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爱意如同洪水一般倾斜而来,温玉宸猛然握住那双葱白的玉指放在自己滚烫的胸口,轻声戏谑道:“爱妃棋艺高超,本王认输。”
云浅愕然的看向温玉宸,他向来不会轻易的认输,跟别说向一个女人认输。眸光迷离间温玉宸已经起身将云浅揽入怀中,他伸出手描摹着云浅绝美的容颜,沙哑的声音如同暗夜中风中沙沙作响的树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温玉宸的眼眸中流转着迷离的爱意,灼热的呼吸交错在云浅的脸上,他挑起云浅小巧而精致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室内的熏香浮动,让人生出几分不安的躁动,温玉宸将云浅横抱起走向幔帐,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得到她,想要驱赶她眼眸中的那丝疏离与冷漠,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甚至想要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温玉宸将云浅蜷缩的手指伸开,与她交错的握在一起:“云儿,你只能是我的。”
她的美只能为他绽放,她的爱恨也只能由他来主宰。温玉宸伸手将云浅身上的衣衫扯下,入眼的便是雪白的起伏,暗夜中的云浅如同一颗被剥了壳的荔枝,在温玉宸的眼眸中闪动着莹白如玉的光泽。云浅被温玉宸钳制住的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汹涌的恨意澎湃在胸中,她再也不想被温玉宸践踏蹂躏。温玉宸已经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他温柔的笑道:“莫要紧张,一会儿便好了。”
他正要倾身而上时,门被剧烈的敲开,窗外则是喧嚷的叫喊声。温玉宸有些愤恨的起身穿上衣服,忍着愠怒低吼道:“怎么回事?”
只听一婆子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西殿那边出事了。”
温玉宸微微皱起了额头,孙雨菲总是用各种理由将自己叫走,这次指不定又是什么幺蛾子,他正要再次躺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今日可是李轩前来与孙雨菲幽会的日子。想到这里温玉宸的眸中骤然一冷,系好衣衫便疾步向外走去。白姑姑果然动手了,云浅缓缓的起身,她穿好衣衫,吩咐落青将自己的狐裘拿来。“都这么晚了,主子要去做什么?”
落青打着哈欠说道。云浅冷哼道:“自然是去看好戏了。”
而且还是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她筹划了这么久,终于要将网住李轩这条大鱼了。云浅裹好狐裘捧着手炉便沿着迂回的走廊向西殿走去,温玉宸正驻足在拐角处,看来他正思忖着为李轩脱身的办法。只可惜白姑姑又岂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孙雨菲?云浅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她悄然的迎了上去:“王爷为何在这里驻足?”
看到穿的有些单薄的云浅,温玉宸微微皱起眉,他伸手搓着云浅的微凉的手指:“为何要跟来?”
“我只是为孙妹妹担心,生怕她身子又有什么不适。”
很显然温玉宸并不想让她掺合进来,可织网织了这么久,到了收网的时候她岂会错过这场精彩的戏码?温玉宸叹息一声便将云浅揽入怀中,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严严实实的裹在了她的身上,愠怒的看向落青:“怎不提醒主子多穿些?”
落青吓得默不作声,只是躬身身子走在两人的身后。西殿中,孙雨菲赤着身子瑟缩在院落中,冷风吹过,她颤抖的抱住双臂,咬着牙看向白姑姑:“大胆贱婢,你竟然敢如此的羞辱我。”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王太医抬手掩面,他就纳闷了,白姑姑明明是要将他送走,竟然还碰上了这事。白姑姑朝着王太医一福身:“王太医,莫要见怪,待我处置完这个伤风败俗的小贱人再向王太医赔罪。”
白姑姑转身看向孙雨菲,看到她那副狼狈的样子心中甚是酣畅,小贱人你也有今日。“来人,给我掌嘴1”白姑姑沉声喝道。两个粗使婆子走上前去对孙雨菲左右开弓,打的孙雨菲眼前直冒火星子,她捂着肿胀的脸愤恨的嘶吼道:“老妖婆,你明明就是嫉恨我的美貌,若是让王爷你竟然这般对我,定然不会轻饶你。”
白姑姑冷笑着上前抓住孙雨菲的发丝恶狠狠道:“王爷?你以为王爷会看上你这个贱人?”
只见几个家丁抬着一个麻袋走了上来,麻带中的人仍旧在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家丁气喘吁吁的说道:“幸亏姑姑准备了迷香,否则单凭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既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孙雨菲一脸茫然的看向那个麻袋。白姑姑的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孙侧妃莫非还在装糊涂么?你竟然背着王爷与他人苟合,真是枉费了王爷对你的这番疼爱。”
孙雨菲猛然站起来,愤怒充斥在她的脑门,让她忘记了礼义廉耻,她嘶吼道:“贱婢,你胡说什么?”
“是吗?看来孙侧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将这个野男人给我狠狠的打,我倒是看看孙侧妃到底有没有长心肝,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白姑姑咯咯的笑了起来。家丁门拿着杀威棒朝着那麻袋中的人一顿好打。“你这是血口喷人!”
孙雨菲眼眸丝红,她的枕边人一直是王爷。每天睁开眼便可看到温玉宸那张俊美的容颜对着自己温柔的笑,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对,一定是白姑姑这个女人血口喷人,她恨自己独占王爷!孙雨菲冷笑道:“莫非你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还想与我争宠不成?”
此话一出白姑姑的脸色骤然大变,她最恨有人说她老,况且她对温玉宸的心思断然不可暴露在外人的面前。白姑姑气的浑身发抖:“给我打,狠狠地打。”
粗使婆子卯足了力气一掌将孙雨菲掀翻在地,孙雨菲凄惨的叫声撕裂着暗夜的寂静。“住手!”
只见温玉宸携着云浅一脸愠怒的出现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