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摸索着,不知道草儿住在那一个房间中。月光稀疏,将云浅单薄的身影投射在脱了色的红漆墙上,然而,直到云浅走了一半,才发现在红漆墙上的倒影不止一个。迅速的回过头,却发现对方早已快云浅一步,一手搂住云浅的腰,一手便捂住了云浅的嘴巴。夜风习习,云浅被莫名冒出来的身影飞至一棵大树之上。不等云浅开口,低沉的嗓音便已经在云浅的耳边盘旋而开:“你是什么人?”
尽管对面这个人蒙着面纱,夜色几乎将这个人的容貌遮掩住,但是云浅光是听声音便知道这个人是谁。估计只要她一开口说话,温玉宸便也知道她是谁了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云浅知道自己是骗不过温玉宸的。温玉宸听后,搂着云浅腰际的微微松了一下:“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玉宸似乎有点儿不相信是云浅,因为云浅的肌肤可是吹弹可破,而眼前这个人的肌肤却是黑,丑,且十分的粗糙。因为太过自然,所以温玉宸才会问道。“难道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明惠宫吗?”
云浅对于温玉宸的这个回答倒是有些意外。就只是关心她的脸吗?“你去明惠宫自然是想查明食人鱼的事情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
温玉宸似乎早已知道云浅会去一般,语气并不奇怪:“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七弟?”
温玉宸的口气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听不出什么惊讶。云浅却犹豫了随后说道:“是!”
“食人鱼的事情真的和明惠无关!”
温玉宸低垂着头说道,语气实为的诚恳和真诚。“是,所以我特意来找草儿问问,到底明惠公主给了她什么许诺,要让她来陷害我……”云浅冷笑的说道。“本王在房中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明惠她不会动你的,而且,明惠太自负了,以为一个草儿就能将你治罪,她根本不清楚父皇为什么会不待见草儿!”
温玉宸的语气中微微有些严厉,低垂下的眸光与黑夜融为一体。“因为我是你的药,所以你才会阻止明惠公主,倘若我不是,你必定不会插手!”
云浅面对温玉宸这般平易近人的语气,但是回答却是冷冷的。温玉宸似是深看了一眼:“你说得很对,除了本王,任何人都别想动你一下!”
“我不会做你的药!”
云浅一直淡冷的语气瞬间狠厉起来。说罢便想摆脱温玉宸的控制。“这可由不得你……”温玉宸冷邪的说着,言语中掺杂着意味深长。父皇让云妃做皇后,就是打算将云浅嫁入宸王府。成完亲之后,他便会立刻带着云浅离开长安城,千万边塞驻守。到时候云浅即便是在聪明,在有手段,也别想从他身边逃走。云浅转身便想从这颗树上爬下去,而温玉宸竟然也没有阻止。“你知道这棵树有多高吗?可比你在大殿前爬的那颗要高多了!”
温玉宸不急不慢的说道。他倒要看看她一个千金小姐,还能从这棵树上爬下去不成。但是云浅却没有说一句话,借着淡淡的月光,找准位置,也看清了大概形式。之后便一步一步的往下爬。看那架势,分明像是一个经过训练的爬树高手般。云浅的动作不快,但是却十分的稳当。温玉宸见状,大手一伸便将快要滑下去的云浅给重新捞了上来。“松手!”
云浅毫不犹豫的呵斥道。“好!”
温玉宸话落,云浅的身体便如天空中坠落下来的雨点一般,直直的往下坠去。那种脱离重力的感觉,让人极为的害怕和惊恐。可是云浅却不发一言,放快要落地的时候,云浅坠落的身体便又被温玉宸接住。“你似乎很确定我不会真的把你丢进去?”
温玉宸看着云浅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说道。真是有趣。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女人估计早已经吓傻了吧。云浅冷勾起唇:“我要是摔残了,怎么生孩子,生不出孩子,哪里来的药引?”
云浅十分的确信。温玉宸找寻了药引那么多年,对于药绝对是小心翼翼的,刚才不过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你说的很对,本王不会伤害你,更不敢伤害你,因为你是本王千辛万苦寻找的药,可是本王虽然伤害不了你,但是我可以伤害你身边的人!”
温玉宸松开云浅的身体,站立在云浅对面,那种天然的王者霸气与凌厉感便从骨子中渗透出来。云浅微微扬起头望着温玉宸,她身边的人?呵除了她的父母和姑姑,她谁也不在乎。“你就当跟本王做个交易,你与本王成亲,替本王生孩子,用胎盘给本王做药引,本王发誓定会好好待你,且这辈子只迎娶你一人,宸王府不会在有其他的妾室!”
温玉宸微动嘴唇,似是在跟云浅商量,语气总也全然没有任何的胁迫和威胁感。语调低缓,亲和!这句话若是放在上一世,她不知道该有多高兴。“王爷,你真是比明惠公主还要自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你所说的七皇子也能做到,且比你做的更好,不要以为我曾近喜欢过你,我便会答应,而且你别忘了在曾近在狼山的时候,你是如何待我的!”
云浅的话语虽然淡淡的,但是其语气却是十分的狠厉。一双杏眸在淡白色的月光下渗着令人发寒的冰冷。温玉宸略微沉吟,双手垂在身侧,微微弯曲,修长的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身体。许久,温玉宸并未发一言。待云浅要走的时候,温玉宸却一下抓住云浅的手臂,强大的力道下将云浅直接拉到了温玉宸的怀里。不等云浅做出反应,一只手便已经捏住了云浅的下巴,对着云浅的唇,便要亲下去。“滚开……”云浅双手推挤着温玉宸健硕的胸膛,恼羞成怒的怒斥着。温玉宸却是玩味一笑:“这么大声会引来周边巡逻的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