不绝口。魅狐心想，这是在地下室里受到虐待造成的。魅狐想起一次去西北自治区交流，待了半个月，回到阳神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了半碗馨香肥嫩的红烧肉。午休过后，吴憾和王秀娟都忙着把账册的数据录入到电脑里，而赵平平则好整以暇的在电脑上察看着移动硬盘里的数据。两部电脑相向放置，吴憾二人看到赵平平戴着耳机，以为赵平平在看电视剧。魅狐则静坐在卧室里练功。她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浑厚，内息在经脉中运行越来越顺畅，进入冥想状态后甚至可以短暂地睁眼视物而不影响冥想效果，“耳聪”阶段已过，“目明”也有小成，这让她对自己越来越满意。所谓“目明”，既指黑暗中视物的距离，也指目视事物在头脑中影像的可回放度。她爷爷和姥爷在讲述这些东西时已经言明，内功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练功者在功力进步的过程中能够体会得到，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令对方明白，就如同你通过按压能够感受经脉和穴位，但却看不出来且无法用语言详细描述出来。。整个下午就在大家的忙碌中渡过。傍晚时分，看看账册数据录入已近尾声，魅狐道：“公主别忘了数据备份，把电脑硬盘数据也做个备份。做完之后把我们自己的所有东西收拾好，我去做饭。”
魅狐没管陷入兴奋状态的三个人，自顾自地进入厨房。魅狐在爷爷奶奶培养下，自小独立生活的能力就很强，煮饭烧菜自有独到之处。晚饭过后，魅狐和赵平平一起把房间里自己的衣物用品等都收拾一番装到拉杆箱里。洗了个毛巾，在两人曾经接触过的地方擦拭一遍消除痕迹，又用吸尘器清理了遗落的毛发皮屑等，冲进下水道。看着清理完的房间，魅狐感觉有些可惜。刚租了不到20天，就被迫放弃了。本来以为吴王二人会在这里多住几天，没想到两天没到就要走。上级来人鉴定和接收国宝，必定队伍庞大安保严格，这个地方再也不能住了。不过暂时也不必退租，或许什么时候会用到。魅狐和赵平平背着双肩背，拉着拉杆箱走出门外，吴王二人送下楼。吴憾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们导致你们不能在这儿住了，真对不起你们。”
他念出自己和王秀娟的电话号，魅狐输入手机回拨后储存起来。魅狐说道：“没什么大不了，你们离开以后，我们再搬回来住，只是在酒店住一两天而已，你们大可不必介怀。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
吴憾道：“再次感谢你们的慷慨、信任还有无私的帮助，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联系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魅狐等人不仅把他们救出来，管吃管住，还帮着买衣物，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一批重要的线索，这对于他们今后的工作有着巨大的价值。因此，王秀娟虽然性格偏冷且自视甚高，但也对魅狐感激不已。三人握手而别，赵平平已经上车等待了。“梅姐，那么多好东西摆在家里多好看哪，尤其那个金佛像，好漂亮啊，你就这样给送出去了。”
副驾驶座位上的赵平平有些不平地报怨道。“平平，记住，是国家的，咱一点都不能留。是坏人的，一点都不能给他留。”
魅狐告诫赵平平。“梅姐，你也别叫啄木鸟了，干脆叫一扫光吧。”
赵平平笑着说。“好啊，就是叫起来不那么霸气。”
魅狐随口答应着，“你妈妈还好吧？”
“挺好的，旅店不大，我妈和舅舅、舅妈一起管理，雇了两个服务员一个勤杂工，她也忙得过来。她有事干，我也不担心了。”
“告诉你妈，喜欢工作就工作，不喜欢工作就旅游，可以把店交给你舅舅。提醒你妈一声，别因为钱的事跟舅舅、舅妈闹矛盾。”
魅狐说道。“应该不会闹矛盾。舅舅、舅妈都是本分人，而且主动提出只要工资，不染指酒店所有权。”
魅狐点点头，“那就好，等清闲了我陪你去看看你妈妈。另外，晚上你在家调试一下无人机和‘蚊子’，再试试进入酒店的监控系统。抽个时间，咱们再买几架无人机。”
“对，要最先进的，我喜欢无人机。”
赵平平兴奋地说道。魅狐告诫赵平平不要闲着没事乱闯政府敏感部门，有时间的话对照省内市内政府和企业网站，试着把账册上的单位名称和人物姓名代码与网站上的对应一下，可以试试梳理一下无忧公司的客户名称的汉字首字母，先确定客户名称，然后在政府或企业网站上过滤主要成员的姓名首字母，再进行对照，这样可能更快一些。赵平平斜着眼看着魅狐，撅着嘴说道：“姐呀，我是专业的好不好！干别的我不敢跟姐比划，说到电脑技术嘛，姐就是骑着火箭也追不上我。不过，我认为姐的思路非常好，对我的工作很有启发，值得表扬！小鬼，你很聪明嘛。”
说完，她自己呵呵笑起来，笑到中途，突然顿住，“梅姐，这是想干嘛呀？”
“咱们都是鸟，鸟是吃什么的？”
魅狐打趣道。“吃虫子呀。”
赵平平恍然大悟，有点小兴奋，“梅姐是要挖蛀虫啊，好啊，为民除害的事我干。”
“咱们找虫子，挖虫子有人干，咱们的目的是让虫子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魅狐觉得自己好像迷上了打家劫舍了，也不自觉地呵呵笑起来，是不是人天生就有做“坏事”的习性，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对了，回头有个叫山猫的会联系你，你给她提供两个假身份证明，让她把人送走后直接回京师。”
魅狐交代赵平平帮助陆家兄弟离开阳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