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楚休扶着楚天河在一旁坐下。楚休开口给楚天河说了很多,不过两人说话的音量并不大,加上周围人相隔甚远,除了楚休和楚天河自己,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楚休脸上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愤怒,只有对长辈的尊敬和敬重。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楚天河突然老泪纵横的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弓着身子,想要给楚休磕头行礼。但楚休眼疾手快的把楚天河拦了下来,又再次把楚天河扶到椅子上坐下。楚休自始至终都对楚天河非常尊重,看得众人越发摸不着头脑。“这两人究竟在说什么?”
“楚休难道真的原谅楚天河了?”
“有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吗?楚休究竟要怎么处置楚天河?”
现场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问号,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们的问题。半个时辰后,楚休这才和楚天河谈完,扶着楚天河一起来到了楚家众人身前。楚休看着一群胆战心惊的楚家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楚家合二为一,之前的事情谁也不准再提。”
“而楚家的家主,继续由叔父担任,楚家所有人必须尽心辅佐。”
楚天河继续担任楚家家主?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向的楚休的眼神非常奇怪。他们不明白楚休为什么要原谅楚天河,更不明白楚休为什么要让楚天河继续当楚家家主!但楚休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扶着楚天河一起回了楚家……两日后。路边的一个小酒馆内。一个说书的老先生在休息之余,突然和众人谈起了楚家之事。“就在两天前,楚天河带着所有楚家人去给童试院的武道天才楚休负荆请罪,一路上衣不蔽体,任人辱骂,只为获得楚休原谅。”
“你们可知楚天河为何这样做?”
说书先生卖起了关子,吊住了所有人胃口。可还不等说书先生开口,一个喝酒的客人就冷笑着说道:“这事儿在安武县闹得这么大,可没什么好稀奇的。楚天河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他用诡计抢占了楚休的家产,当初分家的时候可就只给楚休分了区区一百两。”
“如今楚休已经是童试院的武道天才,楚天河害怕被楚休报复,所以才会演这出负荆请罪。”
见有人拆台,说书先生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这位爷,您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楚天河不仅只分了楚休一百两,而且还带着所有族人抛弃了楚休,在外另立楚家。”
“其行为称得上是可恶至极,人人皆可诛之。”
听见楚天河的罪行,酒馆里不知道此事的人全都气愤不已。为了一点钱就做出算计亲人的事情,简直令人不齿。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问道:“老先生,这个楚天河最后下场如何?可是被楚休抽皮扒筋,狠狠报复?”
“并没有。”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住后,这才不慌不忙说出实情。“楚休不仅没有报复,而且还继续让楚天河当楚家家主。”
“他说楚天河是自己的叔父,比他更适合做楚家家主,还让楚天河带领楚家再创辉煌。”
说书先生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楚休居然会这样做!“楚小友以德报怨,不仅没有为难自己的族人,还让背叛他的叔父继续担任家主。”
“此等的胸怀,堪比大海,不愧为童试院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
说书先生拍着板子连连称赞,对楚休的评价非常高。酒馆的客人听了后,也都赞同的点点头,毫不吝啬发出赞叹。“年纪轻轻就能有此等胸怀,在下自愧不如。”
“以德报怨看似简单,可有几人能做到?楚休当为人杰!”
“这事儿如果放在我身上,我定会把背叛我的人挫骨扬灰。”
“这楚休不仅是武道天才,还如此重情重义,古来圣人,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探讨声下,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这个楚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难道比州府的武道学院里的那些天才还要厉害?”
听见此话,众人细细回想起楚休的战绩,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崇拜了。说书先生更是一板子拍在桌子上,神情激动的述说着楚休的种种事迹。“就在两个月前,楚休刚通过县试,测试的人皇气血仅仅只有一两一钱。”
“可楚休才进入童试院一个月不到,人皇气血直接超过九两,在院内大比上更是夺得第二名。”
“而就在三天前,楚休又展现出锻骨境修为,一举战胜童试院的大比第一刘擎苍,夺得了演武秘境的名额。”
“两个月不到,从一两人皇气血直接突破到锻骨境。刚入学童试院不久,就夺得了演武秘境的名额。放眼安武县百年,无一人能与之争锋。”
“楚小友无疑是我们安武县百年难遇的——第一天才!”
……安武县县衙。“大人,已经确定了。”
“楚休的确没有报复楚天河,楚天河也依旧是楚家家主。”
周师爷不可置信汇报道,到现在都想不通楚休为什么要这样做。黄县令闻言,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意外。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楚休绝对和楚天河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就算楚休再大度,也不可能轻饶了楚天河,更不会让楚天河继续做楚家家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楚天河很可能已经向楚休臣服了。“此子年纪轻轻,不仅是百年难遇的武道天才,心智也是上上等。”
“日后若无意外,此子定能一飞冲天,成为了不得的人物!”
黄县令惊叹,被楚休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和心智所折服。他本以为楚天河已经是个人物,但万万没有想到,楚休比起楚天河居然还要胜之。楚家有这两人在,当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