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不是在幼儿园,全小秋可能会死在窦青禾的刀下。假如窦青禾不是在幼儿园动手,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动手,你觉得全小秋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那是法拉利,以赛车著名的法拉利,只要撞上去,当场肢解,救都救不回来!”
易玲玲鄙夷的看着都逸尘:“你现在假惺惺的过来看望,还能看到一个全乎的人。如果真被法拉利撞了,你现在只能去太平间看望了。”
“要不是幼儿园的保安反应及时,拦住了窦青禾的车,你觉得那辆车会不会直接撞到全老师的身上?如果不是保安及时的压住了窦青禾,你觉得窦青禾手里的刀子,会不会刺进全老师的身体里?”
“窦青禾是你招惹来的,你非但没有摆平这个女人,还让她一次次的去挑衅全老师,一次次的去伤害全老师,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那你的喜欢,还真是够浅薄的!”
“你是都家公子,想要知道什么消息,是根本瞒不过你的耳朵和眼睛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窦青禾在一个宴会上,是如何诋毁中伤全小秋的吧?你是怎么做的?你做了什么为她出气的事情了没有?没有,你跟鹌鹑似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真正为她出气为她报仇的是战家,是我!”
“你其实心里知道窦青禾是个疯子,你却任由这个疯子自由行动,去伤害全老师。都逸尘,你是让我夸奖你赤子之心,还是夸奖你愚不可及?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口口声声说在乎,你的喜欢在哪儿?你的在乎在哪儿?”
“我……我没反应过来!”
都逸尘顿时慌了,被易玲玲这么一番质问,他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的确是他疏忽了,是他没有做到位!“小秋说你心思纯正,阳光明媚。她那是美化你,这种词,只适用于上学阶段的男孩子,而不是一个年近三十,在社会上已经站稳脚跟的你!”
易玲玲的言辞犀利毒辣,直中靶心。“是,你可以说,你对小秋是一番真心,因为你除了她之外,对谁都没有心。可是,都逸尘,你要明白,感情不是只有真心就足够的,还有责任、保护、守护、陪伴。这些你做到了哪一样?你如果但凡有点责任心,就别让窦青禾纠缠你。你但凡有点保护全老师的心,你就在她身边多安排几个保镖。你但凡有守护她的心思,你就不会让窦青禾出现在全老师的身边。你但凡有点陪伴终老的心思,你就不会放任自己一直这么幼稚下去!”
“醒醒吧,都逸尘。你三十了,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三岁的喜欢,送点喜欢的零食、礼物,就可以得到对方的欢心。十三岁的喜欢,只要有共同的爱好,就可以手牵手一起走。而三十岁的喜欢,要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你至今都活在十三岁的状态!你以为你只要把一颗真心递给全小秋就足够了。你现在还觉得,这样就足够吗?你知道不知道,前几天我跟小秋一起回家的时候,险些被人绑架?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哦,你还捧着你的真心,镶嵌上琉璃,装裱在墙上呢!她生死之际,你却在沾沾自喜!”
“小秋她不是十三岁的小女孩,她二十七岁了!她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有担当的男人,有责任心的男人!都家是很好,你父母也开明,可你不及格!”
易玲玲的话,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割的都逸尘浑身疼。“你们遭遇绑架的时候,是谁救了她?”
都逸尘听到自己空洞颤抖的声音在发问。“是战勋的人,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
易玲玲说道:“也是战勋的人,抓到了窦青禾指派的杀手,对方打算绑架全小秋去东南亚,做女支女!”
“什么?”
刚刚还一脸不服气的都逸尘,此时冷汗直流。从未谈过恋爱的都逸尘,直到此时才明白,自己跟战勋的差距。“现在你还敢说,你喜欢全老师吗?”
易玲玲轻蔑的看着都逸尘:“你不配喜欢她。”
“我……我……”都逸尘顿时结巴了。他从未想过,他会给全小秋带来伤害。这不是他的本意。“自己好好想想吧。”
易玲玲说道:“如果你不能给她带来安定,那就不要打搅她的生活。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不要给她带来危险!”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都逸尘防御,彻底被易玲玲粉碎。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窦青禾全家犯法,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战总已经批复,绝对不会给他们重新起复的机会。窦家人,全家都完了。”
易玲玲说道:“看清楚了吗?这才是守护,这才是责任!就算战勋极少出现在全老师的面前,可他的守护,从来都没有缺少过。”
“可是!战勋他有妻子啊!他又没有离婚!全老师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搅和进别人的家庭里?”
都逸尘反驳:“全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是,全老师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怎么就知道,哪怕全老师不能跟战总在一起,也不会耽误战总对她的守护?难道只有爱情才能守护?友情不能吗?亲情不能吗?我跟全老师是朋友,我都愿意用命去守护她,难道我跟全老师也是爱情?”
易玲玲反问。都逸尘彻底被问住了。他今天被质问的哑口无言。“都逸尘,好好做你的贵公子吧。等你什么时候心智成熟了,再去追求你的爱情。否则,你的喜欢,对任何人都会造成伤害!”
易玲玲冷漠的说道:“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别来打搅全老师的生活了!”
说完这句话,易玲玲看都不看都逸尘一眼,转身就离开了。都逸尘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难道,他真的错了?他对全老师,真的造成了伤害了?都逸尘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易玲玲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花圃已经赶到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花圃一脸紧张的问道。“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谢粟粟回答说道,转头看向易玲玲:“都逸尘呢?”