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爹有句话想跟你说。”
云丞相从门内急匆匆出来,看到正准备去左府的云浅,颇有些忧虑,“云浅,左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听明白爹爹的话了?”
“爹,你知道左筱筱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浅反将一军,既然爹爹这样说,那这件事情定是有内幕,爹爹不能全盘托出,说明这件事情牵连到了重要的人和事。这样分析,云浅不难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此事定和皇宫有关。也不作多想,坐上马车后从车帘内探出头来对云丞相说,“爹,你不必担忧,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回去吧。”
云丞相一直目送云浅离开,这才叹息一声转身回府了。皇宫之中,金鸾殿上,皇帝正抚眉沉思,他不知道这步棋走的对还是不对,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说他偏袒七子。“皇上,还在想那件事情?”
白公公手执佛尘立在一旁,看到皇上捏着棋子犹豫半天没有下子,神色间还带着一丝恍惚,不由关切地问了一声。殿上寂静无人,只有檐上的铁马叮当,显得这里份外的空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如墨能不能接受?”
皇上抬起头,手里捏着一颗白子还没有落下。白公公微微一笑,安慰皇上说道,“皇上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七皇子着想,就算现在七皇子不能理解,心中有痛苦,以后他也总会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的。”
“是吗?”
皇上有些犹豫,最终将那颗白子放到了棋角上,也为此,吃掉了一大片黑子。白公公见棋局已定,忙主动帮着皇上将那些被吃掉的黑子收进了棋盒里。“皇上,您在这里也坐了半天了,不如我们去后花园走走?”
白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皇上的习惯,只要皇上心里有不顺的地方,就会想着去后花园走走。左府里,一改昨天那种喜庆的气氛,只有几个丫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连招呼也静静地不打。等云浅进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要出门的左尚书,他也看到了云浅,忙地走上来,“云浅小姐,你还是去劝轻小女,你也是云府的小姐,自然知道怎么劝她。”
云浅点了点头,告别了左尚书径直往后院走去,从出来到现在,她仍然没有分析出左筱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等她推开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左夫人正红着眼睛从内室出来。看到云浅来了,左夫人忙上前拉着云浅的手说,“云浅小姐,你快劝劝筱筱吧,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人请你来了。”
“左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云浅记得昨天离开的时候,左筱筱还曾开玩笑说,有时间一定会去云府找她,吃云府的饭。可是今天一早,这一切就发生了番天覆地的变化。左夫人的眼泪从眼眶滴落,只是拉着云浅的手往内室走去,“先不说这些,你还是先去劝劝筱筱吧,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不愿意说话,我怎么问都不肯出声。”
“左夫人,你不要急,我去看看筱筱,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云浅说完,就向内室走去,内心却极为的纷乱。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让左筱筱踏进这纷繁的事情里,可是现在看来,这是不可避免的。刚刚进房间,就听到左筱筱轻轻地抽泣声,云浅走至床边看着满脸泪痕遥左筱筱,轻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成一个泪人,这副样子可不漂亮啊。”
“云浅姐姐,你为什么才来,云浅姐姐,你快帮帮我。”
左筱筱像是遇到了救命恩人,看到云浅后,就扑进了云浅的怀里。这让云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筱筱,你先慢慢说,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浅姐姐一早没有上街?”
左筱筱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一想到街上的人竟然把她说的如此不堪,心里就更加酸楚。她出生到现在,接触过的男人在五个之内,这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爹爹。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变成了轻佻的女子。云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好安抚筱筱,“我还没有上街,听到你有事情要找我商量,我就急奔这里来了。”
“恩,昨天晚上,我收到了八皇子的一封信。”
说着,筱筱从枕下拿出了一封信来,里面以八皇子的语气写道,“白天一见,似曾相识,左小姐的音容笑貌已如石刻般刻在心底,现在唯一想实现的就是在湖上泛舟,与左小姐共饮一杯,温阳。”
“这不可能是八皇子的笔迹……”云浅十分肯定地说,因为她知道皇子不喜读书写字,不会写出这样的文字来。听到云浅的话,左筱筱更加惭愧了,若不是因为她的盲目轻信,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不管是不是,我都信了,我昨晚赶到午子湖的时候,湖上只有一艘船。”
左筱筱声音有些嘶哑,现今,能支撑她的恐怕也只有云浅了。云浅的心悬了起来,即使不说,她似乎也能猜到后来的事情。“船上的人不是八皇子温阳,对吧。”
云浅有些心痛,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样单纯的女子身上施这种计策。这时的左筱筱已经十分的痛苦,说到这里的时候,左筱筱突然泣不成声,“船上的人是七皇子,我们都被人用了迷药,刚刚见面,有人就用迷药迷倒了我们。直到今天早上,我爹爹才去湖上寻到了我……”“是七皇子,你确定?”
云浅的心微微一痛,虽然知道,这样的心痛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你都同意了六皇子的亲事,现在再痛,有何意义?左筱筱使劲地点了点头,“是七皇子没有错,连我爹爹也看到了!”
“那他有没有说是谁要陷害他们,竟然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
云浅虽然不愿意相信,船上的男子就是温如墨,但事实如此,她也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