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摸爬滚打,从重重暗杀中活了下来,最终拥有了这无上的权利,但他的遗憾依旧在,他非能人,世间没有复活之法。
程淮也没有再理会许安安,他携着冷意与她擦身而过,许安安看向画卷,最后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掸了掸灰再好好的卷好以后,又放回锦盒里。
她出来的时候,程淮也已经不见了,天色有些暗。
茯苓有些忧心的走了过来,她看向程淮也消失的方向:“娘娘,您是不是跟皇上闹矛盾了?”
许安安也纳闷:“才没有!”
明明是他自己单方面发脾气!
“啊?”
茯苓都疑惑了:“那皇上怎么脸色这么差啊?”
许安安拧着眉,微微撇嘴:“我也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还凶了我一顿!”
茯苓有些六神无主了:“那,那怎么办啊,娘娘您要不要去哄一下他?”
许安安也是越想越气,莫名其妙被凶就算了,进去一趟藏书阁还没看到个什么就出来了。
这一趟相当于白给了。
她一甩袖:“谁爱哄谁哄去,脾气这么差,难怪没人喜欢他!”
茯苓抽了抽嘴角,自家娘娘可能不知道,喜欢皇上的贵女能绕京城一圈了,虽然他冷了一些,但是长得好啊。
世间女子谁不爱美男,以前程淮也还未登基的时候,京中最想嫁男子他排在第三。
第一是温润如风的长安公子谢长安。
第二是风流邪肆的安王殿下。
第三个就是人前人后看起来都非常禁欲的程淮也。
以前他们都是并列祁京三大公子的,只是后来程淮也称帝了,慢慢众人也没敢提了。
茯苓看着走在前面的许安安,想着还是劝说一下:“娘娘啊,皇上他肯定是喜欢您的,不然他怎么天天往紫薇殿跑,您说是吧。”
许安安没什么表情:“别闹了,没人喜欢咸鱼。”
茯苓:“……”
“不,奴婢倒是觉得您是皇上喜欢的那款。”
许安安停下脚步,她看向茯苓,认真道:“他才不喜欢我。”
茯苓都要崩溃了,这明明看上去就有了好转,怎么散趟步就把感情都散没了。
她欲哭无泪:“那娘娘您呢,总是对皇上有些感觉的吧。”
许安安感受了一下内心,因为程淮也的这一下,她别说感觉了,还想不想搭理他都得看她的心情。
于是她非常的耿直的摇头:“没感觉。”
说着,还惆怅的看了看天空:“还好我不喜欢他,不然……”
“不然什么?”
茯苓追问。
许安安想了想,微微撇嘴,声音小了许多:“不然我肯定会很难过的,但是我现在不难过,所以我不喜欢他。”
茯苓无奈了,许安安生活懒散淡然,性子温和好相处,但是在感情上就跟个孩子一样,还停留在幼儿阶段,就比如,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这种。
虽然她很想撮合许安安跟程淮也,但是又觉得这是最好的状态,没人教她什么是喜欢,这样以后就不会受伤了。
毕竟等后面再有宫妃进来,许安安守着一个不可能是她的人,得多难过啊。
茯苓一瞬就想明白了:“娘娘,您不喜欢可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万一他又罚您可怎么办?”
许安安现在听到程淮也的名字就很烦,还好她最近都不用经常待在宫里了。
翌日,余公公送了一块令牌给她,可以出宫门的令牌上面有个程字,是程淮也腰间挂的那块。
余公公小心的看了一眼许安安的脸色,斟酌道:“明妃娘娘,皇上说了,您可以出宫与姚大人一起查这件事,但是您必须下午酉时回来。”
许安安喜滋滋的拿着令牌,直捣着脑袋:“知道了,替本宫谢谢皇上。”
“诺。”
余公公走后,就去养心殿复命,程淮也看着面前的奏折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心烦的全部丢地上。
余公公走了进来,顺势给他全部捡了起来:“皇上哟,您拿奏折出气也没用啊,要是心里不爽利不如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事便好了。”
程淮也抿着唇,经过一夜以后,他有些后悔昨夜对许安安那么凶了,于是烦躁的揉着额心问道:“她可有说什么?”
额……
余公公低着脑袋:“明妃娘娘要奴才替她谢谢您……明妃娘娘已经带着茯苓出宫了。”
程淮也:“……”
“她心情如何?”
余公公回忆了一下许安安那笑得灿烂的笑容,迟疑道:“挺高兴的……”
“呵。”
他没忍住冷笑一声。
所以生闷气连带着点点后悔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本来以为许安安会来哄一下他,然后他就又顺势跟她和好,昨日看见闻皇后的画像,加上她还是许康文的女儿,回忆翻涌他一时没控制住,才会那样的。
余公公看他就没有平缓过的眉心,小心提议道:“皇上,等酉时明妃娘娘回来,您送点小礼物就好了,这样明妃娘娘就不生您的气了。”
“她凭什么生朕的气?”
余公公语塞:“那您生她的气?”
“……”
他冷声道:“你出去吧,朕不会去找她。”
余公公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微微给他掩了门,退了出去。
程淮也觉得,若是真要断了这是最好的时候。
零零七看着那起起伏伏的好感值,最高飙到六十五,然后又恢复五十,反正就没有低于五十过。
遂也摆烂随他折腾了,反正难受的也不是系统,它甚至还想磕瓜子。
这般想着,它还真的去商城兑换了一包瓜子。
脑海里“磕磕磕”的响,引起了程淮也的注意,他意识一扫,就看见某团白雾在磕瓜子,地上是一地的瓜子皮,在它的面前还有一本摊开名叫《霸总爱我上瘾》的书册。
系统也看书?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跃然眼底。
男子醉态的抓住女子的手,把她抵在门板上,微醺但又恶狠狠的对着她道:“惹了我,你别想全身而退!”
“就算死也应该死在我的身边!”
说完,男子就吻住了女子,并且一路从门板滚到了床上,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程淮也看不懂,他就看向了零零七,只见它不知何时白色的雾气红得能滴血一样,甚至还在冒着热气。
程淮也:“……”
看的什么玩意儿,它疯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