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澜目光灼灼,态度依然很坚决:“皇儿已经说过了,此生唯爱然越一个人,宁愿没有儿子,我也不会辜负她。”
“皇上。”
皇太后气怒攻心,厉声质问:“你是一国之君,岂能为了一个女人,置江山社稷于不顾?没有皇孙,日后谁来继承皇位?皇位一日无主,西梁必乱。”
“母后,再给皇儿一段时间。”
夜君澜不想与母后争持,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然越回来了,皇儿再和她商量一下,此事许是还有转机。”
“哼,你甭想再糊弄我。”
皇太后心气不顺,对皇后愈发不满:“两年前你就这么说,她哪一次听你的?一言不合就走,抛下夫君和女儿,回那个什么神隐门,当她的门主。”
“她哪有把你放在心上,在她心里,你和宝姐儿加起来,也没她那个破门派重要。”
“你自己说说看,她有没有尽到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但凡对你们有一点愧疚,也不会修炼修到痴迷,一年半载不回来。”
* “母后,然越不是你想着那样,冷漠绝情,一点愧疚都没有。”
夜君澜有意袒护爱妻,苦口婆心的劝:“她心里是有皇儿和宝姐儿的,只不过她的父亲意外身故,神隐门遭逢大难,分崩离析。”
“她不得不勇挑重担,逼着自己修炼,尽快成长起来,以便有能力庇护门下弟子,保住前辈高人传承下来的百年基业。”
“她一心修炼,岂会答应再生一个孩子?”
皇太后越听越气,火气不消反增:“你说的这些,母后早就听腻了,不想再听。”
“妹妹就要定亲了,然越这次回来,会在宫里多住一段时间。”
夜君澜不想再和母后争持,灵光一闪,想了个脱身之策:“皇儿与她朝夕相处,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母后莫要着急,眼下妹妹定亲的事最重要。”
“婚期定下,母后不如与皇儿一起,亲赴溧阳,看望妹妹,亲眼见证她与景澄的盛世婚礼。”
* “去溧阳?”
皇太后心肝儿一颤,有点心动。 “嗯。”
夜君澜心下暗喜,再接再厉:“三年没见妹妹了,母后不想妹妹么?皇儿可是想念的紧,恨不得现在就启程,去溧阳看望妹妹。”
“母后自然是想去的。”
皇太后瞪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表情,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你以为就你想妹妹,母后就不想了,在母后心里,妍儿才是心头宝,比你这个不孝子强多了。”
“母后有了妹妹忘了皇儿。”
夜君澜嘴角抽缩了几下,有心缓释尴尬,故意扯着皇太后的衣袖撒娇卖萌:“皇儿的心好苦呦。”
“哼,少来这套。”
皇太后气笑了,将衣袖从他手里扯出来,赏了他一个白眼。 “母后,就这么说定了。”
夜君澜不耍宝了,目露郑重:“定妥婚期,咱们一块儿去溧阳,母后抓紧时间给妹妹置办嫁妆,争取在镇国公夫妇到来之前办妥。”
“好。”
提及嫁妆,皇太后瞬间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